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把，夜里也不好瞄准。”
&esp;&esp;“你开弓吧，射那朵火，如果它灭了，那就是白狼神的意思，我留下，等你和他谈。如果它没灭，我们今晚就要离开，任何阻拦我们的人，都要把头颅留在这里。”
&esp;&esp;海石花伸手接过那把弓。
&esp;&esp;它很沉，弓弦硬，不是她常用的那种弓。她抽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拉开，远处的一点火飘忽不定。随着弓弦拉满，骤然激发，有一声轻微的嗡响划过夜空。白羽箭被夜色包裹，消弭，不知去了何处。
&esp;&esp;图卢冷淡地看着那支箭的尾巴消失，慢慢移开目光。
&esp;&esp;然后，火把骤然熄灭。
&esp;&esp;……
&esp;&esp;衔穗雁灯的火唰地亮了起来。
&esp;&esp;海石花身上还带着夜里的寒凉气，一进温暖的室内，绕在铁甲上的寒意就凝成了一片白茫茫的水雾。在灯的另一边，衣冠整肃的裴纪堂正坐在那里。
&esp;&esp;海石花在他面前坐下，啪地把拎在手里的剑拍在他面前的桌上。
&esp;&esp;“我拦下了。”她说，“头家，里庆幸给我带了话，不然今日我决计不拦。”
&esp;&esp;裴纪堂深深叹出一口气，他合手对她一拜至地，海石花并不避开。
&esp;&esp;“然后呢，”她说，“头家，里决意怎样?如今这里兵也好，官也好，尽归里来管。里得意么?要我喊里一声”
&esp;&esp;“侯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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