腿间的小扁钻已经拔出,并且抹上伤葯包扎妥当,然他仍沉沉昏迷着,大概是过度失血所致。“真倔呀他!没见过一个孩子这么争气的!楚樵,本人很嫉妒你收了一个练武的好人才。”朱少燕仍是舍不得单戈这个俊小子。优闲地啜饮茶香的黑楚樵依然淡笑不予置评。忽然朱少燕突发奇想,他道:“姓黑的,单戈的眉眼嘴唇挺像你的耶!漂亮的单眼皮、性感的薄唇、浓黑又霸气十足的将军眉,还有亦柔亦刚的椭圆长脸。最不可思议的是他和你一样是少年白耶,还有,他那直挺俊秀的鼻子和你的简直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是吗?”黑楚樵冷冷的扫过一眼床上的单戈。难道这就是他乍见单戈时觉得似曾相识的原因?!“最最了不得的是这俊小子连睡着时的神情都和你一般,你们师徒俩都喜欢皱着眉睡觉。我就没法子了,睡着的时候怎么耍酷啊?”其实他朱某人也是帅哥一个,只是黑楚樵的翩翩风采迷人到太过份、太人神共愤的地步了。莺莺燕燕一见到他朱某人也会主动追求,他在女人圈里可吃得开咧,但是她们只要转而见到楚樵却全都为他神魂颠倒到忘了今夕是何夕。唉,真是既生燕、何生樵啊。朱少燕心里不禁又是一阵哀鸣。“喂!单戈会不会是你的种啊?”他们的相似度令他不禁这么联想。“我,无妻、无子,奉行不婚主义。”看来朱少燕这副馆长的职务太轻了,所以才会学起三姑六婆的八卦来。朱少燕嘻嘻哈哈地继续鼓动长舌,凉凉讽道:“私生子啊!谁说一定要结婚才能有子嗣的啊?何况你这笑傲情场,所向披靡到令人发指的花心孤傲男可是眼神一瞟,为你痴心的女人就多到数也数不清了。敢情是嘿嘿,如果单戈是你的种,那么馆长你也未免太会做人了吧,十六、七岁就精力旺盛,而且品质如此优良哪。”“你闲得太慌,是不?”他得将朱少燕的职务排满一些,免得啐嘴得惹烦他。但是朱少燕正说得兴味十足,哪肯就此封口,他很不怕被修理的接着说下去,‘单’这个姓非常少,你回想一下,有没有‘招惹’过姓单的女人啊?这女人肯定是个大美人,否则怎么生得出单戈这么帅劲的漂亮小孩。唉,如果我朱某人能够拥有这超优的种,该有多好。光是带出门都觉得骄傲光荣哩。”愈来愈羡慕楚樵的幸福了。“你很喜欢幻想,应该去当编剧,免得可惜。”“说真格的啦,你到底有没有和姓单的美人‘怎么样’嘛。‘嘿咻、嘿咻’是可能蹦出精良生物的喔。”浓眉皱出深痕,黑楚樵的面色泛冷到几近寡情的不‘院。单喻他心里唯一的单喻十年来,只有她有权占据他内心最柔软、最痛苦的位置。但是那个伤人的谋略设计他紧闭了下黑眸,激荡热腾的回忆使得他心如刀割。不能不恨她啊,但却又无力抵抗她深刻在他心版上的强大力量。懊死!“喂喂!难道你真的和姓单的女人有过暖昧啊。”他只是胡言乱语取笑而已嘛,楚樵干么突然变了一个样?难不成单戈真有可能是楚樵流落在外的孽种?呵呵,那么他朱某人不就是俊小子的叔叔这下可好玩了。“咱哥俩干脆上单戈家去查明真相!我也好见见大嫂是什么模样。”朱少燕乐不可支的爽透了,一想到可以带着单戈去pub炫耀一番,他就觉得幸福无限。呃,一定要好好巴结一下未来的大嫂,他决定了,他铁定要认单戈做干儿子,好过过干瘾。不!他和单喻是彻底的错误!骨子里的狂傲绝不原谅喻儿对他的肆意玩弄!轻瞥一眼昏睡中的单戈,黑楚樵的心情错纵复杂,莫名所以。相对于朱少燕的雀跃,黑楚樵的心却是沉重的,难道单戈真的是那一夜欢爱所制造出的小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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