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早餐店折腾了一段时间,等我回到店里,已经是早上十点过,韩竞风去了剧组,临走还气鼓鼓地责备我,认为我是狗咬吕洞宾,我哭笑不得,受害者可是我呢!“昨晚上睡得好吗?”林晓柯见我进来,一脸贼笑。“什么呀,照顾他到凌晨一点多,早上八点不到就起床了。”我刻意忽略她脸上的表情,走上楼去换衣服,昨晚被酒熏臭了。“那你去休息一下吧,”林晓柯将一盆君子兰挪到显眼的位置“颖凡姐他们去花市进货了,等下就会回来帮忙。”“没事儿,我换件衣服就下来!”我笑着走进房间。马上就是元宵,一些精神的花朵都卖得不错,尤其是山茶和金橘的盆栽,我跟着林晓柯学习修建盆栽枝桠,一边听她说她家里的情况。凌舸在外面招呼生意,闲下的时候就走到店里,看柜台上放着的电脑。“晓柯,下午两点以前给罗小姐的公司送五盆水仙,一盆仙人球,两盆吊兰,再送她一盆金手指,别忘了!”凌舸看了电脑上的订购,交待晓柯。“知道啦,”林晓柯站起身,去店里的角落拿了扫帚,将我们剪下的枝桠扫进撮箕里。“叮铃铃,”电脑旁摆放的一部座机发出急促的响声。“喂。您好!这里是琳琅花店。”林晓柯纯熟地说道。电话那头地人似乎不是订购花卉的,因为林晓柯皱起了眉,然后冲着凌舸站立的方向大叫“凌哥,你的电话,你以前的同事打来的,说很急!”“哦,”凌舸走进店里。接过电话,几秒钟后,他表情严肃地挂断电话,然后抓起椅子上的外套,准备往外冲。“去哪儿?”我看他神色有异,赶紧跟着跑出店门。“萧何昨晚上被抓住了,今早已经供认了自己所犯的罪行。”凌舸急促地说道。“真地?那一定要让萧何做出赔偿,无缘无故伤害别人,太可恨了。”如果我见了他,还要问清楚,他害人的理由,可恶!“你呆在店里吧。我先过去一趟。”凌舸的表情竟然只有严肃,坏人抓住了,他不是应该高兴吗?“我跟你一起去,”我抓住他的手,一副不行就不撒手的赖皮表情。凌舸看了看我。回头叮嘱林晓柯。“你看着店啊。等下重阳他们回来,就说我有事出去了,你们把货按原来的方式摆放就行。”“要等你们回来吃中饭吗?”林晓柯在我们身后大叫。却没有得到回答。一辆计程成正好经过,凌舸招手拦下,两人上了车,往目的地驶去。“师傅,去市医院?”凌舸说了地点。
“医院?不是去警察局?”我瞪大眼睛“没搞错吧?难道他被严刑逼供啦?”“他已经承认了,我还去掺和什么,去医院是因为唐郁嘉在那儿。”凌舸说出了实情。“她?难道说?”我眼睛瞪得几乎爆出来“不会吧?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呢!”“实情就是这样!”凌舸无奈地摊手“一个因爱生恨的女人,借用爱自己地男人来报复情敌!”“情敌,可你是男”我替凌舸指出错误,但话只说了一半就猛然明白“是因为我!”“如果我是你,就该猜到她的退出有问题,那么执着地要得到,又怎么会轻易放手呢!”凌舸叹口气“只可惜,还以为自己下着棋,没想到却成了棋盘上的子!”“她进医院?我还是不太明白!”我摇摇头“就算萧何供出了她,可是无凭无据啊,唐郁嘉来个抵死不认不就得了!”“酒吧里的画面是谁刻意让别人拍到地?”凌舸细细分析“韩先生告诉我这些以后,我就想明白了,哪怕是再窝囊的男人,都有勇气为爱人做一切事情,同样的,看上去最老实木讷的人,反而会在被玩弄的时候反咬一口!”我明白了,他留了一手,唐郁嘉真笨,这个男人根本不是真心爱她嘛,”我愤愤地说道“看不出,萧何挺有心机地。”“真不真心只有自己知道,不过唐郁嘉确实笨,竟然打算用自杀来逃避!”凌舸惋惜地说道“干吗往死胡同里钻,只要自己爱地人幸福,自己不也幸福了?做到心无芥蒂诚然很难,可是有时候退一步,自己也能更幸福!”“你是这么说,有几个人能做到啊,”我白他一眼,唉,顾享知道这件事情了么?会不会内疚?会不会也像凌舸现在一样,满脸遗憾地表情?医院的大门口挤满了记者,无奈,我们只得绕到后门,也许是唐家花了重金,如今连后门也守了两个保安,平常后门可是连锁都不会上的!“怎么办?进不去呢!”我看着凌舸,他踮起脚往里面望望,徒劳地站在原地。“我也不知道,看保安能不能通融一下,”凌舸往门边走了几步,两个保安明显紧张起来,我能看到他们脸上地肌肉都变得僵硬了。“咱们非得进去吗?”我拉了拉他的衣袖“平常也没多少交情,要是见了我们,说不定还当仇人一样又打又骂呢!”“你以为我是去追踪八卦啊,”凌舸看看我“就觉得挺可怜的,虽然没打过什么交道,也就想八婆地劝她几句,天涯何处无芳草嘛!”“哟,”我捶他一拳“还挺道义嘛,她才不会听你的,你看那俩保安,防我们像防贼一样,没个好脸色,本来就是她唐郁嘉对不住你,现在倒弄得像你欠了她似的,干吗那么好心!”想到凌舸曾经躺在手术台上一脸苍白,我就在心里暗骂了唐郁嘉好几次活该。“您好,我是唐小姐的朋友,想去看看她。”我还来不及对凌舸说出自己的怨恨,他已经走上前,对保安亮出身份。“来这儿的都说是唐小姐的朋友,还不是狗仔队找门路挖新闻!”一个保安冷哼一声,鄙夷地看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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