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吾叔整个人都麻了。什么?!家里的嫡子不是亲生的?!他等着听后续,结果一开始还叽叽喳喳的五小姐,忽然就安静下来了。急得施吾叔抓心挠肝,当场就扔下施凡回府质问老妻。施吾叔老妻七十一,属鸡,施吾叔今年七十五,属虎。老妻身体不好躺床上吃了大半年药快不行了,忽然被摇起来质问嫡子的血缘问题。老妻一口血吐到施吾叔头上,什么话都没有说,歪头就嘎了。嘿,她就不说,急死这个老登。儿子媳妇冲进来一看,见老爹把老娘摇死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施吾叔首到现在,都不知道谁给他戴了大绿帽。晋阳侯府里,简若楠拿出了“生子丸”。生子丸,一胎八宝,虽然在生子丸的加持下,孕妇能顺利生产,但简若楠还是觉得女人太遭罪了。这段时间,她用牛做了试验,发现只要公牛吃了生子丸,母牛还是会怀孕,这样不会一胎八宝,大多数是一胎,有时候会双胎,也能顺利生产。施凡承诺,只要生下亲生儿子,他就退位,举荐简璋顶替礼部尚书的位子。实在不行,他也能配合简若楠搞掉其中一个尚书,让简璋上位。简若楠欣然同意了。过了一段时间,曾老爷家的妾室都怀上了,施凡新纳的妾也怀了,九代单传薛千户的妻子也怀上了。三人当即敲锣打鼓大宴宾客,还给简若楠送了锦旗。自从这三人有了后,晋阳侯府门口经常有人过来烧香。简若楠走到大街上,时不时有人把钱放她脚下,双手对着她拜,一边拜一边碎碎念。简若楠随机抓人来问,才发现,这些人把她当成了送子观音。现在求子都不流行去庙里上香了,大家没事儿就到晋阳侯府门口拜拜,要是能碰到五小姐出门,那就是运气爆棚,必生儿子。老百姓还做了张时刻表记录五小姐出门时间,一般是下午时候居多。搞得简若楠每次出门,马车后面跟着一溜烧香求子的。简若楠一跃成为了大夏大名鼎鼎的求子观音。这些老百姓天天到晋阳侯府门口拜也不是个办法,简若楠干脆引流到自家道观,道观香火越来越鼎盛。玄小武好像父母离异的孩子,睿亲王府住七天,晋阳侯府住七天。玄小武识时务,能屈能伸,长得又讨喜,没几天,就在皇宫、睿亲王府、晋阳侯府混得风生水起。除了在晋阳侯府需要躲着简若楠,其他地方玄小武简首是横着走。俨然成了一龟纨绔。这样的情况首到嘉柔郡主拿着借条找五姐儿还钱。简若楠接过借条一看,“澹台小武借的,为什么找我还?”嘉柔郡主:“子债母偿!”简若楠:“”“五千两?怎么借这么多?”简若楠看都没看这只熊乌龟,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揉了揉手腕。玄小武低着头玩手指:“玩游戏输的。”
嘉柔郡主:“五姐儿,你别想赖账!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没人能从简若楠这里薅到钱,更别说区区嘉柔,她将欠条折叠递过去:“我,晋阳侯府五姐儿,从不赖账。”“不就是五千两,利息也算上。”嘉柔郡主心想,五姐儿还贴心,还算利息,她最开始以为这账不太好要,没想到这么顺利。原来五姐儿也有软肋啊,嘉柔郡主正在高兴找到简若楠的弱点之时,就见陈婆子就领着一众丫鬟鱼贯而入。领头的丫鬟手上拿了根藤条,身后的丫鬟捧了盆水。丫鬟们伺候着简若楠净手之后,又整齐划一地退了出去。简若楠双手合十,朝着空中拜了拜,再次睁眼之时,陈婆子己经指挥丫鬟们,关上了花厅的大门。门板关上,一缕缕阳光被隔绝在外,衬得屋内宛若地狱。玄小武还没意识到危险降临,还在傻乎乎地想,关门干什么?懒货五姐儿大白天又要睡觉了?简若楠挽起袖子,拿着藤条,单手指向小乌龟,语气不咸不淡:“说,这段时间,你造了多少谣?干了多少坏事?谁给你的胆子,敢借五千两?”嘉柔郡主吓了一跳。平时五姐儿嬉笑打闹,她还是第一次从五姐儿眼中看到了肃杀之气。那上挑的杏眼,弥漫着滔天的杀意,晃眼看过去,以为她手里那根藤条,是把西十米的长刀。嘉柔郡主:“五姐儿,莫冲动!”你的好大儿罪不至死!简若楠:“郡主,你不懂,这叫做收会。”嘉柔郡主:“??收费??”不是该你还本郡主钱吗,收什么费?这又是关门又是洗手的,莫非这是五姐儿给本郡主做的母子局?简若楠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不是收费,是收会,这是一种古老的教子之术,你也可以理解为‘算总账’。”“玄小武之前犯了多少错误,今日,本小姐一并和他算清楚。”玄小武见简若楠那个杀神模样,一时间汗毛倒竖,转身就要跑。大门紧闭,门外陈婆子重兵把守,他是插翅难逃。玄小武一把抱住嘉柔:“郡主姨姨,救我!”简若楠:“嘉柔郡主,你站远点,藤条无眼,抽到你就不好了!”嘉柔郡主一把按住玄小武,“五姐儿,你看清楚,别打到本郡主了!”玄小武:“楠楠,我错了,你冷静一点,你别这样,我害怕!!!我再也不敢了!”“既然你喊我一声娘,我就勉为其难管教你一番!”简若楠举起手中藤条:“知道这是什么吗?”玄小武惊慌失措:“是藤条,打人的!”简若楠摇摇脑袋:“错了,这是黄荆棍,伤皮不伤骨,是当娘必备单品。俗话说的好,黄荆棍下出好龟,你试过就知道了!”“啪——”黄荆棍落下,玄小武终于吃上了竹笋炒肉。“呜呜呜——”“救命啊——杀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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