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他的性器射出精液,底下也抽搐着涌出一大股水,顺着两人交合的缝隙滴滴落在床上。
谢兰的性器埋在他的体内,仍是一下下凿进他的体内。刚高潮的身体敏感得很,他被她顶得浑身发热,像是从热水里刚捞出来似的。
而后谢兰射在他的身体里。她想撤出,他却搂着她不放。“不要走。”他的语气湿黏黏的,带着点儿撒娇的意味。
“没走。”谢兰说,“得洗澡。不嫌黏得慌?”
简一:“就这样去。”他的脸红红的,不知道是情欲的红还是羞涩的红。
于是谢兰把他抱去浴室。半硬的性器在他的身体里搅动,他的脑袋搁在她的肩上,嘴唇贴着她的肌肤,她第一回觉得痒了。
要洗干净,就得把东西拿出来。简一却不肯,他傻乎乎地说:“你一直插在里面嘛。”
他的性生活还算丰富,但性知识太过匮乏。谢兰跟他科普这么干很容易会出现第二天拔不出来两人得连着上医院的窘况。
简一问她:“你怎么知道?”
谢兰说:“以前圈子里有个人就这么干的,结果连着上了医院,闹得人尽皆知,被人笑了一年多。”
简一听完,又尴尬但又想笑。没忍住,他笑了,说:“那还是算了。”
虽然身与身不能负距离接触,但晚上睡觉时简一还是蹭进谢兰怀里,把她抱紧。谢兰让他松点儿劲:“你快把我勒死了。”
简一就箍她没那么紧,但是还是贴在她怀里,暖乎乎的一团。
后半夜谢兰被热醒,起来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她觉得脑袋有点晕,就坐在椅子上缓了一会儿。
外面还在下雪,把世界照得透亮。她起身时不小心碰倒杯子,玻璃啪的一声摔碎在地上,在安静的客厅发出巨响。
原本不算什么大事,但她忽然盯着那堆碎片不动了。直到她动了,像卡带的机器般蹲下身,捡起一片残缺的玻璃。
她往手臂上狠狠一划,伤口处先是渗出些许血液,随后便是大股的血。她感觉不到痛,她的耳边只听见了谢芜的咒骂。
也许是她的幻觉?
她又划了自己第二刀。
她的脑袋昏沉,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飘出身体,不断往上升去。上升、上升、停住。
她头顶天花板,看见自己仍在一下下划着自己的手臂不知疼痛,也看见了冲到自己跟前的简一。
他抢走自己手里的玻璃碎片,扯开衣服给她绑在伤口上。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牛劲儿,硬是把她馋扶起来按坐在椅子上。
谢兰的灵魂回归,肉体还不适应,只是看着他去打电话叫救护车,然后找出医药箱给她重新包扎伤口。
她的头更晕了,好像在经历着一场颅内的风暴。她闭上眼,睁开眼是黑色的,她知道自己要回去,一路狂奔,以她的血管她的神经为道路,一直跑到光亮处。
她身处黑暗,在光明处看见谢芜。
不需要交流,她只需要把谢芜掼倒在地。她们之间的博弈像拔河,目前已处于一个僵持的阶段。谁都奈何不了谁?
……是这样吗?
谢芜挣扎着喊:“这是我的身体!”
谢兰一言不发,她掐住谢芜的脖子,很用力,她感到窒息,却不肯松手。头晕眩至恶心,她闭了闭眼,睁眼时简一正在奋力去扯她箍紧自己脖子的手。
她猝然松手,有种茫然无措的感觉。简一把她两只手紧紧攥进怀里,生怕她又发疯自己掐自己。
救护车终于到了。车上她吐了,又一次自残,谢芜出来过一次,很快她又占据上风。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按不住她,得加上两个担架工并一个司机。她被缠上束缚带,打了镇定剂,情绪终于稳定下来。
她很累,迷迷瞪瞪地睡着了,醒来时她发现简一握着她的手,趴在她的床边睡觉。他的眉头皱在一块儿,很不舒展,她抽出手他就醒了。
他的问题像接连不断射出的弹珠,一个个往谢兰跟前砸:“头晕不晕?痛不痛?还想不想吐?手呢?我去叫医生过来,你等我啊。”
说完没等谢兰回复,他就冲出去找医生去了。
谢兰手臂上的伤不算严重,上医院重新包扎了就没什么大事。需要接受治疗的是她的精神疾病,如果她不想进行人格融合,平时也需要接受心理治疗和药物治疗。
治疗治疗,她听见这个词心里就烦,但简一扯扯她的袖子:“试试吧?”
谢兰说:“不。”
简一这回就没有往常的好眼色了:“不能总这样。”
谢兰看他,心里涌出一股烦躁:“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简一的脸一下就白了。他没再说话了,直到谢兰出院,他也只是跟在她后面沉默不语。
谢兰回头,看他低着脑袋,像只垂头丧气的天鹅。她站定,等他走过来。
简一走到她跟前,小心翼翼地开口:“兰姐,对不起。”
“没事。”谢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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