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说得有理,那孤就等夏统领带着山匪们回来后,问问他们的意见。”覃可拉着坤衍手摇了摇,笑出一口小白牙道:“若大家都同意,那孤就要叨扰老师一段时日了。”坤衍唇角轻扯,“谈不上叨扰,为皇上分忧,乃臣的本分。”“谢谢老师,还是老师最懂孤。”跪在地上的两人,完全被摄政王这波cao作搞懵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耶律鑫先开口反驳:“皇上,九千多山匪,送去衍王府不太好吧。”覃可还没吭声。坤衍倒是先说话了,“难不成要送去将军府?耶律夫人大病初愈,耶律将军可敢收容他们?”耶律鑫被怼得无话可说。很气,气得他想打人。但不得不说坤衍说的是事实。他娘的病刚好,的确不宜太过吵闹。见耶律鑫吃瘪后,吕修远难得与耶律鑫站在了同一战线。他对覃可拱手道:“皇上,本相觉得耶律将军说得对,将这么多山匪安置在衍王府,确实不太妥当。”覃可点点头,正想开口。却见坤衍站了起来,走到吕修远跟前站定,“吕相觉得有何不妥?”接着,他身子前倾,靠近他耳边压低了声音,发出一声轻笑。“九千多山匪,九千多张嘴,一日三餐要吃多少东西,吕相算过吗?吕相那点俸禄能养活他们几日?”坤衍声音很小,小到只有两人靠得很近才能听到。吕修远眸光狠狠一颤,拳头都捏紧了些。瞧见吕修远本就白的脸色,更白了三分,覃可蹙眉,“老师,你在与吕爱卿说什么?”坤衍站直身体,转身看向覃可,勾了勾唇,“没啥大事,皇上不必惊慌。”吕修远咬着牙齿,一双蓝眸眯了又眯,心口憋着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难受得紧。他早晚会把今天这口气,出回来。这些年,为了太后,他兢兢业业,一心为国。从不贪污受贿。甚至为了讨好太后,他干着卖命的活,却甘愿领着少得可怜的俸禄。为太后活了二十四年,足够报答她老人家的养育之恩了。日后,也该为他自己打算了。他曾调查过,摄政王之所以在交出政权后,还能生活得如此惬意。源于他经营广泛的生意。这也是太后迟迟没有动他的原因。所谓牵一发动全身,不是说说而已。若是扳倒了摄政王,极度国的经济恐有动荡。不过,他那么多生意里,不知能不能查出点外人不可知的秘密来。这么想着,吕修远心里已有了打算。吕修远愣神的功夫,皇宫内的战斗号角吹响。听得大家人心惶惶。一个侍卫急匆匆跑进来,单膝跪地抱拳道:“禀告皇上,宫门口来了几千蛮横的汉子,凶神恶煞地吵着要见皇上,被守门的侍卫拦下了。”覃可一听,眨眼火冒三丈,“谁让他们拦了?”禀报的侍卫一脸懵,很快又如实道:“皇上放心,城门已关,大批玉林卫已赶过去了,定会将他们剿灭。”
覃可气得捞起袖袍,露出一大截白皙的手臂来,双手叉腰地大声怒斥道:“简直岂有此理,那是孤的禁卫军,谁敢伤他们,孤跟他拼命。”说完,覃可捞起袍子,就快步跑了出去。坤衍、耶律鑫、吕修远三人互相交换了下眼神,也跟着大步走出去。独留报信的侍卫跪在地上,拧着眉毛,扭头朝门口看去,还处于两眼发蒙的状态。等覃可快要赶到宫门口时。远远便瞧见高高的城墙上,站满了玉林卫。一个个背上背着箭矢,手上拉着弓。似乎在等谁一声令下,便要将手上的箭矢射出去。跑得太急,覃可已跑出一身汗,张开红唇,大口喘气。她抬手抹了把脑门上的汗,不敢有所耽搁,跑得更快了些。就在覃可快要跑到时,宫门口的几个侍卫赶忙迎上来。恭恭敬敬跪到地上,齐刷刷喊了声“皇上”。带头的侍卫禀告道:“宫门外有反贼试图入侵,太过危险,请皇上尽快回宫。”他一开头,其余几个侍卫也跟着喊:“请皇上回宫。”覃可脸颊鼓鼓的,气得吹了口气,手指着几人,恨铁不成钢地道:“你们啥眼色?那些不是反贼,那是孤的皇城禁卫军,还不快点开门。”带头的一下愣住,“皇上确定?他们没有腰牌,连宫内的地形都不熟悉。”覃可相当着急,语速之快,“他们没有腰牌,是因为孤还没来得及给他们定制。”“至于宫内地形不熟悉,是因为他们只在宫内住了一晚,便去了耶律军军营cao练,快点打开城门。”守门的侍卫越听越懵,“可是他们举着玉家军的旗帜。这次换覃可懵了,“你说什么,玉家军,你是不是看错了?”侍卫头子摇头,“属下看得很清楚,绝对错不了。”覃可眉毛都拧成了爬行的毛毛虫。莫非玉王提前反了?不可能,母后说写了信给玉王妃,请他们来赴宴。况且玉秦、谢水程、谢水舫还在皇城内。这个节骨眼上,玉王绝不可能置他们的安危于不顾,搞什么起兵谋反。覃可上前几步,透过厚重的宫门看出去。一眼便看到个,一只眼眸被一个黑圆遮住的男人。好家伙,这人她认得。是玉秦那个狗头军师罗独眼。看来这些人是来救玉秦的。看样子应该没有两万人。几千人还是有。想来玉秦从玉州赶来宁京城,路途遥远,人带多了不太方便。不过,她不去找他们麻烦,他们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覃可转身跑走,快速沿着楼梯砍,爬上高高的城墙。这个位置高,覃可将城门外的一大群人,尽收眼底。拿着望远镜的罗独眼,一眼便看到了覃可,他高举旗帜挥舞起来,大声喊道:“皇上,请皇上放了我们家世子。”“否则,别怪我们玉家军不客气了。”她闭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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