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房门前时,希雅还在窸窸窣窣地嚼着饼,两侧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像极了一只仓鼠,布兰克看着有趣,戳了戳她的脸颊道:这都第五个了,节制点吧?
唔用唔用你管!她口齿不清地叫道。
是谁刚才还在说不想吃啊。
希雅使劲咽下嘴里的食物,不用你管!
布兰克笑了笑,打开了房门,希雅的身子猛地僵了一下,在看到房内摆着两张床铺时,又放缓了呼吸。
一人一张床?
对。
哼。希雅面色不善地扭过了头,她才不想对他的示好行为表示满意。
布兰克将她放到靠近房门的床铺上,打开了房内的另一扇门,浴室还挺不错的,想洗洗吗?
想。希雅脱口而出,又立刻噤了声。
在外颠簸了两整天,又是打架又是哭闹的,她身上黏糊糊的好不难受,但布兰克的言下之意是他给她洗吧?
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不管再来多少次都难以习惯啊,何况是现在这种剑拔弩张的状态
不过为什么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她可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洗个澡都要顾虑这顾虑那的?!就当他是个死人好了!
行啊,洗吧。带着自暴自弃的愤怒,希雅阴沉着脸说道,她又狠狠瞪了眼布兰克,要是你再想让我做些龌龊事,我保证把你那东西咬断!
不会强迫你的。
你强迫我的事多了去了。
她提着嘴角冷笑道,但过于柔和的眉眼使这表情显得不伦不类。
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不适合作出这种表情?布兰克沉默了几秒,还是决定把这句咽下去。
说出来大概会伤到她的自尊心吧?努力作出极富攻击性的模样,但在别人看来完全不是这回事,总感觉有点可怜也更可爱了
他使劲压着唇角不让它翘起来,抱着希雅走进浴室,在浴缸里放水,接着将希雅的大衣脱去,用花洒冲去她身上的尘土。
虽然几乎天天都在被看光,但希雅还是很难接受赤身裸体,因为那可恶的规矩和锁链,她甚至无法抬起手挡住自己的胸部和下体,每当她双手微颤,下意识地想要遮蔽那些令她害羞的地方时,就会被布兰克的手捉住。她在布兰克的视线下坐立难安,但更难熬的是,她还因此有了生理反应,乳尖麻酥酥的渴望着他的逗弄,大腿上也流下了并非清水的粘液。到底为什么要答应洗澡啊!她恨不得把几分钟前那个意气用事的自己掐死。
她的身体僵硬得如同一块铁板,要闭着眼睛把自己当作一具尸体,才没有在被水流冲刷胸部时发出动情的喘息声,也幸好布兰克似乎真没存什么坏心思,只是用水冲了一遍,就把她放进了浴缸。
微烫的水没过胸口时,希雅才放松地舒了口气,每条神经都舒展开来,因为水的浮力,镣铐显得不那么沉重了,好像得到了短暂的自由。希雅的心情好转了一些,她蜷起身子,半眯着眼睛将小半张脸埋进水里,咕噜噜地吐着气泡。
要是水是不透明的就好了或者来点遮蔽物就好了
她正胡思乱想着,突然看到一只小黄鸭落在了水面上。
你逗小孩吗?希雅抬起头,气恼地问道。
摆在旁边的,顺手就放进去了,我以为你会喜欢。
我看起来像喜欢这种东西的小孩吗!?
像。
但布兰克很识时务地没有说出口,他不慌不忙地转移了话题:觉得这里怎么样?
希雅想把小黄鸭扔出去,但浑身慵懒不愿动弹,而且是挺可爱的。她内心挣扎了会儿,又沉进了浴缸,吐出几个泡泡:有点小。
那等回去后,试试我房间里的浴池吧,你还没用过呢。
你的房间?希雅转了转眼睛,忽然意识到这是个绝佳的切入点,报复欲让她短暂地忘记了害羞,她露出讥讽到夸张的笑容,一字一顿,缓慢而清晰地说道,如果我没记错,那是莱斯的房间吧,你这个冒牌货是不是脸皮太厚了些?
她愉快地看着布兰克的脸色瞬间苍白,拳头握紧,手背冒出青筋,她的报复心终于得到了部分满足。这些都是危险的预兆,如果布兰克控制不住自己,她会受到残酷的凌虐吧,但那又如何呢?她对他显示出的善意将她彻底拖进了深渊,所以能将他的心扎得多狠就要扎多狠,什么后果都等发生了再说吧!
明明只是个贱贱想是这么想,但太过侮辱性的话对希雅而言还是困难了点,她结结巴巴差点咬了舌头,只能不甘地换了个词,是个野种,还要把正牌主人的东西占为己有,你这不只是脸皮厚,而是完全不要脸吧?
还有什么比心爱之人的鄙夷更令人痛苦的?
但希雅没注意到,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有了身为布兰克心爱之人的自觉。
不是你的东西永远都不是你的,靠做戏得来的地位令人作呕!
不要说了。布兰克垂着脑袋,声音低沉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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