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村子之后,他们也没敢深入流民群里,而是直接就把花良三人丢在了流民能够看到,但却又来不及跑过来,把他们这些人也给一起留下的地方。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头都不敢回地拼命往村子里跑时,花良的母亲也已经迅速帮着自己的一双儿女解开了捆着他们的绳索。
她用自己血淋淋的手抄起石头,豁出命去和追过来的两个流民搏斗,最终总算带着花良兄妹逃了出来。
可在与那两个流民打斗的过程中,她却不慎被人捅到了肚子。好不容易带着两个孩子强撑着跑回村,花良的母亲松了口气的同时,直接就毫无征兆的死在了负责巡逻的同村青壮年男子面前。
花良的妹妹直接吓傻了,哭也不会哭了,话也不会说了,就那么呆呆跪坐在自己母亲的尸体旁边。
花良却是陡然迸发出不似人声的凄厉哀嚎,听得村里人在对他这份哀恸感同身受的同时,又情不自禁的有些毛骨悚然。
这时候的村里人还不知道,花良确实有让他们毛骨悚然的本事。
趁着事情闹大,花良先是把自己一家的遭遇和盘托出,然后又跪着求了不少在村里颇有威望的人,请他们帮忙把母亲和父亲一起草草下葬。
不是他不想给父母风光大办身后事,而是如今村子里的人因为战乱、匪寇、流民,根本就不敢轻易出村。
他没地儿去买那些丧葬用品,也没地儿去请和尚道士,就连他父母的棺材,他都是顶着自己祖父吃人的目光、挨着继祖母和叔婶的恶毒咒骂,用家里的田地跟村里备了棺材的老人换的。
花良的继祖母、叔婶原本以为,如今花良一家死绝,他们总算是可以把之前被迫分出去的那份家业拿回来了,却不料花良三人在那种情况下居然也能死里逃生重新回村。
最重要的是,花良还把他们一家做下的恶事全都抖了出来,甚至还大方地拿出田地跟村里人换棺材。
棺材能值几个钱?这村里打得最好的棺材,也不配换他们家的上等良田!
若不是有大便宜占,那些老不死的,会舍得把自己的棺材拿出来跟花良换田?
可花良却像是魔怔了似的,不管他的那些所谓亲人怎么撕破脸皮,表现出他们冷血无情只认利益的一面,花良都始终充耳不闻,一心只为父母操持丧事。
至于他妹妹,他趁着跟族长一家买棺材,私下塞了两个小银锞子给族长家的大儿媳,请她把自己妹妹留在家里保护起来。
族长一家得了好田和银钱,又同情花良兄妹小小年纪就遭此不幸,于是果断顶着花良祖父的压力,帮着花良照顾妹妹、操办丧事。
脑生反骨
花良在族人的帮助下安葬了父亲母亲,然后又花钱托人请了大夫给妹妹诊治。
好不容易小姑娘缓过劲儿,身体渐渐开始好转,花良那些不做人的血亲就又按捺不住闹上了门。
他们指责族长一家不安好心,说他们收留花良兄妹,为的是吞掉花良父母留下的那些财产。
花良被迫带着妹妹回到自己家,结果一进家门,花良就发现,他们家的粮仓、箱柜都已经被人搬空,鸡鸭牛猪也已经全都被人抓走,就只有他娘苦心藏起的一个小木匣子,还好好地藏在灶房柴堆下面的陶罐里。
他把装着房契地契以及少量金叶子、银锞子的小木匣子重新塞回陶罐,然后又重新把那块活动的青砖,以及之前盖在青砖上的柴火挪回原位。
再然后,他去了族长家,把自己家里发生的事儿全都告诉了族长一家。
族长气得胡子直翘,大骂花良那些不做人的亲戚“贼喊捉贼”。
花良反应倒是十分平淡,他拿出手头仅剩的几块碎银里最大的那一块,拜托族长的大儿媳帮他做多多的干粮。
族长的大儿媳好心建议,“婶子每天给你们做一些,你们直接吃新鲜的不是更好?”
花良却摇头坚持,非要对方给自己做多一些。
族长的大儿媳虽然不解其意,但却还是按照花良要求的,给他做了整整两大锅干粮。
她是掌灯时分做好的一锅白面馒头、一锅杂面馒头,留花良兄妹吃了晚饭之后,她让自己丈夫把花良兄妹和打包好的干粮一起送去了花良家,一方面是她不放心这两个孩子单独在村子里面行走,另外一方面也是给这对兄妹撑腰的意思。
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花良居然就在那天晚上,一把火烧死了包括他祖父在内的那一大家子。
没人能够证明这事儿是花良做的,但就在他家隔壁的他祖父家,住人的几间屋子外面却都有着明显的纵火痕迹。
再一想到花良父母的死,以及他们兄妹曾经也和他们母亲一起,被偷偷绑起来送去村子外面的那件事,再有就是最近的,花良祖父等人肆无忌惮的搬空花良父母留下的东西
把这些事全都串在一起,人们对花良顿时心生畏惧。
从那一天起,村里再没人敢去招惹花良兄妹,但与此同时,大家却也不敢再和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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