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脸也扭曲了,样子有些可怕。南宫锏为人一向阴柔喜怒不露于形,今日却是大大不同了。南宫或道:“三叔,我们切不可先打草惊蛇,何况,大敌当前,我们一追查,势必会弄得人人自危,那样一来,反倒让对方有机可乘了。”南宫铜气哼哼地道:“但这口恶气,我又如何咽得下!”南宫或道:“现在这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我们大可故作已上了当一般,那内奸不知道我们是在诈他,一定会一不小心就露出了马脚,就算不露出马脚,他把假情报透露给对方,不也很好吗?”南宫锏一愣,连声道:“真是虎父无犬子,想不到你竟如此足智多谋,看来南宫世家重振有望了!”南宫或道:“我初出茅庐,还不得仰仗三叔多多帮忙?”南宫锏道:“你说这话,便见外了,振兴南宫世家,乃我份内之事嘛!”南宫或道:“我有一条计策,也不知周全不周全。”南宫锏道:“那我们一起来谋划谋划吧。”南宫或看了孙苦白一眼,孙苦白很知趣,立即缩到一个角落里去了。南宫或这才附到南宫锏的耳边。咬了半天耳朵。末了,南宫锏道:“好计,好计!包管能叫他们狗咬狗!”南宫或谦虚地道:“不周全的地方,二叔便指点一番吧。”南宫锏沉思了片刻道:“依我看来,这几乎是天衣无缝了,看来,真是后生可畏啊!”南宫或忙道:“三叔夸奖了。”他转身对孙苦白道:“总算你说了实话,又未作多少大恶,而我又有言在先,现在,便将‘菟丝魂’的解药给你,你每次毒性发作,是在几时?”孙苦由老老实实地回答:“寅时。”南宫或道:“好,今日寅时已过,明日寅时服二粒,后天寅时再服二粒,听清了没有?”孙苦白一脸惊喜地道:“听清了听清了。”南宫或道:“菟丝魂乃千古奇毒,你若是未按我所说的服用,一旦毒性发作,那时便悔之晚矣!”南宫锏道:“这种人渣,不救也罢。”南宫或道:“我也有此意,可惜有言在先,总不能自食其言吧?倒便宜了他,这药可是稀世之药!”说罢,他从怀中掏呀掏的,掏出四粒绿色的药丸来,将他递给孙苦白。孙苦白像捧宝一样地把它捧在手中,手都有些颤抖了。南宫或冷笑道:“拿了解药,你不会便跑出去,再次兴风作浪吧?”“岂敢!岂敢!就算南宫大爷放过我,那老贼也不会放过我,我还想留个脑袋多吃几年饭呢!”南宫或哼了一声:“你倒识趣!”他走至门外,喊道:“车九哥,你把这人带去,先让他住在你的房中,你就与巩七哥挤两天,你既要保护好他,又要防止他外逃,知道吗?”应话的是“铁手”车无前:“遵命!”然后便是一阵脚步声向这边走来,车无前走进屋里,把孙苦白拉了起来,走到门口,又停下来,对南宫或道:“少主,以后你便是我们当家的,切莫再称我车九哥了。”南宫或道:“一个称呼而已,何必多作计较?”车无前还要说什么,南宫或挥了挥手,车无前只好带着孙苦白出去了。南宫锏愤愤不平地道:“便宜了那王八羔子。”南宫或淡淡一笑,道:“其实,我骗了他。”南宫锏吃了一惊,道:“莫非,你根本没有什么解药?”南宫或道:“那倒不是,我只是在服药问题上骗了他,其实那药他今日便可服一半了,明日任何时候服都可以的。我如此骗他,只不过不想让他过早地解开毒性而已,让他多担惊受怕一天,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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