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誓言还是去买了西瓜,陈筱茹到底也没有告诉他吴开言的地址,他没吃晚饭,陈筱茹叫了他两次也懒得理他,自己吃了饭。
快八点的时候,他听到妈妈给弟弟打去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自然是听不到电话那边的声音的,可他就坐不住了,拿起钥匙出了门,妈妈从后面叫他,他也没理。
一个人沿着小区喧哗的广场向大门口走去,每次有人影晃过,就忍不住抬头去辨认是不是弟弟回来了。
他想先见弟弟一面,在回到有妈妈在的家之前,和他说上一句话,或者只是给他点时间,让他不被打扰地看他一会儿也行。
吴誓言坐在大门口的花坛边,大概是花草多蚊子也多的缘故,这里没什么人,正好给他一个安静的又能看到小区大门的地方等着。
第三次看手机时间的时候,前面公交站牌停下一辆公交车,车很快驶过去,他看到了站在站牌旁的弟弟,吴开言终于回来了。
吴誓言没动,终于看到人了,他反倒平静下来,收起手机,让这片区域处于黑暗中,胳膊肘放在膝盖上,额头上是细密的汗,神色沉静,像是等着猎物上钩的猎人,若有所思地看着略显不适地从公交站牌下来,向着这边走过来的弟弟。
吴开言在补习班坐了一天,中午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他也没回家来,在教室里拼了两把椅子躺着,缓解身体的不适。
下午下课后,一个人走到旁边的商场漫无目的地闲逛,走动间扯到身体后面,就在心里骂一句吴誓言王八蛋,更没有了回家的心情。
一直到妈妈打来电话,拖无可拖,他才精疲力尽往回走,上了公交车一路站回家。
吴开言闷头走路,他晚上吃了个汉堡,这会肚子又饿了,小区不远处有一些推着小车卖东西的小贩,他向那边张望,想了想,打消了走过去的念头。
回家睡觉吧,太累了,这一天,身体累,脑子迷迷糊糊被迫灌了一堆知识,更累,一想到明天还要继续这种折磨,感觉连回家这段路都没力气走下去了。
拖着脚步走到保安室附近,保安室的门被推开,一阵冷气从里面透出来,瞬间窜到他身上。
或许是太累了,这一瞬时的舒爽让他暂时停了脚步向着那屋亮光看过去,一个身影从后面闪过来,从后面揽在他肩膀上。
他带着一丝向往的眼神还没收回来,就转移到了来人身上,吴誓言的心也跳起来,弟弟一瞬间的好脸色让他紧张一天的心立时轻盈起来。
“开开,饿了吗?”他抬手递过来一个塑料袋,吴开言缓缓低下头去看,一个还带着热气的卷饼,香味从开着的口里溢出。
他原本是饿的,饥肠辘辘了,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的这一瞬间却有种挤压感袭来,饱胀得令他觉得喉咙那里连喝一口水都没有缝隙进入。
保安室有人走进去,门也被带上,那丝凉意也消失了,外面又是铺天盖地的潮热,吴开言只觉得充满了无力感。
避无可避,躲开一天又能怎样,他还不是要回来,还是要面对这个在他身上施以痛苦与难堪的亲人。
是的,他们是亲人,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这世上再没人比他们更亲近,更遑论他们还做过超越这层关系的事。
保安室门口的灯幽暗,暧昧地照在两个心思和身体早已不纯粹的人身上。
吴开言太累了,累到他连甩开哥哥的手,给他一个狠脸色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摇摇头,没说话,向着家里走去。
吴誓言拎着小吃的手收回来,脸带欣喜跟上去,他突然变得很容易满足,心里有种奇异的笃定,从他决定进入弟弟的身体那一刻起,他就有种弟弟从此以后都是他的人的诡异念头。
两个人一路都没再说话,门打开陈筱茹罕见地迎了上来,吴开言叫了她一声,陈筱茹到了嘴边的话在看到他一脸菜色后也只说了一半。
“怎么这么晚”
吴开言越过她,把书包扔在门口,奔着卫生间就去了。
吴誓言关上门,回头看到陈筱茹正看向自己,她指了指吴开言的方向,小声说:“怎么了?”
吴誓言也小声回复她:“没事,上一天课累了吧。”
陈筱茹撇撇嘴,转身坐回沙发里,吴开言好一会儿才出来,脸上带着水珠,胸前的衣服也湿了一大片,陈筱茹叫了他一声,他摆摆手,回了自己房间。
陈筱茹一脸莫名,小儿子几乎没有这样态度过,就和他早上突然打来电话说要去上补习班一样,让她有种摸不着头脑的茫然。
她等了一会也没再等到吴开言出来,吴誓言洗过澡后也钻进房间去没了动静,剩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电视换了一圈后也没什么可看的,她关了电视,把客厅的大灯关上,敲了吴开言的房门。
吴开言没有锁门,她没听到让她进去的声音,还是推开一条缝,看到吴开言正趴在床上,看向这边,她把门推开走进去。
空调又开到了18度,小小卧室像冰窖一样,她挨着小儿子坐在床边,拿过遥控器,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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