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的朋友们认为,就算沈默只是失联还没有死,但也应该办一个悼念会,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
悼念会当天,沈言赶到了现场。最近他因为公司的事情忙到飞起,但又放心不下苏简,经常两头跑,于是在某一天病倒了。
沈言这一病似乎让苏简终于从一直盘踞在他心里的失去丈夫的悲痛中惊醒。他勒令沈言不允许再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并且为了让沈言放心,苏简不再陷入低沉当中,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画画中去。
沈言这才把精力集中在了公司上。
这段时间他基本没回过家,和苏简交流纯靠聊天软件。他知道苏简应该收到了沈默朋友要办悼念会的通知,但他并不确定苏简会不会来。
就在悼念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苏简来了。
苏简穿了一套十分隆重的西装,左手袖子上戴着一颗和沈默平常戴的那颗一模一样的袖扣,发型也精心打理过,再加上他本就出众的相貌,整个人清俊极了。
沈言的瞳孔微微睁大,眼中划过一丝惊艳。当他听到周围传来几句小小的惊叹和吸气声后,便走到苏简面前,不着痕迹地挡住了一些视线。
“阿简哥。”
苏简应了一声,又朝大家笑了笑,当作是打招呼,随后独自一人走到了沈默的照片面前。大家见状便相继离开,给苏简和沈言二人留下一些空间。
沈言没有出声,只是站在苏简身后,用目光温柔地描摹着他的背影。
他忽然好想抱一抱苏简。
沉默半晌,他上前握住了苏简垂在身侧的手,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
苏简在哭。
他的泪水悄无声息地从微红的眼角滚下,沾湿了卷而翘的睫毛,滑出一道泪痕。他脸上甚至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静静站在那。额前几缕碎发垂落,湿润的瞳孔中荡出零零碎碎的光芒,显得孤寂又茫然。
沈言从没见过苏简哭。就算小时候一起玩时不小心摔破了皮,也没见苏简掉一滴眼泪。就连警察宣布沈默确定失联之后,苏简也一脸平静,找不到悲伤的影子。
而今看到这幅景象,沈言反而放心下来。但看着苏简这副模样,一种奇怪的情绪涌上了他的心头。
他希望苏简别再掉眼泪,但又忍不住悄悄盯着对方满是泪痕的脸。
沈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凝望着苏简。直到这张稠丽的面孔和他梦里满脸泪痕面染桃花的苏简重合了起来。
沈言知道,拥抱不失为一个安慰的好方式,但此刻他根本不敢。甚至连握着苏简的手都想松开。
不可置信和慌乱的情绪在他脑海中轰鸣。
他在沈默的照片面前,因为苏简沾着眼泪的脸,竟然可耻地硬了。
——tbc——
沈默:……你小子
沈言:准备开始偷家
“那什么……阿简哥,我先回车上了,到时候我送你回家。”沈言胡乱扯了个理由,逃也似的转身离开,以防苏简发现他裤裆处鼓起来的一包。
沈言整个人都瘫在了车座里,双手捂住了脸。
因为这几个月一直在忙公司的事,完全没有释放生理欲望的机会。没想到今天一见到苏简就一发不可收拾。
天知道他刚刚看到苏简泪眼婆娑的样子时有多么想狠狠把他扯进怀里亲上去。
沈言长叹了一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车窗被“叩叩”敲了两下。苏简钻进了车里,把手上提的装着酒的塑料袋朝着沈言晃了晃。
“小言,今天我不回家了,去你那边借住一晚。而且我们也很久没好好聊天了,趁今天好好放松一下吧!”
沈言自然知道苏简这样做的目的。那栋房子里满是苏简和沈默一起生活的痕迹,唯独在今天,他不想一个人呆在这个充斥着回忆的地方。
沈言被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堵得胸口闷闷的。他一边窃喜于苏简在脆弱的时候愿意依赖他,一边又清楚这种依赖完全是建立在他是沈默的亲弟弟、苏简的家人这个身份之上。
心中对苏简的欲望不减反增。
苏简今天喝得着实不少。
茶几上堆满了或立或倒的易拉罐,两人一开始还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喝到后面便直接坐在了沙发和茶几之间的空隙里。
沈言本来只想陪在苏简身边,但他向来拒绝不了苏简,于是也跟着喝了不少。
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这样愉快地闲聊过了。沈言喝酒有些上脸,眼尾被酒意熏得通红,那双风流多情的眼眸低垂,从苏简的角度看过去就像一只委屈的大狗。
苏简的脑袋晕晕乎乎,于是他干脆把脸侧着贴在茶几上,目光朦胧地注视着沈言。
“……阿简哥。”
“唔?”
“我其实一点也不想管理公司。”沈言的拇指轻按着易拉罐外壁,嘟囔着说了些孩子气的话。
苏简低低笑了两声,直起身来对着空气挥舞了两拳:“那等沈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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