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程予:如果回到十八岁,你还会选择救下闻司行吗?
他一定会说:我会补上最后一枪。
可人生根本没有重来的机会,他这辈子早就和那个男人牢牢绑在一起了。
***
秋日的凛风带了些许的凉意,越临近终点站,心中那股苍凉的陌生感就愈发明显。
一个人孤身北上求学对程予来说并不容易,他十几年来都没有走出过那座小城,唯一熟悉的交通工具就是大巴车。
他跟随人流,比对着票据上的车次信息直接踏上了三天两夜的绿皮火车,为了省钱,他买的硬座,虽然坐得腰酸腿麻,但所幸这一趟车是直达的,让他省心不少。
带的东西不多,一个双肩包就装够了他全部的行囊,除了必要的证件和录取通知书外,就只有两套换洗的衣物。
双脚踩在这片土地时,程予还有些恍惚,原本只存在于大家口中的地方,现在就在他的眼前。
走出通道,就看到举着校牌接站的学长们,不等他走近,一个人带着眼镜的斯文俊秀的男生冲他热情地挥手:“这里。”
见程予真的走了过来,那男生转头跟他的同学们显摆:“我就说是咱们学校的吧。”
他把手伸到程予面前,笑了笑:“我叫覃景,就你自己来的吗?”
程予顿了一下,他的头发有些长,把他的眼睛遮了个严实,一抹暗色从中划过。
他抿紧嘴唇点了点头:“你好,我叫程予,一个人来的。”
覃景“哗”了一声:“那你很厉害啊。”
“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找校车。”覃景没注意到程予的不对劲,一边走还一边自顾自地说着:“咱们学校今年搬去大学城了,要坐一个多小时的校车才能到,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谢谢。”
这个学弟太寡言少语了,有着不符年纪的沉稳,覃景不由多看了他几眼:“你是哪个专业的?”
“临床医学。”
覃景赞叹不已:“今年分数线最高的专业,学弟是学霸啊。”
学校是综合类的大学,名声最高的就是他们的医学部,而今年的临床更是分高得令人咋舌。
“谢谢。”程予回道。
乔灵灵说过,“谢谢”是在你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最好的回答。
纤瘦、沉默、乖巧。
这是覃景对程予的内容有点多还没有赶出来,但是又想在新的一年里和大家说祝福,所以就写了一篇番外来和大家见面啦~
ps:为了凑一千字,就把作话放在正文里啦~
晚风寒凉得有些刺骨,闻司行脱下外套裹在了祝不知的身上,然后将他横抱在臂弯里起身。
周围的警察伺机上前,将二人围堵在原地。
秦承带着笑意从防爆盾的间隙中挤了出来,他点头示意闻司行,“闻先生,接下来就是我们省内的事了。”
说罢,他身后的警员把别在腰上的手铐拿了下来,走了两步后,竟踌躇着不敢上前。
一边是省厅的领导,一边是从京里下来的大人物,哪边他都不敢得罪。
闻司行将祝不知牢牢抱在怀里,视线未在秦承身上停留。
见闻司行不为所动,秦承的假笑依旧完美地挂在脸上,他又一次重复道:“这里不是北京,您的权力再大,也要按法律章程办事不是吗?”
这几日秦承过得也十分艰难,闻司行才来了南庆三天,就把当年的糊涂账查了个七七八八。他一直被上面追着施压,生怕牵扯出更多的人和事。
上面的意思是“车”不要了,“帅”也不保了,不管这档子事能截到哪里,只要截住了,都算他们烧了高香。
内线刚才收到闻司行传递的消息时,秦承差点没抑制住心中的喜悦,他无比庆幸楼上有炸弹,让他可以借助嫌犯的手去了结冯佩汝。
冯佩汝死了,程予死了,眼下就只剩下祝不知了。
闻司行低头,轻轻动了下手臂,让祝不知枕得舒服些。他的语气和动作完全相反,冷得厉害:“你说得对,是该走法律章程。”
话音未落,一阵训练有素的整齐脚步声由远及近,破开围堵的人群,直达最中心。
他们背对警车的灯光而来,是和周围完全不同的武装队伍。
待走近后,秦承看清了他们肩章上的特殊狼标,这下他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这不仅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特种队伍,还是在最高级别的行动时才会出动的隐秘尖刀部队,代表着国家的权威和态度。
秦承从前只是听说,这也是他一样直观,他拿出文件展开在众人面前,醒目的红头文件,加急到最下方的红章都还未晾干。
冷漠的声音透过面罩,把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到现场所有人的耳朵里:“祝不知,五年前涉嫌谋害少校祝风琢,现由军方收押。”
秦承顿时语塞,急得冷汗直流:“等……等一下。”
像是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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