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姓族人也很惜命,不敢靠近,更不敢当英雄来个什么空手夺刃的壮举,只想用棍子打掉王金宝的刀,可惜没成功。
有人阻扰自己,王金宝疯得更厉害,王姓人就站在厨房外看着他挥刀乱舞,像疯子似的乱喊乱叫。
王金宝疯魔一阵,看到有人张望围观,本能的把刀扔出去砍人,没了工具又抓什么扔什么,最后没东西可扔,扛起了装米的缸想扔去砸人。
他闹得太凶,又闹腾了不少时间,大约后继无力,缸没扔出去,反而手没力扛不住了,那口缸直直砸在了他自己头上。
装着十几斤米的缸,砸中了他额头。
缸碎了,米洒了一地。
被砸中的王金宝,当时头破血流,头也软搭搭的耷拉了下去。
受了惊吓的王妈,费了好大劲儿才爬起来,刚挤到门口就看到大孙子被大缸给破头没了什么动静,鬼哭狼嚎地嚎了起来。
王家同族人也被唬得不轻,大着胆子喊了几声,王金宝没反应,大家也不敢凑近啊,就在旁喊喊人的名字。
好在很快派出所的人就到了。
镇派出所听报警的人说是王举家有事,特别头痛,派出了一支小队直赴王举家,到外面就听到鬼哭狼嚎,顾不得喘气儿就冲进王家查看情况。
救星来了,王姓族人让开位置。
派出所的干警们看到灾难似的现场也震惊了,一边通知镇医院派车接伤号,一边绕开破碎的瓷片去查看两个伤者。
查看了情况,干警们面面相觑,老的那个被砍了几刀,脸上破了相,但并没有伤到要害,初步估时受了惊吓又流了不少血,暂时性休克。
而小的那个,额头上有一个鸡蛋大的伤,却已经没了鼻息!
干警们将轮椅与人抬到王家的堂屋试图急救,老的那个先做止血处理。
镇医院的医护人员在几分钟后赶至,对一老一少急救,老的抬上担架送去医院,对小的多方急救后都没反应,医务人员不得放弃,宣布人已死亡的事实。
大孙子死了,王妈当场就晕了过去。
王姓族人们也惊呆了。
他们想过无数可能,谁也没想到王金宝竟然就那么死了!
王姓族人分出人手去找年长一辈人商量,王姓族人们也没办法,只好召集家族人准备帮王举家办丧事。
王金宝是个短命鬼,又是那种不光彩的死法,按道理不能留在村里,更不能操办,只把王金宝抬出村,找个地方先停尸,再挖个坑把人埋了就算完。
农村还没有全面普及火化,所以,目前村人还是土葬,吃公家粮的那些人是要火化的。
当然,因为报了警,需要公家同意安葬了才能下葬。
医院人员救醒王妈,干警们询问过家属意见问要不要送王金宝去解剖,王妈死活不同意,王姓族人也不愿意,送去解剖要钱啊,没谁愿意给死人白贴几万的解剖费。
干警们现场问了人情况,做了记录,再收队。
等公家人员走了,王姓年长一辈的人安排青年将王金宝抬出村,把尸体放在村外一座干河石桥的桥洞下,王妈追到村外,守着孙子的尸体哭。
王举外伤并不太严重,被送镇医院医治,因为他上次就在镇医院住过院,医院有他的档案,知道他的血型,人刚到几分钟后就输上血。
医护人员一边给病人输血一边处理伤口。
王举那人是没福气的,儿女没一个争气,但他却是个命硬的,怎么折腾也死不了,像只打不死的小强。
他仅只输了一袋血,人就醒了,再输一袋血,头不晕了腿不酸了,除了伤口包着药像打着补丁,其他什么事都没有。
王举没事了,干警公事公办,让他做了笔录记录,签了字,然后才让他回家。
王举惦记着孙子,顶着补了一块“补丁”的脸,急冲冲的回家,从街上到村里的路上总感觉别人看他的眼神不对。
当回到家,没见孙子也没见婆娘,反而见自己那副棺材被抬到了院子里,有几个王姓族人还在他家宰杀他家养的鸡。
王举火了,大声喝问:“你们在我家搞什么?”
“举叔,你回来了啊,”在杀鸡的王姓人看到王举,跟他打了个招呼:“王金宝没了,停在朝坟山去的那个方向,家族的老叔们就等着你回来,你同意,就用你的这副棺材给王金宝用,你不同意,赶紧去买棺材。”
“你说什么,谁死了谁死了?”王举瞪着眼,凶狠地盯着同族人,好像要吃人似的。
“王金宝死了,他自己用米缸把他自己砸死了。”
“不!你乱说!我孙子好好的,你敢乱说打烂你的嘴!你滚,你们给我滚!”王举疯了似的,冲过去要打人。
看在同姓人的份上,王姓人才帮忙,结果王举还不识好,王姓人也不干了,一把扔下了东西,全部走光。
王举追着骂骂咧咧地骂个不停,把人全轰走,跑进厨房看到一地的碎片,还有暗红的血迹。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