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同学从街这一头走到另一头,也几乎逛遍了乡街,一行人打道回府。
周家姐弟和曹家姐妹什么都没买,回家时每人还帮提着一大蓝子的山货。
一群人刚进村,就被周村长截胡。
周村长只截胡了乐家小伢崽,没截其他人,于是周家姐弟和曹家姐妹带了乐善先回乐家。
蓝三燕行将行李拖车放在周扒皮家的屋檐下,跟着小萝莉去了村办楼。
他俩原本不知道周村长为啥找小萝莉,以为是有人想去拾市工程做工,所以特意找了周村长想请他与小萝莉美言几句。
当跟着小萝莉和周村长进了村办楼一楼的接待室,燕行看到了里面坐着的陈雷和他小儿子陈相,便明白是那陈家父子俩不敢直接找小萝莉,所以找周村长当中间人。
周村长带小伢崽进了接待室,拉着小伢崽坐了接待方坐的位置,也招呼两个帅哥坐了,才说正事:“乐乐,陈雷陈相他们家想还你钱,又不敢到你家去,来找我这个村长帮忙了。”
陈相这两年对乐家那是走路都绕道,对于乐韵就更加了,但凡她回村,他能不出家门就尽量不出家门。
他是极不愿意与乐韵碰面的,这次是没办法,被他爸硬拖着来壮胆儿,自打乐韵到了门口,他就垂着脑袋,让自己当隐形人。
陈雷看到乐韵和她后面的两个墨镜青年,心里毛毛的,坐卧不安,周村长帮解释了来因,立即挤出笑脸:“是的,我……我家就是想把欠的那笔医药费还了,我上个月就凑齐了钱,也带来了。”
讲真,要是可以赖帐,哪怕会被戳脊梁骨,陈雷也不想还钱,那可是三十万啊,整整三十万的钞票!
可他不敢不还,大儿子也废了,余生就指望小儿子了,他和孩子爷爷怕不还钱,会令陈相遭殃。
张科没有对乐家下过什么毒手,乐家原谅了张科,陈雷想着他和儿子也没向乐家人下过毒手,小儿子与乐韵打架也是小时候的事,都过去了。
孩子爷爷拐了乐雅,已经蹲了局子,一人做事一人当,乐韵应该不会把帐算他们和小儿子头上来。
他们家除了还欠着乐韵一笔钱,与乐家没其他过不去的生死大仇。
陈雷去问过吃免费皇粮的老父,商量了还钱的事,那笔钱的期限要到了,再不还,万一乐韵找上门来讨债,也是凭白为村里人添加一桩笑话。
为什么以前没还钱?
当然是能拖就拖,三十万不是少数目,多拖一年就能多存一年银行,可以多一份利息。
现在没法拖了,不得不还。
陈雷上个月就从银行取了钱,因为乐韵回来了又出去了,他没来及得还,那笔钱也在手里多捂了一些日子。
他说还钱,将塞在他和小儿子之间的黑色塑料袋子提起来,放在矮桌几上,忍着刀割般的心疼感,解开了里头两个袋子的活结,将钱露出来给人过目。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乐韵没客气,将袋子拖得离自己近一些,众目睽睽之下的将一扎一扎的钱全部摊桌面检查。
票子从银行出来时扎得整整齐齐,一万一扎,一共三十扎。
不用一扎一扎的数,仅只扫一眼,乐韵就知有没少,有没掺假,将钱摊开看了一遍,点头:“你们欠我的医药费我收到了,你们打伤陈晓竹从而欠我药费的事就此两清。
也奉劝你们一句,以后做人还是讲点良心的好,你家两小崽做了多少缺德事,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再不悔改,哪天被以前的对头找到机会报复,等落得连尸身在哪都找不着的一天想后悔也晚了。”
“哎!”乐韵说他们打伤陈晓竹的事就此清了,陈雷松了口气,听到后头的话,后背皮都绷直了。
陈相更是连动都不敢动,他和哥哥做了什么,他自然清楚。
心里紧张的陈雷,不敢再呆,小声地问:“村长,没事了吧,那我走了啊?”
“行,你们回去吧。陈相,你还年青,现在回头还得及,再不改,没准哪天你会落得跟你哥一样。”
周村长也劝了一句,他也是为了整个村里的风气,村里出了一个浑不吝的人,有可能带歪小辈。
“我已经在改了。”陈相没敢有丁点不满。
“你能认识到错,愿意改,那自然是最好的了,你改过自新了,等几年找个婆娘好好过日子,教育好孩子,莫让小崽崽们再走你和你哥的老路,那条路一条黑,哪可能有好处。”
周村长语重心长的说教,陈雷陈相一个劲儿地应“是是是”,听完了村长的逆耳忠言,父子俩赶紧先走。
“小伢崽,你不数数?”陈家父子出了接待室,周村长看到小伢崽已经将钱又装回了塑料袋,满是担心,这要是中间有假钞,小伢崽还不得吃哑巴亏?
“不用数,我闻闻味儿就知道有没假钞,用手掂掂一扎钱的重量也能测出有多少张。”
乐韵把袋子往满爷爷面前一推,咧开嘴笑:“满爷爷,这笔钱给村里做公共维修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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