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大娘子……真是石榴花。”
&esp;&esp;死了人,家里却开了花。
&esp;&esp;这算什么事儿。
&esp;&esp;是吉利,还是不吉利?
&esp;&esp;温府的仆人出来迎接,孟氏收回目光跟着进去了。
&esp;&esp;孟氏跟老太太、跟庄氏说着自己对温珊的喜欢和温珊如此遭遇的可怜,但话里话外也都是为柯家开脱。
&esp;&esp;老太太脸色不好,秦氏庄氏带着孟氏到另一边说话了。
&esp;&esp;紧接着,全大娘子和其他府的大娘子都来了。
&esp;&esp;一些勋爵人家人没来也让管家上门表示哀悼。
&esp;&esp;一上午好些人都看到那院子里的石榴花。
&esp;&esp;温府的人后知后觉才听到一些闲言碎语,庄氏秦氏温然往院子里一看,那树梢上,正挂着红得滴血的石榴花。
&esp;&esp;冬日石榴开花,不吉利啊不吉利。
&esp;&esp;石榴寓意多子多福,温氏族人都喜欢在院子里种石榴。
&esp;&esp;温塘刚搬来就让人移栽了这棵石榴树。
&esp;&esp;这么多年,从没有在冬日开花啊。
&esp;&esp;秦氏一时气急攻心整个人都没站稳。
&esp;&esp;温然立即让云霜翠屏用长杆把那碍眼的石榴花打了下来。
&esp;&esp;鲜红的花朵一掉落,云霜就上去踩,还用雪掩盖那抹艳红。
&esp;&esp;“再不吉利也踩没了,还是多注意四姐姐灵堂之事吧。”温然淡淡道。
&esp;&esp;秦氏心里却扎了根刺一样,说不出的难受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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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左玉潇大摇大摆地进了刑部衙门。
&esp;&esp;刑部的人没有不认识他的,看到他就绕道走。
&esp;&esp;丁项是侍郎,有一间独立公廨,里面没有人,左玉潇走进去就坐在丁项的椅子上,路过的官吏看到也不敢说什么。
&esp;&esp;也有机灵的小吏,跑着去找丁项。
&esp;&esp;此刻丁项正在刑部大牢审问犯人。
&esp;&esp;“这把刀用来杀鸡的话,都要反复割五六刀才能割断鸡脖子,所以不必担心它用在你身上会要了你的性命。钝刀杀不了人,折磨人却是一等一的好工具。”
&esp;&esp;很快差役就给了绑在刑架上的犯人一刀。
&esp;&esp;犯人发出一声闷哼。
&esp;&esp;丁项皱眉,“加点辣椒水盐水。”
&esp;&esp;差役立马把刀子往旁边桶里沾了水再插犯人。
&esp;&esp;“啊……”
&esp;&esp;叫声比刚才惨痛了数倍。
&esp;&esp;丁项问:“想好了么,蓝氏旧人在京都哪里聚集,那个正大粮行跟蓝家有没有关系,这次时疫是不是你们蓝家人故意做的,齐家苏家是不是和你们有联系?”
&esp;&esp;刑架上被绑的人一言不发,只是忍受差役在身上划过的一刀又一刀。
&esp;&esp;“大人,左三公子来了。”门外差役进来禀报。
&esp;&esp;“别弄死了。”丁项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esp;&esp;刑部大牢离公廨并不远,一刻钟丁项就回了公廨。
&esp;&esp;左玉潇此刻坐在椅子上,双腿放在书案上,拿起一份公文在看。
&esp;&esp;左玉潇看到丁项回来也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
&esp;&esp;公廨里只有一把椅子。
&esp;&esp;丁项站在那里很自如,不觉得有任何尴尬。
&esp;&esp;左玉潇觉得丁项挺没意思的。
&esp;&esp;他带着一丝恼怒道:“打探过了,那个蓝戈,是个高手。”
&esp;&esp;“比公子还厉害?”
&esp;&esp;左玉潇拧眉,事实如此,他也狡辩不得。
&esp;&esp;随后他脸出现狰狞的笑,那个蓝戈确实比他厉害。
&esp;&esp;丁项转而问道:“依公子看,温医师和二皇子之间可是有暗中联系?”
&esp;&esp;左玉潇没直接回答,反而说道:“她那个小厮跪在院子里跪了一下午,晚上看着都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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