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流言……”
“狮子巷血案的凶手还没有找到。”陆南栀平静道:“对于杀死父亲的凶手,我心中有万千怒火,恨意,我知道外面的流言是怎么说的……他们都认为这是赵西来做的,对吧?”
陈叁默默不语。
陆承生前和赵西来是忘年之交,交情极好,花帜大厦的董事会中,赵西来也拿着除陆承以外最大的股份比重,于是狮子巷血案之后……他顺理成章成为了“花帜”的主人。
“我也曾怒火翻涌,想要找到赵西来,把他做掉。”
陆南栀低垂眼睑,“因为……大家都希望他是凶手,我也是这么希望的。”
陈叁倒是没有想到,“做掉”这样的词,会出现在陆南栀的口中……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回来,对方不是普通的女子,行事手段也更接近于一个男人。
“于是就有了这场联姻……对我而言婚姻两个字没有意义,我当时就是奔着接近赵西来,然后把他做掉,选择的联姻。”陆南栀淡淡道:“这是很小的时候定下的娃娃亲,后来所有人都反对,唯独赵氏没有反对。因为他们没有理由反对。”
陈叁面色古怪。
的确……谁能拒绝陆南栀这样的女人?
而另外一边,不得不说赵器就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臭狗屎。
至今为止陈叁都不愿意接受夫人和赵器是名义上的夫妻……这两人实在是,太不般配了。
“如果赵西来拒绝这场联姻,那么不需要再等待狮子巷真凶的调查了,不管真相是什么,那时候的我一定会咬死他,认准他,想方设法把他干掉。”陆南栀轻声喃喃,“但进入花帜之后……才是痛苦的开始,因为如果真要追寻真相,就会发现……”
“真相这种东西……往往与大家想的不一样……”
陈叁知道,与赵氏联姻之后,“夫人”之名才慢慢响彻大都……如果赵西来真的是狮子巷主使,但凡在这十年里暴露了一丁点,以陆南栀的决心,手腕,绝不会发展成今天的局势。
只能说,这十年来的相处。
让陆南栀不得不接受一个真相……狮子巷的最大受益人并非是主使元凶。
……
……
所有人都在舞池被吸引目光之时,有人蹑手蹑脚上了二楼。
江晚拎着礼服,她偷偷摸摸离开了喧嚣吵闹的会客厅,向着二楼摸去,就是穿着这身盛大的礼服实在麻烦……无法自如行动。
她的胸前吊坠,镶嵌着一枚小型的微孔摄像头,正在实时记录着当前的景象。
虽然是出身在大都顶层的名流世家。
但她却有一颗叛逆和向往自由的内心……隐姓埋名换了身份,在大都晚报心甘情愿当一位籍籍无名的小记者。
上一次的老城区调查,出了意外,不了了之……
不过这一次机会又来了……晚报社里的那些同行没有请帖,只能在礼堂外拦人采访,试图找一些新闻。
而自己就不一样了。
谁能想到,薪资微薄九九六的记者行当里竟然还有一个能收到自由舞会请帖的千金公主?
进入会客厅后,江晚的目光盯上了赵器,只不过与那些想要攀龙附贵的女人们不同,她凭借着敏锐的职业嗅觉捕捉到了异样……这位每年作为晚报焦点人物压轴登场的花花公子,竟然只是与熟人草草寒暄了几句,就匆忙离开会客厅。
而且看样子,有些不安?
这是要去哪?
江晚一路跟随,来到二楼,发现赵器似乎在一扇门前徘徊,犹豫。
……
……
谈话快要结束。
陈叁站起身子,与夫人握手。
“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吧,希望未来合作愉快。”
夫人点头,随意道:“合作愉快……替我向叶宁秋问声好。”
如果不是自由礼堂的约见,叶宁秋甘愿放弃竞选,赌上一赌,那么就不会有如今的奇袭之效,更不会有双方坐下来静心沉气的进度深谈。
陈叁笑着想要开口,他忽然望向门口方向。
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音——
“谁?”
他皱起眉头。
有人缓缓敲了敲门。
“是我,赵器。”
听到赵器的声音,陈叁才微微放松精神。
某种意义上……赵器算是自己的合作伙伴。
对陈叁而言,赵器是一个必须要拉拢和交好的角色,南湾越是和花帜关系紧张,他就越是要和赵器保持良好的关系……
所以先前得知赵器想要做点生意,陈叁第一时间就派出了自己的外甥与之接触。
南湾与花帜艰难地抗衡……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花帜未来的继承者是一个草包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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