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嗯嗯嗯。”
谈慎履摸摸她的脑袋:“乖,那出去吧。”
难得能出去转转,谈慎履是一点没不舍得,就希望她开心了。
宁硕驱车把人带到洛杉矶海滩。可能是天冷,非周末,海滩人迹罕至,正好他把轮椅放在沙滩边的水泥路上推着她吹风。
计迦楠舒服得没话说,靠着椅背,往后仰着脑袋看推车的人:“宁硕哥~”
“嗯?”
“宁~硕~哥~”
“嗯,宝宝。等你能正常走路了,我们就在南加办婚礼。”
计迦楠只是喜欢这么喊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许久没见,只是想撒撒娇,但没想过他会接话。
她好像,记得清早醒来时,听到他和她爸爸说了这事。
本来以为只是随意先说了句罢了,结果他好像,就已经是计划中的事了。
“为什么…要在南加呀?”计迦楠问。
宁硕转过身,在她轮椅前单腿屈膝下来,握住她微微冰凉的手。
“怕你在这一个人会感觉日子过得太慢,太想我,太想回去。今天起,就想着,我们会在这办婚礼,闲来无事时,想想婚礼上我的迦楠宝宝,要怎么漂亮,其他什么都不要想了。”
计迦楠低下头,眼泪仿佛因为这阵子已经流习惯了,总是一秒钟就从眼眶汹涌而出。
宁硕手背上被哐哐砸了好几滴,咸湿海风又将泪珠吹开,将他整个手都沾湿。
他抬起手捧上她的脸,抱着亲了一口。
曾经的洛杉矶海滩虽然和宁洲湾不分上下,但是只有一个人来过,这画面是计迦楠从未曾想过的,连设想都没有过。
虽然出来玩这一会儿,今天回去人就肉眼可见的疲惫,但是计迦楠还是整天挂满笑颜,开心得父母都能感受到她的情绪。
宁硕在南加待了一周,计迦楠身体好他就带她出门,身体扛不住,她在家里休息,他就也在家里边忙工作边陪着她。
一醒来就看到他在卧室里的那种感觉,非常非常地好。
兴许是有了他的那一方婚礼的说辞,就算人一周后离开了,计迦楠也没有那么度日如年了,日子似乎真的神奇地快了一些。
他下次来也没有超过一个月,在六月九号前,来给计迦楠过生日。
但往后的每次都这样。
好像始终等不到一个月,一开始计迦楠是以为,这么远的距离,最多也只能两个月来一次了,结果他现在根本不计时,想来就来。
计迦楠的身体在出事半年、出国三个月后,算是坐着,下床,都没问题,正常生活能应付了,只是大活动还是和常人有区别,不小心还是会痛,一痛又得躺床一阵子。
宁硕带她去海边她现在能踩踩水,漫漫步,就是不能跑,不过偶尔可以被他背着走。
期间宁池安身体康复得很不错,只要定期去医院复诊就没问题,人已经出院了。
本来计迦楠是准备年尾的时候就回国的,她知道年尾那会儿她基本能跑能跳了,休养一年的身体可以正常回国了,但是自从宁硕说要在南加办婚礼,她就再也没想过要回去。
他经常来,让计迦楠有时候会觉得,她好像还在七八年前在这读书时一样,总是想他渴望见他,又不得而见,但现在他总会掐着差不多的时间就千里迢迢来一趟。
来一次就仿佛圆她一个梦,
年尾十月份的时候,他又去了一趟美国。
区区五个月的时间,来了八次。
他让她的南加,是真的有故事。
这次一起来的还有宁池安两人,两个大人准备与谈慎履商量他们的婚礼事宜。
谈慎履在电话中和老朋友表示,就电话说就好了,这还来一趟做什么,大费周章,他身体也是需要多加休养的。
宁池安觉得不行,关系再好,之前再亲近,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一定要当面商量妥当了。
计迦楠不知道他们那天来,宁硕每次来都没跟她透露风声。
那天她在院子里秋千晃着,手上抱着个手机在和谈之醒聊天。
原因是总说自己不爱花里胡哨的谈之醒开着一辆招摇的跑车被他那群好友拍了,发朋友圈,恰好计迦楠有那些人的微信,就看到了。
她就截图去问谈之醒:“二哥你这跑车,你的?”
谈之醒:“……”他反问,“那不然呢?借的?”
计迦楠:“你自己说你不爱花里胡哨的。”
谈之醒发了条语音,计迦楠给转成文字,他说:“哦哦哦,是,对,那是你二嫂的,我拿来开开。”
“……”
一边否认他穷一边又秀老婆,这人心机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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