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想来是不值得,”她转过脸去,“师尊已死, 无亲无故的几个师兄弟,落进了恶人手里半死不活的宗门, 还内忧外患的, 犯得着为了这里损一身修为,折半世基业吗?不值得,确实不值得。”
&esp;&esp;她轻飘飘地擦着他的肩膀过去, 突然猛然被拽住衣袖,他抬头看着她, 眼睛里有些血丝。
&esp;&esp;“你有几成把握能杀了瞿西涛?”
&esp;&esp;“六七成。”嬴寒山说, “多些少些,都有可能, 计划有许多变数,我不敢打包票。”
&esp;&esp;他手上用的力气极大,骨节都攥得青白,青年剑修盯着她,好像想从她身体里把心挖出来辨一辨真伪,但最后他还是低下头去。
&esp;&esp;“你得尽全力帮他们。”他低声说,“拿去吧。”
&esp;&esp;嬴寒山转过头,对着他坐下来。
&esp;&esp;“不说不值得了?”
&esp;&esp;他不言不语,闷声不响。
&esp;&esp;“骗你的。”嬴寒山说。
&esp;&esp;眼前的青年立刻抬起头来,脸上浮现出一丝愠怒,随即又被迟疑替代,他张张嘴,好像想问“哪句是骗我的?”,又实在不好意思问出口。
&esp;&esp;“你叫什么?”嬴寒山问。
&esp;&esp;“……何至。”
&esp;&esp;何至,为何至此,何至于此,是个带谶语的名字。
&esp;&esp;“好,何至,我来问你,”她说,“值得吗?”
&esp;&esp;“我不知道,”他愣了一下,自然而然地就把话倒了出来,“但就这一次机会了,这一次不成,就真的不成了。周政一个人都杀不了瞿西涛,更何况是我?我道心已散,以后只会越来越差,我没有那个力量……纵使有!也没有那个寿限去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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