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澜有些无语,她正想着等回去了就问问魏祯,要不要恢复女儿装束,就听周明哲又小心翼翼问了一句,“姑娘,你不觉得我很恶心吗?”
虽然龙阳之好古已有之,但就算时至今日,那些取向与众不同的男人,也还是会把自己的真实面目隐藏起来,而不是大喇喇的公诸于众。
他们这样藏藏掖掖,不就是因为世人对这种事一直都是抱着很大偏见的吗?
尤其叶安澜还是个女孩子,周明哲觉得,她应该更加无法接受自己的下属有这种倾向才是。
然而叶安澜却根本没有嫌弃、鄙夷周明哲取向与众不同的意思,一来她知道魏祯是女子,二来嘛
她笑着对周明哲摇了一下头,“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这是你个人的自由,我不会因为这个鄙视你的。但如果你非要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你,或者你隐藏了自己的真实情况,在女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和对方建立家庭,那我就要鄙视你了。”
周明哲愣了好一会儿才一脸感激地对着叶安澜深揖到底,“多谢姑娘体谅。”
叶安澜心说,“你要谢我的还多着呢,等着吧,很快你就会被天降的馅儿饼砸中了。”
当然,这个馅儿饼周明哲有没有本事哄到他自己的碗里去,叶安澜就管不着了o( ̄︶ ̄)o
一口气吃了恁多狗粮,叶安澜久违的冲动了一把。
白芷筠准备启程回去的时候,她亲自带队,把白芷筠送回了兰陵县。
兰陵县距离谢渊、李璟如今所在的邳州并不是很远,快马加鞭的话,一天时间即可赶到,唯一不太好的,就是谢渊、李璟如今仍旧身处战区。
虽说是战区的大后方,但危险系数仍然比兰陵县这种早就已经被梳理过不知多少遍的的地方要高很多。
考虑到这一点,原本打算快马加鞭独自前往的叶安澜,到底还是带上了杨小桃、文六娘、郑丰收以及另外两名身手极好的女卫。
几人改头换面,打扮成结伴同行的江湖人士,骑马抄近路去了邳州。
邳州戒备森严,但叶安澜有谢渊给的通行令牌,这令牌除了谢渊府邸、军营重地之类需要刷脸的地方,其他地方叶安澜都可以随意出进。
她带着自己的心腹下属进了城,然后到离谢渊府邸最近的客栈,要了四间上房让大家洗漱更衣稍作休息。
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的邳州百废待兴,客栈里人员稀少,看着十分冷清,难得来了叶安澜他们这么一伙一口气就要了四间上房的客人,掌柜和伙计待起客来都分外热情。
然而就在叶安澜他们进入各自房间之后,客栈外面却又来了更加庞大的一支队伍。
这支队伍一共有七八十人,其中有五人明摆着是主人家,另外的七十多人则分别是丫鬟婆子、管事家丁、车夫护卫。
这群人浩浩荡荡进了客栈,主家要了四间上房自住,然后跟随而来的管事又给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下人要了近二十间普通客房。
这么大一笔生意进门,客栈顿时忙得热火朝天。
而好巧不巧的,那家的老夫人居然就住在了叶安澜隔壁的那间上房。
叶安澜洗完澡出来,正自己拿着布巾胡乱的擦头发,就听隔壁传来了两名女子的说话声。
其中一人满腔忧虑的问:“老夫人,我们这样贸贸然跑来真的没问题么?那李璟当初可是跟咱们家直接撕破脸了。”
另外一人闻言冷哼一声,“我们又不是非他不可。如果不是那谢公子已经有了正妻,我都不会考虑你大姐的这个馊主意。”
她们声音不高,但叶安澜的耳力摆在那里,莫说是隔壁的住客了,就是楼下的住客、隔壁再隔壁的住客,他们说什么,叶安澜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本来她只是无意间听见了,但当她听到“李璟”“谢公子”,她就立刻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隔壁那两个女人的对话上。
只听隔壁那个最先开口的女子又道:“可我们这样真的能成事吗?那谢公子的正妻万一要是不愿意”
“这可由不得她。是给丈夫的下属做媒,帮着丈夫拉拢人心,还是给丈夫纳妾,给自己添堵,她总得选一样吧?”
叶安澜:什么鬼?为什么人家就非得选一样不可?
且不说对方是谢渊的原配发妻,就说人家自己的哥哥,那也是个实力丝毫不输谢渊的义军首领呢。
要是这样她都不能挺直腰杆,那她哥也不能放心地把她嫁给谢渊吧?
真不知道这女人是有什么倚仗,居然敢对谢夫人这般豪横,难不成她也是某方义军势力的首脑人物?
这么想着,叶安澜不由开始搜索脑内情报。
据她所知,虽然站到明面上的女性义军首领就只有她叶安澜一个,但实际上,还有三支义军势力的真正首领,都是躲在男人身后的女人。
这些女人借着儿子或者丈夫的手,在诸多掣肘之下,想方设法的展示着自己的管理才能。
叶安澜现在就是想知道,隔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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