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把自己的敌人彻底打垮,我难道还给他留一半地盘,让他有机会反咬回来?我这是嫌自己日子过得太清闲?”
“再说了,我带兵出去,我不攻城略地,那我的兵吃什么,喝什么,拿什么建功立业挣赏银?他们相信我,追随我,难道我就空口白牙的忽悠他们为我抛头颅、洒热血?”
“你舅兄看上了?他看上了关我啥事儿?他看上了他倒是自己派人去打啊!看上了却不动手,别人动手了他又觉得是人家抢了他的地盘,这是谁教他的强盗逻辑?”
“要是这个逻辑能成立,那这五湖四海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处水域我还都看上了呢,那这些地方是不是就都属于我了?是不是但凡有人染指就是对方的错,我就可以站出来声讨、指责?”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大家还招贤纳士、蓄养兵马做什么?我们就都拿一张舆图自己伸手划拉呗!谁划拉到的就是谁的,多容易!”
谢渊苦笑,他一方面很爽叶安澜帮他骂出了他想骂的话,另一方面却又很郁闷自己受了池鱼之殃。
他叹息一声,“你消消气,我并没有找你兴师问罪的意思。就像你说的,你也是为了帮我才出兵的。”
那老嬷嬷一听谢渊这话,心中顿时涌上十万个不赞同来。
在她看来,叶安澜要是真对谢渊这个师兄一片赤诚,她就不该中途横插一杠子,自己打下好大的一片地方。
她直接并到谢渊麾下不好吗?做什么还自己另立山头?
如果她老老实实去给谢渊做下属,不仅谢渊自己的实力会壮大很多,之前叶安澜伸手捞过界的事儿,谢渊肯定也不好意思让她做。
那她家少爷就也不用生气了,她家姑娘就也不必左右为难了。
在那老嬷嬷看来,这才是叶安澜真的对谢渊这个师兄一片忠心、绝无二意。
至于叶安澜所谓的“被迫出兵”,这在那老嬷嬷看来,完全就是她为了糊弄谢渊所找的借口。
再有就是,叶安澜对谢渊实在是太不客气、太不恭敬了,老嬷嬷觉得这可不像是下属对待主公该有的态度。
至此,老嬷嬷已经在心中下了结论——这个叶安澜,绝不是她家姑爷早期布下的棋子。
“算你还讲点道理。”叶安澜装作自己刚刚注意到负责烧水泡茶的那个老嬷嬷,“这谁?”
“我夫人的奶嬷嬷。”
叶安澜蹙眉,“那你怎么把她留在这儿了?”
没等谢渊说话,叶安澜又道:“也好,就让她帮我给你那位舅兄传个话好了。”
谢渊暗道不妙,他下意识就想打断叶安澜,却不料叶安澜语速极快的赶在他开口之前就噼里啪啦先说上了。
她对那老嬷嬷道:“你告诉他,我觉得他治下州县都挺好的,都应该是属于我的,他要是不给我,那我也是要不高兴的。”
谢渊、李璟和那老嬷嬷:
诡异的片刻沉默之后,谢渊清咳一声,抬手示意那老嬷嬷,“你先下去吧,叶姑娘的话你就当没有听到过吧。”
老嬷嬷屈膝行礼退了下去,但却没有对谢渊的那句吩咐做任何回应。
叶安澜看了不由微微皱眉,“你这是在自己家里养了个细作?还是敢当面就跟你玩儿阳奉阴违这一套的那种细作?”
谢渊苦笑,“你看出来了。”
叶安澜摊手,“就她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我要想看不出来好像还挺有难度的?”
幸灾乐祸
谢渊一哽。好一会儿他才道:“我这也是两害相权取其轻。”
他现在还需要他舅兄这位盟友,为了不产生隔阂以致于最终彼此撕破脸皮,有些事情上谢渊就只能难得糊涂了。
他提醒叶安澜,“从道理上来讲,他对你的这份不满自然是站不住脚的,但问题是,这世上的很多事,你根本就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那就讲武力呗。”叶安澜满不在乎,“这些年想跟我耍无赖的人多了去了,最后他们还不是被我一个接一个的给打趴下了。”
她这个人虽然从来不主动去惹事儿,但她也从来都不怕事儿。谁想跟她耍横的,那她就是拼着舍了自己的大半条命,她也绝对会让对方后悔招惹到她叶安澜头上。
谢渊被叶安澜说的一阵无语,“你就不怕我和我舅兄联手对付你吗?”
叶安澜一点儿不慌,她眨巴着自己纯洁无暇的黑眼珠儿问谢渊,“那你会和他联手对付我吗?”
“不会_(:3」∠)_”
“那不就完了嘛!”叶安澜摊手,“你们和我不一样,你们有野心,你们才是彼此的竞争对手。”
谢渊:他发誓,他从这臭丫头的话语里,听出了“幸灾乐祸”这四个字???
他问叶安澜,“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你那位舅兄和其他的义军首领都不来打我,我就继续苟着,把我的新地盘也给发展起来。”
谢渊抱着万分之一的渺茫希望问:“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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