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我再重新画一幅。”说着掏出了铅笔。
&esp;&esp;这时,一群村民出现了,有老有少,大多扛着鱼叉、棍棒朝避风港跑来。人群中高建国看见了母亲,岳芳英招呼高建国:“儿子,赶紧过去看看,地产公司的人来量地了。”
&esp;&esp;高建国急忙收拾好纸笔说:“钱教授,等画画好了,我再送给您。”话没说完,就被母亲拉着跟上了人群。
&esp;&esp;二
&esp;&esp;气势汹汹的村民们很快赶到避风港的码头边。栈桥上摆放了几台不知名的仪器,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留长发、穿西服的青年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再近些可以看出他相貌俊秀,是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天呐!这个人正是自己在梦中见过的年轻人,高建国又感到有些头痛。
&esp;&esp;青年一摆手,大声问道:“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esp;&esp;“这话应该我们问你,你是谁?来我们的地方干什么?”为首的一个村民大喊道。
&esp;&esp;“你们的地方?真是好笑。这块地很快就是我的了。”青年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做秀般双手在胸前摊开。
&esp;&esp;高建国在人群中高声喊道:“‘港灯’公司的田先生亲口答应,开发这块地的同时保留和改善鱼市。”
&esp;&esp;青年没有转头,傲然地盯着天空说:“那是你们和田先生之间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esp;&esp;高建国又接着说道:“即便‘港灯’把地出让给你们,也希望你们能考虑我们龙鼓村的利益,想办法保留海滩鱼市。”
&esp;&esp;“我只知按合同办事,至于你们和‘港灯’那些口头协议,甚至是个别人给你们的允诺,都和我没有关系。”青年浑然一副目中无人的态度。
&esp;&esp;村民们一片哗然。“我们靠海吃海,不能让他们把地抢走!”“他们要把地买走,就是要断了我们的活路,跟他们拼了!”群情激动之下,几个胆大的村民开始上前抢夺测量仪器,场面顿时失控。后面涌上来的村民没有东西可抢,直接扑向了青年。片刻之间,他的领带开了,西服也撕裂了,十分狼狈。
&esp;&esp;这时,警笛声大作,三辆警车呼啸而来,戛然停下。十几个警察冲下车,挥舞着警棍冲进人群。渔民们立刻被警察冲散了,警棍之下一片哀号声。混乱之中,高建国与母亲被冲散了,他只有在人群中大声呼喊母亲。突然,他好像听见有人在放肆地奸笑,循声望去,警车旁边正是罗向荣在冲着自己笑,而他旁边,三个警察正把母亲押上警车。
&esp;&esp;海叔!对了,还有海叔!高建国快步向村北的一处崖壁跑去。这个季节海叔走的是夜船,一般都是带着人晚上打鱼,白天不是睡觉就是在这个崖壁下钓鱼打发时间。
&esp;&esp;来到崖壁下,海叔果然在这里。见到高建国,海叔却不谈正事,而是要跟他进行钓鱼比赛。钓鱼讲究的是耐性,此刻心浮气躁的高建国哪里钓得起半条鱼?无奈之下,高建国再顾不得许多,苦苦哀求道:“海叔,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整个海琴湾,只有你有办法对付龙华。”
&esp;&esp;海叔面露落寞的表情,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今日你们赶走了阿彪,龙华就来了,明日再赶走龙华,还会有下一个势力出现,这就是现实社会,谁也改变不了。”说完拎着自己的鱼走了。
&esp;&esp;望着海叔离开的背影,高建国无奈地仰天惨呼一声,脸上写满悲愤之情。
&esp;&esp;第二天,高建国去向叔叔高致行求助,叔叔开头不愿意,但在高建国的再三恳求之下,答应愿意帮忙保释。晚些时候,从叔叔那返回来的消息却是:岳芳英的名字根本没有出现在警察局的拘留名单上,无法保释。看来这回龙华是真的下了狠手。
&esp;&esp;回到家,高建国呆坐在床边,就没有再动过。华仔和阿芳兄妹过来看他,怎么劝他也不听。夜里阿芳给他煮了一碗面,高建国还是一动不动,麻木地望着墙上的日历。阿芳没办法,只有坐在一旁陪着他一起看日历,华仔则趴在窗台上望着外面的路灯抽闷烟。
&esp;&esp;阿强突然跑了进来,大声说道:“我们向香港廉政公署举报龙华吧!你们忘了之前的葛柏案了吗?连葛柏都是被廉政公署制服的。”
&esp;&esp;葛柏全名彼得?菲茨罗伊?葛柏(peterfitzroygodber),曾任皇家香港警察队总警司,原定于1973年7月20日提前退休。但在1973年4月,警务署长接到指控葛柏贪污的报告,警方检举贪污组因此开始调查葛柏的财产,发现他名下的财产接近他合法收入的五倍,于是对他提起诉讼,并于1975年1月7日从英国引渡回香港,之后判决入狱四年。葛柏的罪行直接导致了香港廉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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