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过头,见萧恩泽就站在身后,正对他投向招牌式的笑容“啊——大,大大大——大人!”哥多斯舌头打结,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才合适,干脆跪在地上。萧恩泽拿起桌面上的信,微笑道:“哥多斯啊!你就是写信都忘不了要拍马屁啊!”“大人,其实——这,这英明神武的大人是您啊!”“噢!”萧恩泽点点头,一副相信他的口气,道:“你还真是有情调,和我百米不到的距离,说两句话也要写信?”他指了指信上的内容,疑问道:“既然你说这英明神武的大人就是我,那这信上的威廉森是谁呢?嗯,威廉森?这名字还真是熟悉啊!”“大人,我——”萧恩泽脸上笑容不改,只是语调严厉了许多:“哥多斯,你还真是金牌卧底啊!这些年来一直都没发现你。”“大人,我罪该万死!”“不不——你不该死,这是你的工作,你做的很好,我应该表扬你。噢不,我应该代詹姆士表扬你,给你发个最佳卧底奖什么的。”“大人,折煞小的了。”哥多斯的脸原本就白白嫩嫩,现在完全没有一丝血色,原本竖立的黄色头发也像枯萎的草一样蔫了下来。“来,哥多斯,起来。”萧恩泽扶住哥多斯的手臂,把信还给了他,道:“继续你的卧底工作,用你的途径把这封信给詹姆士送去。”
哥多斯哪敢起来,道:“大人,我真的不敢了!我无法违抗詹姆士大人的命令,但我对您,也是从来无恶意的啊!”“小事而已,谁身边没有几个卧底呢?瞧你那认真的样子。来,听话,把这封信送过去。别以为我在开玩笑,我很认真的。嗯——信的内容一个字都不要改,只要在信的末尾,除了落你的款,再加上我的名字就行了。”哥多斯惊愕的看着萧恩泽,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萧恩泽把哥多斯的疑惑看在眼里,道:“詹姆士要你汇报情况,无非是想知道我究竟是怎样想的。你按我的吩咐把这封信给他,他一定会明白我的意思的。”“真的寄?”“我再说一遍,我没开玩笑。”“是——大人。”此时哥多斯已经被萧恩泽扶了起来,但腿却依然在发抖。萧恩泽拍拍哥多斯的头,就像在抚摩着一个小孩一般,依然微笑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刚才写了那么多字一定很累了,搞文字工作都是很辛苦的,早些休息吧!”“大人,那我?”“你?你什么你?难不成还想让我请你吃宵夜?快睡吧!”“是,是——”哥多斯痴痴的看着萧恩泽的背影,直到萧恩泽在这个营帐内消失,他才真正的松了口气。刚才发生的一切恍如梦中,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威统大人既然发现了我是奸细,怎么不除掉我?就算不杀我,也要把我关起来,或者惩罚我啊!可他——怎么一点行动都没有?对于哥多斯来说,这注定是个彻夜难眠的夜晚。手中信的质感提醒了他,他急忙按萧恩泽的要求在落款处加了一笔。看着哥多斯营帐内忽明忽暗的灯光,萧恩泽若有所思。康农同样眺望着远方,他站在萧恩泽右侧,淡道:“威统大人,以詹姆士的聪明,一定能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他会相信你吗?”萧恩泽微笑道:“会的。他除了相信我,别无选择。”“这个哥多斯,怎么处置?”“先留着,他被我识破了身份,以后不会乱来的,就让他继续做威震军的万威吧!”康农狠狠的咬住狗尾草,道:“处置他的时候,请让我来。”月光下,康农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而萧恩泽几乎能用狰狞来形容了。主子俩默契的,同时改变了脸色。康农朝萧恩泽望去,见他双眼里满是血色,充满了仇恨和愤怒,不禁也是一愣。康农忍不住小声道:“大人,你?”“康农,你放心,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的。我知道,那天牺牲的一千多个兄弟,大多数都是死在哥多斯的人手中的。这个仇,我早已铭记在心。”康农点点头,心里舒坦了些。威统大人看上去一副什么都蒙在鼓里的样子,其实心里什么都清楚。原来,那次宾利的新年偷袭事件其实不仅仅如表面上那么简单,是一起单纯的神军余孽刺杀行动。就在当时,萧恩泽和康农,甚至连德萨琳都看出了一些端倪。事后三人聚在一起研究,萧恩泽又去论坛查了一下,果然查出了点名堂。哥多斯,这个威震军的万威,一直就是詹姆士的人。从帝国中央正式接纳萧恩泽起,哥多斯就作为中央第一批拨给萧恩泽的军官加入到了威震军中。为了促使萧恩泽快些做出决定,詹姆士命哥多斯想办法挑起萧恩泽对奥斯马丁的战争或者敌视,从而使萧恩泽尽快加入到梦露阵营中来。当初威震军在多瑙,离沙暴军远,要挑起战争并不容易,于是哥多斯就想了个祸害人的办法。他从自己的亲信中挑选出死士,做出刺杀萧恩泽的假象,被抓后冤枉是奥斯马丁的意思。他这个办法虽然祸害人,但却能达到最终目的。但不巧的是,偏偏在过新年的那一刻,杀出来个宾利。而哥多斯自己,还险些死在他的手里,好在临危的时候装死才免过了一劫。事后萧恩泽估算,那天为了保护他而牺牲的威震军战士,死在宾利手中的人不多,反而被哥多斯的人杀死的不少,这让他怎么不恼?对哥多斯,萧恩泽已是恨之入骨。并不是因为他是詹姆士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人,并不是因为他欺骗了自己,而是因为他的愚蠢可憎让他犯下的罪。“康农啊!都安排好了吗?”“没问题了。”“钱方面的事,不用太节约,对他们越客气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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