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再口出粗言了,我这种大家闺秀快听不下去了。”老天,看来谁也想不到,刚才那一连串粗话,竟然全都出自堂堂青森集团的总裁大人,哈佛财金系高材生——山口哲至的口中。他那张原本如雕像般深隽的脸庞,目前正因愤怒扭曲变形,露出吃人怪兽般的狰狞面孔。照料他的护士不开口制止他谩骂还好,听她一开口,山口哲至更老大不客气的发泄了出来,往下的话绝不会比那张脸上的表情好到哪里去,越来越像臭水沟的水——黑、脏、外加臭。“你一定得这样做吗?”这句话虽是疑问句,但说话的力气却比千斤槌还重,外加咬牙切齿。“shit。”又一句粗话。“山口先生,如果你不想终生残废,就请你安份一点,早在你还昏迷的时候,这个工作我便做过数次,你现在抗议已经来不及了,何况依我的职务来说,这种东西在我眼中就像看蔬菜水果一样,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你根本不必感觉害羞。”她一面拉直手上那条导尿管,一面以职业化的细声回他。搞了老半天,惹他如此动怒的,竟是一位娇小甜美的小护士。现在虽面对著他这一脸怒目相斥、凶性大发的模样,她竟也没啥感觉,自顾自地做手边工作,而脸上露著该属护士小姐的招牌笑容,既温柔又贤淑。“danit。”又是一声低咒。“难道你们医院里都没男护士吗?一定要你这个女人来做这种事吗?”见鬼,竟然将自己最隐私的地方让一个女人这样“摧残”!他还有没有尊严。啊!自己竟一点自主能力都没有,这麻药究竟要到哪时候才会退去?这个笨女人,这个笨女人山口哲至觉得自己气得快心脏病发了。“女人?”被他言语鄙视的女孩回他一个不以为然的表情。“山口先生,你可能有所不知,护理的事可是不分性别,没有所谓女人做、男人做的差别,尤其导尿这种简单的工作更没啥不同,所以,真的很抱歉,这外科特别病房正好在我的职权范围,而现在又刚好排到我的班,如果你不想让你的膀胱因负荷不了而爆炸,就请你将就一下吧!”说著说著,还故意抖抖那条管子,露出促狭的表情。像是惩罚他对女人的歧视。敢情这位小护士目前的工作,正是帮这位药未退的大帅哥排尿!西方人跟东方人真是不一样,刚才她在另一个伤者丹尼先生那头,也是做同样的职务,他的表现就没这位山口先生这样激烈。“你”要不是全身上下无缚鸡之力,山口哲至真想一刀砍了这丫头片子,让人这样透视他全身、任人宰割的感觉让他生不如死。“好了!今天到此为止,既然你已经醒了,麻药应该也快退了,等你一有知觉,下一次就可以靠你自己,不用劳我的手了。”没想到,那位已快惹毛狮子王的丫头片子,竟还无视他的怒气!如此悻悻然发言,最后还拍拍他没受伤的肚皮,如善心人士般说出这大赦令,随后还冲著他一阵诡笑!这看似嘲讽的微笑,让山口哲至更不是味道。“有这么好笑吗?难道台湾护士的专长是以捉弄病人为乐吗?”山口哲至被她那一拍,拍得肚子更冒火。亏长青医院还是台湾属一、属二的大医院,怎么培育出来的护士素质这么差,水准这么低级?!山口看她摆出随你怎么说、事不关己的模样,还边哼著歌边收著手边的东西,他的脾气真的上来了。“你到底是不是个专业护士!闵院长呢?还有我的私人医生呢?马上叫他们过来,马上!”一声雷吼,震得桌上的纸杯晃动不停。看来,这吼声真的是很大,从隔音良好的病房外现正传来的阵阵杂沓脚步声,就可窥出一般。果然,病房的门马上被推了开“老哥,你怎么了!”首先进来的是一个高头大马、脸上带著点沧桑味道的男子。后头,紧跟著护理站一堆医师、护士。“阿寒,你怎么来了?”山口哲至瞪眼看着门口露出来的一颗头。“你不待在日本,跑到这儿干什么?”心情已经够坏了,最狼狈的时候又被山口江寒这小子看到,足够他消遣自己一阵子了。“拜托!你特技表演失败的消息一传回日本,全国人民都快吓慌了,哪还能让我杵在那边闲著,当然马上飞过来看个究竟喽。”
果真,开口说话就开始消遣他。山口江寒随手将门关上,排除后头那群好奇人类的“关怀”自己堆满笑容往病床移动。“大哥,我可已经随侍在侧两天了,你得给我加薪,外加假期让我跟婕安去度假。”山口江寒诡笑道。商捷安是他的宝贝老婆。其实这些玩笑话的背后,隐藏著一场金融危机,与亲人锥心的担忧恐惧,日本股市一听山口哲至赛车出事受重伤,全抱不乐观的态度,要不是有山口江寒的西武集团护航,属于青森的股票可能会跌的很惨。“两天!”山口哲至大惊。山口江寒不说时间还好,山口哲至这一听,嗓门又大起来了。“那你刚才跑到哪里去了,竟然任由一个小护士摆布我!”他现在心里头想的,只有刚才那不被当人看的困窘,压根忽略了弟弟语气后头隐讽的危机。“摆布你?这倒是新鲜的形容词。”山口江寒佯装诧异地看着他。心里却是万分怀疑:你会让人摆布,那今天就不会躺在床上了,谁不知道老爹恨死这种玩命似的赛车。“建议”他改兴趣,却全被当耳边风,这种“有坚持”的人会被人摆布?“江寒!”山口哲至对他的不以为然发出一道发飙的剑光。吓得山口江寒赶紧恢复正常,恢复惯有的正经表情。“大哥,刚刚护士小姐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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