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婶走远了几步,离得远,没法拦。
张大奶奶一个激灵站起来:“乐韵,我男人是怎么没了的?”
张科原本汗泠泠的,听到扯出自己爹死因的话题,吓得连冷汗都不出了。
姓吴的想跑,乐韵更快,噌的蹿出去,一阵风似的抢到吴女人面前:“别跑,帐还没算完。”
小萝莉蹿出去,燕行几乎如影相随,紧随其后的拦在某个村妇面前,对女人怒目而视。
“乐韵,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的,求你放过我吧,我赔偿你……”吴嫂子看到眼前的乐韵和她身旁的青年挡着自己的路,吓得朝后退两步,惊恐的求饶。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乐韵微笑着盯着自己忍隐数年的仇人,直指真相:“吴玲玲,我爷爷是你弄下山岩的,我爷爷在那片山岩上种有石斛,他去采摘,腰上拴着绳子,你解开我爷爷拴树上的绳子,让我爷爷掉下去……”
“不是,我没有!你血口喷人。”吴嫂子大叫,一连倒退数步,双腿发软,摇摇欲坠。
“有证人,而且是三个,你家公就是其中之一,”乐韵并没有放过她,乘胜追击:“你家公是以为你要与野男人约会才偷偷跟去捉奸,没想到见到你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他心中有愧,找下山岩将我爷爷找到背回来,对外说是半路见我爷爷走不动背一程。
你家公怕外人知道他儿子老婆杀了人抓去坐牢,从此一家人在村里抬不起头来,跪在我爷爷面前求我爷爷放过你,也因为你家公心怀愧疚才对你冷眼相看,张科总是无条件的听你的,你总是吹枕边风让张科找他爸吵,气得他爸郁结于心。
捉奸要捉双,你家公一直在找证据,终于有次抓到你跟野男人睡觉,你不仅不知羞,还说不怕你家公告诉张科,因为张科不会相信,还不要脸的叫你家公和野男人一起来三人睡……”
“你…你…”张大奶奶手指着吴玲玲,浑身如筛糠。
“你胡说八道,你无中生有编排事非坏我名声……”
“我呸,你作做贼心虚了吧,所以故意胡搅蛮缠想转移别人的注意力,”乐韵吐口水鄙视,再戳人要害:“要我说出你家公抓到那次跟你睡觉的那个野男人名字吗?他就在这里,那人的儿子跟张科年纪差不多,平日跟你家公还挺好,正因为如此,你家公捉到你们才被你们气得生生吐血,等他回家,因为你跑去向张科告状说你家公意图调戏你,张科听信你的枕边风跟他爸闹,你家公就那么被你们俩活活气得喷血而死。”
“我没有……”被人说出自己爸是喷血而死的事实,张科不由的又想起爸倒下去的那刻,爸嘴里喷出一口血,像喷水注一样,倒地,嘴里涌出大口大口的血,根本来不及送医就没了。
想到自己和父亲最后一次争吵的场景,张科呆呆的站着,像个木头人。
张大奶奶脑子里动荡了起来,浑身颤抖着,慢慢的坐下去,脸上似哭不是哭,似笑又不笑。
张婧吓傻了。
“吴玲玲,你知道你家公看到你解开我爷爷的绳子让我爷爷摔下山岩,所以你才想尽办法气死你家公,以为你家公死了,我爷爷也不在了,再没人知晓你做过什么,可惜,那天还有另两人也看到了,”
乐韵看着吴玲玲僵硬的站姿,安静的继续陈述:“你家公求我爷爷不告你,我爷爷自知命不久,给你家公面子,可惜,你家公真的很不值,他保护的竟然是条比五步蛇还毒三分的毒妇,为此还搭上他的命。
吴玲玲,这么多债,你要先还哪一笔?
还有,四年前,你女儿张婧在我读初三那年的冬天,和人合伙花钱叫流氓烂仔在路上打我的一笔帐也得清算,那一次打得我重伤住院,并留下后遗症至今,而我奶奶也受到惊吓,惊忧过度以至心脏出问题,几个月后去逝,你和女儿以及你姘头家族要对我奶奶的过世负一半责任,你们欠我奶奶半条命。
你欠我爷爷一条命,你们母女欠我奶奶半条命,欠我半条命,等于你们欠我家二条命,你和你女儿敢那么大胆,是因为你姘头罩着你,这一次,我想知道你姘头和他家族还罩不罩得住你。”
“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吴嫂子惨白着脸,颤抖着否认。
“不急,还没完,”乐韵笑:“你和你女儿骂了我十五年的野种,我就想问问你,你说我和张婧究竟谁才是真正的野种?”
“乐韵,你有完没完?无中生有,我要告你诽谤。”吴嫂子梗着脖子喊,气势又高涨。
“你这么声色厉茬,因为你心虚,因为张婧不是张科的种,张婧是真正的野种。”乐韵噗噗的笑:“你告吧,闹得越大越好,闹得越大,影响越大。”
“你胡说。”吴嫂子以更大声的声音喊。
“你……说张婧是野种?”张大奶奶睁大死鱼眼,以不敢置信的眼神盯着乐家姑娘。
“你们自己看张婧有哪一点像张科像你们张家人,张小叔家的儿子像爷爷,张二爷爷的孙子像子他爸,张五家的儿子有点像奶奶,也像爸,就你张大家的孙女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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