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声音发颤,“哥……”
腰上很冷,凉风绕着我的皮肤过道,激起一片颤栗——岑北山把我的衣服撩起来了,他顺着我的小腹往上,一寸一寸地把我的衣服撩起来了,然后在我的腰线和胸腹处留下湿热的痕迹。
这煎熬得堪比一种刑罚,即使他看上去温柔。
干冷的风和岑北山柔软温热的嘴唇形成鲜明的对比,让我对于任何作用到我肌肤上的力都更加敏感,人先天有对温暖的渴望,不知足的痛苦以腰腹为中心扩散至我的四肢,我只有忍耐,而在我忍耐的同时,头向下的失重感又让我觉得眩晕,我想是突然地失聪,耳边只听得到沉沉的浪潮声。
有车辆呼啸而过,尖锐的鸣笛让我麻木的直觉短暂复生,我自觉我已经抛弃了大部分的廉耻,但是岑北山的嘴唇更加往上和手掌更加往下的动作让我有些胆战心惊。
虽然时间已经是夜,也算不上白日宣淫,半夜的大桥上也没什么人,形式匆匆的车辆里的驾驶者估计也无暇分散注意力给桥边小得像是黑点的两个年轻人注意力……?
但是如果岑北山真的要在这里搞我的话,我想我可能还是会默念着社会人伦公德之类的东西然后象征性地反抗一下。
我刚起了一点这个念头,岑北山放开了一点我的腰,我觉得我马上就要掉下去了,还没来得及尖叫,他一把把我拉了回来。
死里逃生的感觉妙极了,我感觉我已经掉到河里了,因为现在像是把我的脑子重新用水清洗了一遍。我还能呼吸,却能感觉到我脑子里的每个零件都有点重新开始工作的生涩感。
我无意义地嚎了几声,弯腰抱住岑北山的脑袋,他的头发扎得我胸口有点疼,但是这点疼痛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甚至有点让人上瘾。
他把我从栏杆上抱下来,脚尖沾地的第一秒,我就贴着他的胸口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吻得热热乎乎的,胸口上湿漉漉一片,我后知后觉,是那朵被我卡在颈圈上的玫瑰,它从我的脖子上掉下去,然后可怜可爱地在我们两人紧贴的胸口间被磨得奄奄一息,出水后的花瓣呈现出一种浪荡的深红色,伴随着汁液还有一股子带着苦味的花香,浓得我想要打喷嚏。
我的手攀着岑北山的肩膀,然后贴着他的骨头往下滑,摸到了已经烂成一滩的玫瑰,把它握在了手心里。
真可惜。
岑北山松开我,我失神地望着他,他垂下眼,牵住我握着花瓣的那只手。
其实已经有些惨不忍睹了,我握得用力,本来就失去原先娇媚模样的玫瑰花在我手心里被压力和热量作用成了几片薄薄的暗红色,红色的汁液顺着指缝流出来,遍布手背上的骨骼线条,形成一张小小的网。
我看着岑北山动作轻柔地牵起我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刚接吻的时候用力过猛,握成拳的手根本送不开,甚至有些无意识地发抖。
岑北山毫不在意,他只是轻柔地低头吻我的手,他的嘴唇恐怕有一种魔法,能撬开最嘴硬的贝壳,只是可惜,贝壳里并没有珍珠。
但他也不需要珍珠。
他的嘴唇划过我的指节,牙齿抵在我的虎口上,我猛然松开手,花瓣落了一地,他就着我掌心的纹路轻轻地舔,舌尖滑过我的掌心和指腹,我觉得很痒,不自觉地张开五指,他托着我的手,像是珍惜最后的食物一样,用吻吮干我手背上的玫瑰花汁液。
他顺着液体的痕迹吻到我的手腕和小臂,我觉得太痒了,我几乎克制不住我的哭腔,头抵着他的肩膀,带鼻音地乞求他,“哥哥,我们回家吧。”
“这里离家太远了。”
他说。
是我的错,我不该跑这么远,我就应该按照白天他说的,乖乖待在家里,等他回来——他妈的,怎么可能,我这么可能这么乖!我知道自己是什么德行,也对自己不抱任何希望,因此烦躁得要死,忍不住地哭哭啼啼,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骂了他两句。
“你说什么?”岑北山这个不要脸的还问我。
“说个屁说,”我难受死了,“不回家你找个公厕吧,我要死了。”
岑北山啧啧地摇着头,说我,“你可真随便。”
如果不是他的手还搭在我屁股上,我可能就信了。
我不想理他,我感觉我真的要死了。
岑北山扛着我下桥,我们在一个很有些年头的家庭旅馆开了间房。可能因为岑北山动作粗鲁,顶到了我的胃,肚子痛,又加上冷风吹得我头疼,好像感冒了,所以我一直哼哼唧唧的,看上去病恹恹,前台还以为我喝醉了,问岑北山要不要热水,可以在服务台接一杯。
岑北山笑出声,我捶了他一下,我很烦这傻逼男人对着个年轻女人就能笑,像是无时无刻开屏的花孔雀。
“他不需要热水。”
他一边捏了捏我的小指,一边这样笑着说。
这家旅馆真的好老旧,墙上的绿漆像是上个个世纪的电影里常出现的样式,台阶是木头的,一级级踩上去,会嘎吱嘎吱地响。放间是木门,家具也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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