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意识到什么,覃可一把推开身上的吕修远,坐起身,靠近他耳畔压低了声音:“吕相是不是早就知晓坤衍来了?”问完,覃可很快退开。对上吕修远蓝眸里的戏谑,她心里立马有了答案。不愧是腹黑狡诈的吕丞相,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吻她,故意让她说出那种话。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让坤衍听到,让他心里不舒服。他这是在报复,报复她违背了承诺。这下他倒是畅快了,她却该犯难了。看着两人咬着耳朵在交流,心口本就堵着一股气上不来下不去的坤衍,更气了。捏着剑的手指发紧,骨关节都开始微微泛白,眼睛眯了又眯,磨着牙道:“皇上这是承认自己是渣女了?”覃可长睫一颤,赶忙站了起来,大步朝坤衍走去。径直走到他跟前站定,努力挤出一抹笑来:“都是误会,不是老师看到的那样。”覃可边说边伸手去拉他。坤衍退后一步,避开她的触碰。瞧见他眸底闪过丝丝受伤,覃可内心一怔:“老师,孤……”坤衍冷着脸打断她的话:“皇上骗臣只和亲不选妃,如今却与旁人做如此亲密之事,皇上把臣当什么了?”“这样耍臣好玩吗?”听到这话覃可眼眸眨了眨,微微震惊。她何时答应他只和亲不选妃了?这坤衍怎么也跟吕修远一样,这么坑她啊。果然下一秒,她便听到身后传来吕修远的质问声:“皇上当真答应摄政王不选妃?”覃可刚想解释,坤衍先她一步开口:“皇上决定的事,吕相有意见?”吕修远冷哼,“这是我们极度国的内政,与你们黑域无关。”说完,他直直盯着覃可,“皇上,臣需要一个解释。”覃可抿了抿唇,才道:“孤……啊……”话还没说完,她手臂便被坤衍一把抓住,拉到了身后。他力道之大,拉得她手臂发疼。下一瞬,她就听坤衍怒道:“本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皇上已是本王的人了,劳烦吕相离本王未来的王后远点,否则本王定不饶你。”吕修远站了起来,不紧不慢地整理好身上的袍子。这才看着他冷冷出声:“摄政王还是先处理好内患,再来谈情说爱比较好。”“你自己的问题都没解决好,将皇上强行留在身边,只会给皇上带来危险。”坤衍眉心一拧,语气冰冷,“有本王在,谁也别想伤害皇上。”吕修远满眼不屑:“你知不知道方才若不是本相与皇上跑得快,已经成了那群黑域死士的剑下亡魂。”坤衍一双凤眸眯起,眸色暗了暗:“这事本王自会处理,吕相请先回吧,待时机成熟,本王自会下聘去极度国向太后提亲。”吕修远怒了,“皇上不会跟你们黑域和亲,你别做梦了。”说着他“刷”一声拔出腰间的软剑,便朝坤衍刺去。坤衍眸色一变,抬起带血的剑就回击过去。眼看两人打起来了,覃可慌了。刚经历过一场恶战,皆是有伤在身,这两人居然还不消停。简直是精力旺盛。覃可完全无法理解。就在她准备上前去拆架时,有人从身后一下捂住她嘴巴。鼻尖满满都是奇怪的味道,覃可脑子停止思考,眼一闭,昏死过去。待坤衍与吕修远厮杀一阵后,才发现覃可不见了。两人这才慌了。
吕修远长剑架到坤衍脖子上,逼着他连连后退,怒吼道:“你连黑域的内患都解决不了,有什么资格来跟本相抢皇上?”“皇上若是出了事,本相定会找你拼命。”坤衍长剑竖起,使劲儿抵挡着他的剑。内力汇聚剑身,将其推了回去。剑与剑相擦,在黑夜里带起一阵火花。坤衍也很气,“吕相冷静点,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找皇上要紧。”吕修远一个飞身跃起,退开,又稳稳落到地上,收好剑。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吹燃,这才开始寻找现场的蛛丝马迹。他边找边对坤衍说道:“你找那边,本相找这边。”坤衍没吭声,只是默默地掏出了怀里的火折子。原本杀得眼红的两人,转眼便为了寻找覃可消失的线索,站到了同一战线。不多时,吕修远便在地上找到一个打开的小布包。里面还有些未用完的药粉。他凑近鼻尖嗅了嗅,立马捂住口鼻,“是蒙汗药。”坤衍大步跑了回来,抢过他手上的布包查看。瞧了一阵儿,他不由得蹙起了眉心。“这次的人恐怕是冲着吕相来的,这是逍遥国皇室一族专用的蒙汗药。”吕修远眉心一折,防备地看向坤衍:“摄政王私底下调查本相。”不是问句,是肯定句。坤衍眸色暗沉,“彼此彼此,吕相不也把本王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么?”他嘲讽一笑,“不知皇上得知吕相的真实身份,还会不会让吕相参加选妃?”“眼下先找到皇上要紧。”吕修远不想再和他浪费口舌。若是皇上落到那人手上,后果不堪设想。他绝不允许皇上出事。只希望吕修明那边能发现异样,先稳住那人,悄悄救出皇上。坤衍与吕修远想得不错,覃可的确落到了一个大坏蛋手上。她还晕着,迷迷糊糊间,她听到有人喊:“将她给本王弄醒。”覃可只感觉头上一凉,缓慢掀开眼皮。睫毛上全是水,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这才看清眼前的一切。陌生的房间被几十簇烛火照亮。四周墙壁竟然是紫檀木的,木料上雕刻了许多画。她竟然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地上一滩水渍。那水还是从她身上流下去的。此刻她上半身皆是被水泡了,湿哒哒的一片。她正想挣扎着爬起来,却被一把忽然横在她眼前的长剑吓到。吓得她身体一个激灵,昏沉的脑子都清明了一片。一个满脸刀疤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瞪着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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