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闲之微微一笑:“原来是位巡检,看来你们抓错人了。”
&esp;&esp;孙存达顺着他目光看去,那几个少年正有些尴尬地笑着。眼前这人终于转向他道:“孙巡检,这是一场误会,但是只怕要委曲你同我们呆上一段时间了。”
&esp;&esp;孙存达心中怦地一下,猛然间猜到了这批人是谁,他的脸色一刹那间变得苍白,老久才恢复正常。见他没有询问,华闲之颇为赞赏地点点头:“看来你知道我们是谁了,那么你也应明白不放你走是迫不得已吧。”
&esp;&esp;“是……是……”
&esp;&esp;孙存达心中不但没有不满,甚至还带着一些侥幸。他已经明白自己被卷进了一场巨大的风波之中,按照常理,对方应把自己杀了灭口才对,现在留下他的性命,他不该再奢望其他了。
&esp;&esp;离开孙存达所在的包厢,华闲之与崔远钟二人在车厢过道中慢慢前行,崔远钟忽然问道:“老师,到了东都,我们是不是停一下?”
&esp;&esp;华闲之停下脚步,转身看了看他,从崔远钟眼中,华闲之看到了一种关切。华闲之微微叹了口气:“不必了,大事要紧,我们不停了。”
&esp;&esp;“可是……”崔远钟犹豫了一瞬间,他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回来了,又从开定过,似乎应该去看看吧。”
&esp;&esp;在这一刻,华闲之忽然显得有些苦恼起来,他微微摇了摇头:“不要再提了,远钟。”
&esp;&esp;“是。”
&esp;&esp;崔远钟沉默了,两人的对话大概只有两人才懂吧,虽然华闲之与开定的亲友走动得少,但并不意味着在开定没有值得他们牵挂的人啊。那个美丽却病弱的身影,那个温柔且甜美的声音,那双盈盈似水的眼睛……
&esp;&esp;“没有关系,只要殿下大事一决,我就回开定去看她,我们一起去看她。”
&esp;&esp;某种烦恼象是被春风吹起的水波,在华闲之心湖中荡起阵阵涟漪。踏上这故国土地,那种被被称作相的思的愁绪并没有消除,反而更浓更缠ian。
&esp;&esp;“我还是很喜欢在扶英乘魔石之车的感觉!”
&esp;&esp;绯雨轻轻掩着鼻子,凑到轩辕望耳边低语,轩辕望觉得耳边热热的有些痒,禁不住呵呵笑了出来:“是吧,扶英的魔石之车里干净得多啊,这里乱七八糟的。”
&esp;&esp;绯雨看着眼前横七竖八或坐或躺的人们,有的人甚至就倒在晕车的呕吐物里,虽然她没有呕吐的身躯,却也禁不住露出嫌恶的神情。轩辕望并不觉得她这种神情有什么不对,喜欢好的厌恶差的是人之常情,并没有必要因为是故国的所以连其脏乱差的一面也无条件喜欢。
&esp;&esp;车厢里很是嘈杂,坐在这末等车厢的大多是普通百姓,而只有达官贵人与大富豪商才会考虑去乘坐昂贵的包厢。轩辕望是借着察巡车上是否有可疑人物之名,来到这里让绯雨出来透透气的。
&esp;&esp;汗味、旱烟味、呕吐物的臭味混在一起,让车厢里的味道极浑浊,这种被戏称为“闷罐”的车厢没有窗户,两头的铁门在魔石车行驶时都关得牢牢的,因此异味根本无法消散。轩辕望几乎是屏住呼吸经过一节一节的车厢,在他回头时,一个让他想不到的声音唤住了他:“阿望!”
&esp;&esp;“啊?”
&esp;&esp;轩辕望注意到叫他的人缩在这节车厢的角落里,那是个眯着眼睛的老人,刚才经过时他用毯子遮住了头,因此轩辕望没有认出他来。老头见轩辕望看向他,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果然是阿望,有五六年未见,你可是大变样了。”
&esp;&esp;“管……管伯?”
&esp;&esp;在记忆最深处翻了翻,轩辕望找到了老人,他喊了老人一声,脸上露出惊喜交加来的神情,老人对他呵呵笑了笑:“阿望,不是听说你……”
&esp;&esp;“等一下!”
&esp;&esp;轩辕望抢声堵住了管伯的话语,对于这位华州府顺风车行的老人,轩辕望内心中充满着感激,正是他将自己从华州府带到了东都开定,但关于自己行踪的事情,车厢里人多口杂,最好还是不让他说出的好。
&esp;&esp;轩辕望的无礼让老人吃了一惊,老人打量了轩辕望一眼,眼神有些不对。轩辕望意识到老人的误会,脸上浮出苦笑:“管伯,这些年来你老身体可好?”
&esp;&esp;“还好,没病没灾的。”老人脸上的亲热劲散去了,他淡淡地回了一句,但片刻后他脸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瞪大眼睛看着轩辕望:“阿望,莫非……”
&esp;&esp;自己投入剑道门下,随赵王出海的事情,老人果然是听说了啊。轩辕望无奈地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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