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体呈血红色,有一种慑人魂魄的光泽,南宫或见此玉形状颇为古怪,尽管他是南宫世家的少主,见过不少古代玉器,却仍是识之不出。长孙无影道:“此乃当年‘沧浪楼’的信物,见此物,便如楼主亲临。”沧浪楼“不同于一般的江湖门派,它虽是以‘楼’命名,但事实上它并没有固定的场所,而且彼此之间的联系也极为谨慎,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将所有同门认出来。”说到此处,他便将那块玉交给南宫或,南宫或将它握在手中,有一种彻骨的冰凉从他手心传到他的身体内,果然是一块上等寒玉!南宫或已看出这块玉的图案是一朵汹涌鼓荡着的浪花!以浪花为图案的玉,恐怕是独一无二的吧?难怪南宫或一时识别不出来。长孙无影又将南宫或的“后羿剑”交还给他,道:“这是一把神剑,但现在灵气尚未打开,方法是有的,不过唉,一切随缘吧。”南宫或不知他为什么欲言又止,但他对自己的剑是不是神兵并不看重,所以也不再追问了。是该走的时候了。阿羚竟一直未出来。南宫或多少有些怆茫地望了望这间木屋,向长孙无影深深一揖,便转身离去了。他希望自己的身后,会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所以他的脚步放得很慢。但是,那清脆甜蜜的声音并未能如他所希望的那样出现。直到他越走越远,终于消失在一个拐弯之处。他心中暗暗自问道:“也许,我错了。”他不知道,在木屋的窗前,一直有一双美丽的狐一样的眼神在默默地注视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那双美丽的眼中有哀伤,有自怜,有祝福,有企盼。在南宫或的身影消失于拐弯处的那片竹林的一刹那间,两行泪从她的眼中流了下来,清泪涟涟,动人楚楚。她,本不是一个爱哭的女孩。长孙无影慈爱地抚摸她的头发,缓声道:“如果,他放弃了他的皇甫姑娘,而选择了你,你会快乐吗?”不快乐,不快乐!也许,她根本就没有快乐的机会?如果南宫或离开了皇甫姑娘,那么她便会失望,可南宫或不离开皇甫姑娘,她岂非也是一样的失望?泪流得更欢了,她恨自己为什么不早早认识南宫或?南宫或不知道在他的身后,有一个为他流泪伤悲的女孩,对他来说,离开长孙无影和阿羚也是有些失落,但也只是失落而已,除了担心长孙无影下次怪病发作时,阿羚一人能否应付得了外,他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他决定向西而行,因为青城的蜀中。走到有人烟之处,南宫或忽然想起了家,想起了父亲,因为,现在是春节,走在路上的每一个人,都是喜气洋洋的。炮竹、烟花,大红灯笼和腾腾炊烟,都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家。家人见自己二十多天没有音讯,该是如何的焦虑?于是,他便将自己身上掏了个遍,没掏出个什么东西来,不由有些失望,倏地,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忙把手伸入怀中,掏呀掏的,掏出一块玉来。自然,这绝对不会是长孙无影送给他的那块玉,而是他们南宫世家的一块祖传之王。他便拿着这块玉递进了当铺。那个留有一抹鼠须的家伙拿着那块玉,东瞧西瞅,端详了好半天,才不屑地道:“一块无相的花王,三十两银子。”南宫或倒吸了一口冷气,南宫世家祖传之玉,他竟然只出三十两!别说三十两,三百两也不止!南宫伐说过此玉少说得值五百两银子!也不知这鼠须的家伙是看走了眼,还是心太黑。南宫或忙道:“这可是上等玉,是武林第一世家的祖传之玉”“鼠须”冷声道:“那么他们的玉怎么会到你的手上?我告你这小子,赃物我们是不当的。”南宫或气极反笑:“我是南宫或!南宫世家的少主!我有这么一块玉,很不正常吗?”“鼠须”冷笑声更响了:“你是南宫世家的少主?那我还是南宫世家的”话未出口,却突然发现南宫或的头竟从窗口挤了进来!这这是怎么回事?那么粗的铁栏杆,怎么变得像泥捏的一般,竟被南宫或一掰便掰得歪歪曲曲了。南宫或龇牙咧嘴地道:“这玉到底能当多少?”“鼠须”早已一蹦蹦出老远。惊惶地道:“五十两啊,不一百两!”他临时改了口,只不过因为南宫或又将头伸进来一些了。南宫或一伸手道:“拿来!”“鼠须”哪里敢拿过来,忙吩咐一个伙计将银票送了过来。南宫或这才将头缩回来离开时,南宫或听到身后响起了号陶大哭声,如丧考妣,看来,这个“鼠须”是真的不识货,挣了一大笔钱,还如此伤心。南宫或花了二两银子,买来衣衫,又拿来笔墨,便给家中写了一封家书,然后找了一个人,让他送到苏州南宫世家。他给了那人十两银子,并且告诉他到了南宫世家后,还会另外收到十两银子。那人的嘴巴都乐歪了。十两!二十两!二十两银子是什么概念?是二头牛!是一间屋!是一个媳妇!他接过南宫或的家书,一溜烟地跑着走了,他跑得很快,因为前边还有十两银子等着他。换了衣衫,南宫或便不会那么不伦不类了。倜傥的南宫世家少主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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