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腰中,一闪而没,谁也不知道他的箭藏在何处。待他龈牙咧嘴地把“无面人”的锥从他的腹部抽将出来,他那件黄衫已被鲜血染得触目惊心!南宫或强忍疼痛,对皇甫小雀笑道:“还好,我与解解神医交情不错,他给了我不少极好的金创药,要不然,这一路上,你就得多个累赘了。”皇甫小雀急忙替南宫或解开一只包裹,从里边取出金创药来,南宫或背过身去,撩开衣衫,洒上金创药,立刻,一种钻心的痛向他袭来,他的小腹几乎一阵抽搐,他不由自主地倒吸了好几口冷气!渐渐地,剧痛过去了,腹部似乎已不属于他的了,只是觉得有点沉甸甸的。南宫或暗暗运气一试,太好了,没有伤着内脏!他便转过身来,要找一块布扎上。一转身,见皇甫小雀的手中握着一条长长的白布,向他递过来。她的那件白衫,已有一块衣襟少了一条。南宫或感激地一笑,接了过来。皇甫小雀关切地道:“伤得重么?”南宫或轻松地道:“不重,你看我这容光焕发的样子便知道了,我这人很怪的,受了点伤,反而更来劲了。”皇南小雀见他如此模样,还有心思开玩笑,不由又好气又好笑,便道:“你还逞能?方才若不是你还藏着一支箭,那个怪人早已用他的锥子把你刺个透穿了。”南宫或道:“这怨他自己了,既然我被人称作‘玉面后羿’,那么后羿能没有一支箭吗?后羿有十支箭射了九个太阳之后,还剩那么一个没有射,于是也就留下了一支箭来,现在那支箭便在我的身上。”说到这儿,他转过身来,道:“好了,一切妥当!反而更为精神抖擞了。”这句话也有一半是真的,因为南宫或早已听说了与“无面人”有关的事,知道他曾连杀数名武林高手,其中包括“刀尊”皇甫皇也未逃过他的追杀,可见其武功之高了。现在“无面人”竟被他杀死了,他能不精神抖擞吗?若是爹爹南宫伐知道了,他定会大喜过望。皇甫小雀道:“这个‘无面人’尚未开口,你就知道他的来意,这却是什么原因?”什么原因自然是不能告诉她的,南宫或打了个哈哈道:“未卜先知呀,我可以上知五百年,下知八百年。”皇甫小雀知他又在胡诌,也不计较,道:“这人的模样如此古怪,想必这也不是他的真面目吧?若是人长成这模样,即使是地狱中的鬼见了他,也会被吓活过来的。”南宫或心中一动,暗道:“这倒有些道理,这‘无面人’定是戴了人皮面具,我倒要看看他的真面目,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如此猖獗地追杀武林中的成名高手。”于是,他向地上那“无面人”的尸体走去。倏地,一声尖啸声从林子中传了过来。南宫或听得一怔,便未去挑开“无面人”的人皮面具。尖啸声再起,但所在的万位却已变了,听起来似乎甚是焦急!第三声尖啸声响起时,距离他们二人已极远了。南宫或与皇甫小雀惊疑地互相望了望,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在林中如此边驰边长啸而去。南宫或抽出“后羿剑”向“无面人”疾挥而出,但见一片薄如纸帛之物应剑而飞起“无面人”那张恐怖的脸己经不见了,变成了一个相貌颇为清朗的中年儒士。但当南宫或看清这中年儒士时,他脸上已露惊愕之色,比见了“无面人”戴着人皮面具时的丑恶模样时更甚。因为,这个中年儒士竟是步青飞!“乱戟”步青飞!“乱戟”步青飞一向隐居于深山幽林之间,极少涉足武林之事,南宫或自然未见过他,但普天之下像“乱戟”步青飞一样双耳都长着一只小肉瘤的又有何人?但步青飞一向用的兵器自是他的戟了,为何现在又换成了锥子?他已戴着人皮面具,还怕人认出他么?何况,以步青飞从前的性格来看,像这样接连追杀数人之事,他是不会做的。甚至于,他想做,也未必能做到,比如“刀尊”皇甫皇的武功,便不在“乱戟”步青飞之下。何况,爹爹南宫伐也说过“无面人”的身后,必有一个严密的组织,否则,不可能那么成功地追杀了数名武林高手。如果步青飞是这个组织的核心人物,那倒不可怕了,因为步青飞的武功虽高,但能胜他的人也不是没有,他南宫或便侥幸胜了。如果步青飞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卒子,那么,便有些可怕了。忽听皇甫小雀娇声道:“一个死人有什么好看的?这么一路看下去,不知何时才能到洛阳。”南宫或忙道:“就走,就走。”话这么说,他却已艰难地蹲下身来,拾起那张可怕的人皮面具,揣入怀中。这个动作被皇甫小雀看在眼中,不由道:“那么可怕的东西,你要它有何用?”南宫或翻身上马,道:“有用,有用。”其实有什么用,他一时也想不起来。因为“无面人”这么一搅,二人便不那么惬意了,尤其是南宫或,随着那马身一颠一颠的,他的腹部也一跳一跳地痛,痛得他不敢将马赶得太快。皇甫小雀虽然心急,但人家已受了伤,她也不好催。本来计划好的路程,今天看来是赶不到了,将近天黑时,他们二人进了一个小镇。进小镇之前,南宫或已用一件衣衫将自己下腹的血迹遮掩住了,这样的打扮虽然有些怪异,但比起一身血迹来,却要好些。南宫或倒吸了一口冷气后道:“今夜便在这小镇上歇一宿,明日再赶路吧。”皇甫小雀心想若再往前走,到天黑之时,未必就有村镇可以住宿,那岂不更惨?于是便点头答应了。南宫或领着皇甫小雀在小镇上寻找客栈。小镇太小,好半天,他们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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