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用等。这句话停在喉咙里,柯寅川没继续说,转而说其他的:“下个月你跟我出差。”
“澳洲?好”澳洲有一宗大的生意,柯寅川亲自上阵,今天的会大半跟这个有关,但是这些事到不了贺程手上,他有些疑惑,却也有些清楚为什么自己要去,没有多问。
吃完饭已经将近一点,这同往日作息差别太大,回到家又胡闹一通,俩人在床上纠缠到很晚,贺程甚至没有力气爬起来洗澡回房,直接就在柯寅川卧室睡到了日上三竿。
入职第二周的周二,贺助理就旷工了,但是贺程并不认为这是旷工,他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在上班,全年无休,没有比他更称职的人了。
他心安理得拿过手机看信息,并没有人因此责难他。翻身下床时瞥见床头柜上有个深色的丝绒盒子。
里头是块表,深蓝色的表盘,晃动的时候光影变幻如同海中波浪,看着价值不菲,贺程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柯寅川起床放在床头的,让他戴上。
贺程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疤痕,想起昨天柯寅川停留在上面的目光,把盒子拿在手里回了房。
换了身衣服下楼,餐桌上正好摆着早点,每次做完贺程都不怎么有胃口,总觉得胃还被顶着,叫他难受。他只拿了杯牛奶,坐在往日常坐的沙发里慢慢喝着。
张叔看了看桌上没动的餐食,又看一眼窝在沙发里的背影,摇头叹息。
鸽子早就没喂了,面包屑却还是每日备着,贺程觉得无聊,拎着袋子出去消那根本没有的食。
看见顾明钺时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今天应该是上学的日子才对,不过顾明钺没有划船,这个天气也不适宜这样的运动了。顾明钺坐在岸边,像是在钓鱼。贺程看了好一会儿,直到顾明钺拉竿换鱼饵,才确定了他真的在钓鱼。
十四五岁的小孩哪有耐心做这事,就十来分钟,贺程见他鱼没钩上来一条,饵换了好几趟。
以前在英国的时候,他跟着周颂安去钓过几次,每次都是兴致勃勃玩一会儿,然后躺回帐篷看书或者睡觉,直到周颂安叫他吃东西。周颂安做得一手好鱼,能短暂拯救他被英国荼毒的嘴,所以就算是无聊,周颂安叫他钓鱼,他也乐意去陪着。
贺程把手中最后一点面包屑抛向空中,准备离开,追食的鸽子飞起大片,最终引起了对面本就不专心垂钓的人的注意。
顾明钺丢了鱼竿,站起来双手举过头顶,大力挥动,贺程抬手示意他看到了,站在栈道上看他,这样的地界大声呼唤实在违和,但显然顾明钺不在乎。
“等我!”顾明钺手做喇叭状,得益于风是顺着贺程吹的,他勉强能听见。
贺程靠着栏杆等在原地,但似乎因为他没有回应,顾明钺又喊了一遍等我,贺程只好再次挥手示意。
这里虽然能够见着彼此,但是别墅的区域划分还是很明显的,贺程不知道顾明钺要他等什么,难道还要划着小舟来?
湖边风大,贺程身子骨受不住,估摸着顾明钺没那么快过来,他转身往回走,准备去套个外套,还没走到门口,一辆迈凯伦停在他面前。
“贺程!”顾明钺拉开车喊他。
这倒是稀奇,虽然都在一处,但是别墅安保严格,不过都是邻居,认识也不一定,贺程更在意另一个事。
“你几岁了?”他抱臂现在台阶上问顾明钺。
顾明钺不明所以,手搭在车门上问他:“十五啊,怎么了?”
果然,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无法无天。
贺程扫了方向盘一眼:“无证驾驶,下来。”
顾明钺不服气:“我学了驾照的!只是年龄不到。”
贺程走到他面前,伸出手:“那你驾照拿来我看看。”
这自然是没有的,顾明钺嘿嘿一笑,露出他白花花的十二颗牙:“哎呀不说这个,我哥过几天生日,你陪我去买礼物嘛。”
我们有这么熟么?贺程一脸迷茫,对这个展开很不解。
见他没有回答,顾明钺直接下车把贺程推到驾驶座,迅速关上车门跑到另一边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为了防止未成年驾驶机动车辆,那你来开车吧。”
一副不容拒绝的语气,贺程确实没拒绝,顾明钺总让他想起自己十四五岁的时候,可能也是这样。
“我很久没开车了。”贺程给他打预防针。
“多久?”顾明钺决定原谅贺程把他的车开成老爷车的架势。
贺程想了下:“半年吧?”
顾明钺不解:“为什么啊?”
“生病了,不过已经好了。”确实好了,开得慢并不是生疏,而是因为担心手腕,“今天不是上课吗?”
“学校放假了。”
贺程拆穿他:“给你一个人放的?”
“哎呀你怎么总拆我台?”
贺程笑了笑,没再问,这个年纪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可惜顾明钺忍不住,他歪头看贺程,到底年轻,按捺不住:“你怎么不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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