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和公诉人都是从法庭后堂走,已经走出后堂,接到燕大校的电话,立即跑去跟检察院的公诉人员说明情况,公诉人员立即联系取证小组,让他们和燕大校一起去赵家别墅搜查证据。
燕行等到代理律师回应,约好下午在赵家别墅外碰头,再转达检察院那边的回应给小萝莉,然后才问:“已经中午了,要不我们先去吃了饭再去?”
“我不去你们订的大酒店吃,你去陪你们家长辈,我自己去溜跶一圈,你出发时再通知我。”想到被贺家老太太老爷子们敬若上宾的吃饭场面,乐韵累觉不爱。
“我跟你一起去找吃的。”燕行也不想去酒店吃饭,他也想独自静静,如果跟小萝莉在一起,比一个人独自静静更好。
“我今天没见柳帅哥。”乐韵迈开小短腿走向停车的地方,今天柳帅哥没来旁听,耿家母女也没来。
“向阳昨晚被队里急招回去出任务了。”燕行忍不住扬起唇角,向阳那家伙老嚷嚷着无聊,然后上头果断的派他去执行任务,昨晚那家伙可没少向他倒苦水说什么上级太不厚道明知快开学竟然要派他任务等等。
乐韵望天,可怜见的,柳帅哥刚有空陪他心上人玩耍,结果又被派任务,想必他的眼泪一定能流成一个罗布泊湖。
小萝莉嘴角弯弯,想必在偷偷的窃笑,燕行也不戳穿她幸灾乐祸的小心思,先给贺家长辈打电话说他有事去一趟不用等他和小萝莉吃饭,和小萝莉找到车,开车去找吃的。
还没有到中午正式下班的高峰期,路况尚好,为了避开最容易堵车的路段,燕少先绕开,到方便去渣爷爷住处的方向再缓行,选定餐馆先找地方停车,再步行一段路去餐馆。
在法庭上因赵家渣渣们供出种种黑幕,燕行心情很黯淡,本来没什么胃口,有个可爱小萝莉捧着个碗吃得津津有味,水灵灵的眼睛亮晶晶的,看到小萝莉满足的模样,他吃起食物不致于形如嚼蜡。
在乐同学和燕少找到地方补充能量时,王市长下班也回到市政家属生活区的家里,在玄关换鞋进客厅,看到老父亲望过来,向父亲打个招呼将手包放在门口的小柜头上。
王老在医院做完心脏搭桥手术后住院半个多月,十余天前出院,为了不被某个蠢女人气坏,他没有回大院去住,到大儿子家休养,没有谁气他,又有儿子儿媳精心照料,气色好多了。
看到大儿子下班回来,王老点点头,将报纸放腿头上,很随意的问:“老大,王玉璇的事有没对你造成不良影响?”
“有一点点吧,”王凌云实话实说:“纪委找我谈了话,明里暗里的意思就是我对王玉璇有纵容之过,升迁是没多少希望了。”
王老心里便不爽了,王玉璇又不是老大的女儿,哪怪得到老大头上?他正想让大儿子据理辩解,不能吃哑巴亏,听到儿子手机响了,先不说话。
王夫人在厨房,听到公公和丈夫说话也没出去,忙着做菜。
王凌云接电话,听了几句,一张原本平静的脸骤变,抿着唇没有说话,约七八分钟后挂断电话,整个人像抽干了力气般的,双肩垮了下去。
“老大,怎么了?”王老看到儿子握着手机,满脸怒气,十分不解。
“爸,我升迁的最后一点希望也葬送在妈和王玉璇手里了。”王凌云紧攥着手机,隐忍的脸上太阳穴青筋突突的跳动。
“怎么回事?你妈和王玉璇又惹了什么祸?”王老噌的站起来,气得胸口一阵阵的鼓动。
“我妈和王玉璇卷进赵益雄赵宗泽家谋杀案中去了,赵家不仅谋杀贺子琼和燕飞霞,还意图谋杀贺三的母亲,去年九月贺家老太太病危就是赵家做的手脚,谋害贺家老太太的东西是赵宗泽借用王玉璇和我妈的手在去探病时做礼品送进贺家,如今,事情曝光了。”
王凌云仿佛用尽所有力气才简短的说清事因,再也想不出有原谅母亲和侄女的理由,当初他劝过母亲不要让王玉璇和赵宗泽搞在一起,赵家人品让人不放心,他母亲还把自己一顿臭骂,骂他不帮王玉璇介绍权贵家青年才俊就算了,还嫉妒王玉璇找了有钱富豪家的青年,如今,呵呵—
心里也总算明白为什么他有时私下里和晁书记、贺市长在一起递烟给他们,他们谁也不肯抽,原来是怕他被人利用将有毒的东西给他们。
王玉璇被赵家算计下绝孕药是她罪有应得,可他何其无辜?
他母亲和侄女卷进赵家谋杀案,就算是被赵家算计的,不用明说,就是用脚趾想也知从此别人会对他心生芥蒂,就怕他的家里人哪天又被人算计着将某些东西借他的手送到他们家,或者从他这里挖走别人的有关秘密,出卖给别人。
不怪神对手,就怕猪队友,他有个专拖他后腿的母亲和侄女,别人背地里也必定将他当作猪队友,以后处处防着他。
王凌云气得心在滴血,心中恨极了目光短浅自以为是的母亲,如果母亲别那么要强,别总以为她是对的,别一意孤行的和王玉璇一个鼻子出气,也不致于落到这般境况,让他落到如此尴尬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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