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斯头痛欲裂,这痛楚并非来自肉体,而是来自于精神。
他的记忆没有中断,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是怎样强忍怒气,脑中的一根弦是如何崩裂,然后他就被另一股力量也许是莱斯的残念,也许是魔王的本能所控制。
准确地说那不是控制,他仍然醒着,只是理智被狂热的情感挤了出去,好像灵魂漂浮于躯体之上,不带任何感情地,从第三视角看着这副躯壳如何凌虐希雅,他觉得自己大概是能够阻止的,只要他努力想要阻止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等到他把希雅捆好了放到宴会的礼堂中,灵魂才慢慢回到体内。扶住墙壁时,他又有了切实的触感,看到少女凄惨的模样时,他又知晓了何谓怜爱。
他想要把希雅解下来,但心中残存的愤怒让他停下了动作:失控时的自己做的是有些过分,但既然说了要给她长点记性,宴会还没开始就把她带回去,是不是有损自己的威严?希雅之后会更加恃宠而骄,不听他的话吧。
于是莱斯打定了主意坐到座椅上,但很快他就坐立不安了,他不时地向少女投去一瞥:她看上去真的很辛苦啊,一直挺着胸脯扭着双腿磨蹭着,发出的呻吟如哭泣一般,让他的心又痒又酸。
莱斯知道她的焦躁来源于何处她的乳首和阴蒂根部都箍着一件小小的金环,迫使最敏感的三点肿胀挺立,无法从最轻微的刺激中逃脱。那是最基础的小玩具,没有震动或是吮吸的功能,但对于情欲被调动起来的少女来说,却是噩梦般的刑具。
那三点会持续不断地产生极具存在感的、被压迫的快感,但也仅限于此,她无法因此绝顶,她只能拼命地扭来扭去,拿乳尖去蹭身上的衬衣,每蹭一次,就会浑身一抖,腿间洒下淅淅沥沥的淫水,但同样的,这只会给她带来快感,而不会高潮。
不仅如此,他还记得刚刚给她下了药,有没有稀释来着?似乎是没有他把之前的自己大骂了一顿,这要是又有什么后遗症怎么办!
还有她红肿的脸颊莱斯心虚地移开了视线,他知道她其实是很怕疼的,虽然她不知好歹,总是试图激怒他不对,不对是他在默许,甚至鼓励希雅反抗,她的性子到现在还没什么改变,更多的责任是在他身上吧?
喜怒无常的,说一套做一套的,都是他自己。
怒气不知何时消散一空,莱斯心中只剩下愧疚,但他刚刚站起身,就有魔族走入殿内,他下意识地坐了下来,摆出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那魔族盯着希雅看了一会儿,伸手想抚摸她,莱斯维持不住表情的自然了,捏着酒杯使劲瞪他,瞪得他畏惧地缩回了手。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魔族,他毫不停歇地瞪着他们,于是谁都没有能够碰到希雅,他们一脸茫然地坐到长桌旁窃窃私语,而莱斯也失去了放开希雅的最好时机。
真正的莱斯是不会这么做的,他想,莱斯会对有趣的玩具感兴趣,他可能会想要独占她,但不可能调教到一半就因心疼而住手。
他不停地喝酒,刻意不将目光转向希雅那边,他照着想象中莱斯的动作,喝下部下们的敬酒,和他们大声谈笑,说着会让普通人类吓晕过去的残酷笑话。他觉得灵魂又飘了起来,飘离了他的身体,平静地看着自己演戏,他尝不出酒水的味道了,可是这种无悲无喜、不需忧虑任何事物的感觉很不错,他几乎要沉浸其中,直到他无意中望了希雅一眼。
他看到了在情欲的间隙中,她所露出的,恐惧而悲伤的眼神。
他的灵魂突然变重,直直掉进了躯壳中,四周的杂音潮水般涌来,他又能尝出酒水的滋味了,但却难以下咽。
陛下有哪里不适吗?雷普斯端着酒杯问他。
莱斯哈哈大笑,说只是气氛不够热烈,多找几个女奴过来吧,还有那个勇者,一起带到我这儿来这是莱斯会做的事,于是他没有考虑就照做了。
他笑完就怔住了,捏着酒杯的手指缩紧。
他这才明白这次失控的原因。不仅是因为魔力的侵蚀,魔王暴戾的本能,更因为他一刻不停地揣摩莱斯的性格与心思,他像是一个入戏太深的演员,连自己的人格都被污染。
莱斯确实死了,但却以另一种形式在他的体内复苏。
不,他们本就是一体的。
你终于发现啦?
细小的声音在他的心里嗤笑道,是莱斯的声音,也是他自己的。
你还分得清自己是谁吗?
他不理会那笑声,只是死死地盯着希雅。在他下令后,一个侍卫解开了将她吊起的锁链,她的双脚终于能踩到地面了,莱斯听到少女放松地舒了一口气,但很快又转为痛苦的喘息。
那侍卫抓住她被反铐的手臂,用力推着她前进,她走得摇摇晃晃,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蹭到肿立的乳尖与阴蒂,仅走出几个脚掌的距离,她就多次快要跪倒,又被强行拖起。
桌边的魔族们都吹着口哨,兴奋地看着昔日英雄受辱的模样,叫侍卫走得再快些,再粗暴些,当她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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