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服务员进来?,用白玉似的盘子盛上糕点,摆放在桌上?。
陈星烈挑了一块递到她面前。
翁星抬眸看?他,眼底还带着一丝羞,半嗔。
他挑眉笑了下,“不吃,要我喂?”
翁星气得,轻轻垂了?下他手腕,自己接过那块酸梅糕吃了。
咦,味道不错。
她几口吃完一整块。
陈星烈不动声色的把那盘酸梅糕都摆放在她面前,她一伸手就能?拿到。
“星星,你今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脸还那么红,中暑了吗?”说着柏悦就想起身,来?摸摸她额头。
“我没事,妈。”翁星挡过,连忙回。
柏悦倒也没再坚持,喝了?口冷饮,继续接过话头问:“哲学?怎么做研发。”
“妈,他自学的,阿烈高中编程就很厉害,一直是大神级别的。”翁星说起来?,眼神?里都有光,隐隐自豪。
“行,显着你了?。”柏悦淡笑了?下,问她,“所以你大学学编程是因为阿烈。”
又吃了块酸梅糕,翁星摇头回,“不是啊,是因为数学。”
她微偏头看?陈星烈,澄澈杏眸底有光,“我好不容易把数学学到能打一百四十分?,我舍不得放弃不学了?,就选了?个学数学最多的学科。”
因为某人曾经手写了两本四百多页的笔记给她,她才能?从基础开?始巩固好,再往上?学更?深更?难的题型,才走出那种深刻自卑且自我怀疑的时刻。
其实,她也有一点私心,她想看懂他高中写的代码是什么,她还想与他有未来?,与他并肩。
陈星烈低头,握住她手心,取戒指转给她玩儿,“你数学很厉害。”
眼眶湿润了?,翁星仰着头看?他,“你一直这样认为对吗?陈星烈。”
指骨勾了勾她手心,赢爪纹身显露一角,手腕相?贴,和她在一起,陈星烈点点头,“嗯。”
他从六年级春游时就喜欢的姑娘,捉住小松鼠喂松果,热心的帮生?病中暑的同学背水,自己走再累也不会喊苦,张牙舞爪跳到他面前来说打劫,把你的干粮交出来?,陈星烈。
给了?她,她吃了一半还回来还他一点,说真害怕他饿死,饿死她就没有小跟班了?。
气呼呼的,却总是心地好,她能?欺负他,却不允许班上的同学欺负他。
那时他低下头,白?净温和的脸蛋,总是很好脾气,他在日记本里写了第一个词:喜欢。
她头脑没有别人聪明,学数学总是听得半知半解,写起题来?抓耳挠腮像个猴子,但是尽管这样,她也从不会因为难而不写,她会抓他教她,一遍一遍不知疲倦,知道学会。
陈星烈知道她很努力,努力的学好数学,所以从小就有给她写数学习题讲解的习惯,她虽然拿不了?满分?,但数学成绩也一直维持在中上。
班里的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考的一样的分?数在他眼里也只能?换来?一个“差”的评价,而她不一样。
努力的人,不应该被嘲笑,更何况是他喜欢的小姑娘。
他只会像小时候一样说,“对呀,你很棒,老大。”
她的数学很好,一直是这样,在他心底。
鼻尖发酸,翁星喜欢的陈星烈重来没有轻视嘲笑轻蔑过她,包括她高一时考出的那张不及格的数学卷子,也一样。
“陈星烈。”翁星叫他,她揉了?揉鼻尖,轻轻回:“其实,我高一时的分班考试不是故意考那么差的,是因为我考试的时候发烧了?,我其实一直想和你在一个班。”
怔了?下,陈星烈问:“不是故意?”
翁星眼里都泛泪花,有点没出息,“我又不讨厌你,我干嘛要故意。”
“那个时候,我讨厌你,是一个伪命题。”
所以,他一直暗恋着喜欢的姑娘,也喜欢自己。
头破血流的剥开?珍珠,发现那里面早已经刻好自己的名?字。
胸口有些沉闷,喉咙发涩,陈星烈弯腰,轻轻拿纸擦她的眼泪,最后又极轻极温柔地吻上她眼睛。
他被父母厌弃,不被所有人喜欢的那两年里,也有人在城市某个角落默默喜欢他,祈求他平安无恙,前程似锦。
紧紧抱住他,陈星烈低头亲吻她发顶,如同对待珍宝,他轻轻回:“不分开了。”
柏悦吃了?颗葡萄,看?见他们这样,鼻尖也没来由泛酸了,还是那样感性?想哭,翁怀杰拿纸给她擦眼泪,温柔哄:“女儿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了?,我们要不要去看?个电影。”
柏悦拍她手,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我们当?时管早恋太严了?,这俩小孩初中互相?喜欢我们都没看出来。”
翁怀杰仔细回想,“有吗?”
初初一初二初三时,他们家那姑娘成天玩得飞起,烈得不成样,他实在是没从哪儿看出来有早恋的潜质。
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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