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真的是你?你从深圳来的?”
凌戈再次麻木地点头,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我是说可能哈,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也是个男的?”
“我长得挺好看的。”
“凌淮,我要是个男生怎么办啊?”
他当时怎么说来着,没关系,我们可以做兄弟。
现在他觉得,不是很可以,他暂时接受不了这样的冲击,他需要缓一缓。
这是什么世道啊
凌戈站在原地,心里却涌起惊涛巨浪,惊心动魄,惊慌失措。
“你好。”
他终于稳住自己,也不算白来一趟,至少知道许岛蜻没事,当然还知道了…
向思邈也平复呼吸,指着礼品袋问:“你送的?”
“嗯,这个是我在香港迪士尼玩的时候买的,当时觉得挺好看的,就买了。”
本来觉得许岛蜻一定会喜欢的,现在看来,真是未必。
凌戈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呃,那什么,没别的,我走了。”
“等会儿。”向思邈抓住他手臂,没想到凌戈忽然反应巨大,像触电一样甩开他,导致他竟然一个趔趄没站稳。
“对不起。”凌戈又立马一个箭步上前,虚虚扶他的手臂,
向思邈本来是想看看哪个男的竟然都敢找上门,但看到人了,又觉得他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种人。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双方欲言又止。
向思文下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你是凌淮?”
凌戈无语,怎么又来一个?
乌龙解开,柳暗花明。
“许岛蜻去西安了。”
“那我怎么样可以找到她?”
“这我就不知道了,她暑假应该还会回来的。”
“那她还好吗?她很久都没回我信息。”
“她没事,估计是一直没上网。”向思文含糊地一笔带过,“对了,你怎么只留了个电话号码?”
凌戈有些不好意思,“我担心被她妈妈看到。”
真不错,向思文满意地点点头。“你是因为担心蜻蜓,专门来找她的吗?”
“我和我哥来西安旅游,就顺路到这儿了。等她回来,请你让她联系我。”凌戈留下自己的酒店地址,“或者你让她来这里找我,我还要在这里待四天,我得回去了,谢谢你。”
“诶等等,你跟我来。”
向思文把他带到照相馆门口,“你不知道蜻蜓长什么样吧?”
凌戈摇头,他们本来约好视频的
向思文从店里拿出一个信封,“诺,这是她的初中毕业照,都是在我们家洗出来的。”
“这样会不会,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向思文掩饰不住的兴奋,“快打开看看,你不想知道她长什么样吗?”
他当然想。
凌戈接过信封,微厚的一叠,他慢慢打开。
第一张是全班毕业照,照片顶上几个大字,户县一中二零零九级三班毕业照。
几十个人穿着蓝白色的校服站在操场旁的台阶上,每张脸都模模糊糊的,根本看不清谁是谁。
凌戈快速翻到后面的照片,大概是同学之间随便拍的,三三两两与好友的合照,但每一张照片里都有同一个女生。
操场上,教室里,校门口,她始终穿着那件蓝白色的夏季校服。不同于合照里其他人开心大笑或是可爱鬼脸,她总是规矩又坦然地看着摄像头,嘴角微微勾起,带着浅浅笑意,澄澈潋滟,清波荡漾。
是她吗?
一定是她。
他曾经的梦境里,那张看不清的脸突然就清晰了。
向思文见他没说话,语气骄傲地问道:“怎么样?蜻蜓很好看吧?”
凌戈没回答,低头与照片里的人静静对视,脸上蓦然发烫。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时那个和他毫无顾忌地谈天说地,有时候又很傻气的许岛蜻竟然长这样。
他突然抬头看向玻璃门上的一张照片,似在确认什么,“那个?”
向思文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哦,那个是蜻蜓十一岁生日的时候拍的,她每年生日都在我们家拍照。”
十一岁,是他们刚开始写信的时候,她的模样。
照片里的人梳着两个马尾辫,脸颊还有明显的婴儿肥,
是那个分不清准和淮的小傻子。
离开前,凌戈在向思文的同意下,拿走了一张照片。拍摄者应该是站在讲台上,许岛蜻坐在第三排的位置,抬起头的瞬间被人抓拍,她瞪圆了眼睛,脸上藏不住的惊讶。
他控制不了地嘴角上扬,想起旁边有人,又立马装出没事的样子。
向思文在旁边看在眼里,“放心吧,替你保密。”
凌戈坐摩托去车站,刚好赶上最后一班回西安的车。他在一家小店吃了碗凉皮,一个肉夹馍,一瓶冰峰,继精神满足后又得到了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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