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凤九溪意料之外的是他还没去找顾云卿,反到顾云卿先找上了门来。
“你昨天那么久就发现了这么个东西?”凤九溪拿着顾云卿刚带来给他看的玉佩不动声色的试探道。
“人多嘴杂,能拿到就算不错。昨日丹城刺史可是认罪?为何直接把丹阳楼烧了,那里应该还有不少证物。”
“搜完了不能烧吗,本殿查出了此事似是和六皇兄有些牵扯,那老东西风报信不成直接咬碎了嘴中藏的剧毒自尽了,为了不漏出风声只能就地伏杀。”
“一个没留?”顾云卿不赞同的问道。
“留了几个关在地牢了。你是在教本殿做事吗?”
“那这玉佩你可看出是什么了?”顾云卿不欲同凤九溪引起口舌之争转移话题道。
“父皇御赐端妃母家忠武侯的祥云麒麟佩,凤司塔少主没见过?”
顾云卿不疑有他,他还没继位对朝堂之事了解的并没有那么深入。
“此事本殿自有定夺,不过另有一事还需少主亲自走一趟了。”
“何事?”
“丹城的凤神像被暴民毁了,昨日百姓请建新的凤神像避灾,本殿想来正好你们凤司塔也在丹城便允了此事。只是新建凤神像需从凤神庙请香,离丹城最近的凤神庙也在桐州,有劳少主陪本殿走这一趟了。”
娑罗凌岚派顾云卿出来是为了立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而为丹城的凤神庙请香也是个赢得威望的好机会。
桐州离丹城三百余里,请香也是大事,非凤司塔之人请香都是对凤神的大不敬,哪怕香火断了都碰不得,而在凤司塔身份越高之人请香,便是对百姓越高的重视。
所以桐州这趟于情于理顾云卿都没有任何推脱的理由,也是爽快的一口应下。
临走时顾云卿不假思索的把玉佩也带走了,事关重大他也是要给皇上呈证辞的。
凤九溪目送顾云卿策马离去,目中却满是阴狠,他知道只要顾云卿还活着这玉佩这件事等回了梧京便瞒不住,他就算冒险换一块假的顾云卿也会立马发现不对。
顾云卿必须死,凤九溪再次在心中坚定了这一想法。
翌日
凤九溪带着一队人马和顾云卿一起上了路,情况比凤九溪想的还要好得多,顾云卿独来独往惯了,没带任何人手,单一个人便来找他会合。
只是出发时天公便不作美的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顾云卿素爱骑马,也不在意这点小雨,一身蓑衣便骑马走在了队伍前方。
凤九溪本想舒舒服服的坐在宽大的马车里,但不知为什么从心底冒出了一股不服输的劲儿,也叫人拿了一顶纱帽便翻身上马。
“殿下这天冷风高的,怕是会沾染风寒啊。”裕康担忧道。
“本殿哪儿有那般娇弱,没你的事给我闪开。”凤九溪言罢一鞭而下,快马向前走在了顾云卿的前面,路过时还略带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看的顾云卿也不知所以然,云里雾里。
因是大雨连绵不断,一行人时间久了也难免有些狼狈。
看着逐渐黑下来的天色,接下来的路又是山路,顾云卿瞧见凤九溪,苍白着一张脸绷紧了嘴唇,脸色又是铁青,便出口劝凤九溪找间驿站歇息一下,等雨停了再赶路。
凤九溪本来急着赶路,到林山和手下汇合,但又不想引起顾云卿的怀疑,无奈咬着牙点头同意。
允尔苟活一晚。凤九溪在心里安慰自己。
“都按娑罗晏殊说的布置好了吗?”一进到驿站的房间,凤九溪确认了四下无人,低头小声问着裕康。
“殿下放心,都安排好了。”
“本殿只要万无一失。”
“可娑罗云卿从未在凤司塔势力外显示过身手,实力难测。”
“一个仗着自己爷爷狐假虎威的二世子能有什么大能耐。”
“这……”
见裕康张口还准备再说些什么,凤九溪摆了摆手不耐烦的打断道:“行了行了,你照办就行别说晦气话,听着心烦。”
“老奴遵命。”
裕康说完转身走出了房门,只是在走出房门前又听到凤九溪突然开口道:“裕康,本殿是为了那个位置活着,这件事容不得半点闪失。”
“老奴明白,老奴愿为殿下赴汤蹈火只求殿下能够得偿所愿。”
凤九溪默默的点了点头,目送裕康离去。
翌日
凤九溪的计划照旧,只是这天空丝毫没有停雨的迹象,反而越下越大,骑一日马还能硬撑一下,但两日凤九溪可不想委屈自己,看着已经在马上坐的稳稳当当的顾云卿冷哼一声上了马车。
山路泥泞,一路走的比昨日慢了不少,但却离凤九溪此行的目的地越来越近。
裕康坐在马车外驾马,瞧见远处一颗树上的便用指节轻轻敲打了几下马车的车门。
车厢内的凤九溪闻声陡然睁开了假寐的双目,抬手大声道:“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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