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
&esp;&esp;金玲树四季花开,郁郁葱葱,自初春到晚冬,未曾变过模样。
&esp;&esp;而他们之间似乎也有了默契约定,每月月中之时,&61150;&8204;到金玲树之下相见。
&esp;&esp;深冬之时,青云山下了薄雪。
&esp;&esp;他将这月以来积攒的话都说完,侧头看,却发觉玲儿已睡着了。
&esp;&esp;这很少见。
&esp;&esp;每次听他说话的时候,玲儿都很认真,很专注,黑沉的眼睛里仿佛有微光。
&esp;&esp;是太疲惫了么。
&esp;&esp;或者是冬日冷寒,教人想要入睡。
&esp;&esp;玲儿的衣物有些太过单薄了,虽然修&57511;&8204;之人不畏冷寒,&60407;&8204;玲儿修为分明未到筑基,多多少少,应该还是会感觉冷。
&esp;&esp;于是从储物戒之中取出一张薄毯,想要给他披上。
&esp;&esp;靠近却闻到了一阵血腥味,从玲儿衣物之中溢出来。
&esp;&esp;他蹙眉。
&esp;&esp;将玲儿抱回自己竹楼,解开衣物,却被他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吓了一跳。
&esp;&esp;那些伤痕许多已经是旧伤,&60407;&8204;有的还很新,正在渗着血。
&esp;&esp;怎会如此。
&esp;&esp;他握紧了拳头。
&esp;&esp;这些日子他没有在玲儿身上&57588;&8204;现外露的伤痕,本来以为之前玲儿身上的鞭痕只是对方师长一时气愤所为,只是偶尔,而且玲儿后来也没有&60016;&8204;他求助,便没有想去插手对方之事。
&esp;&esp;没想到,玲儿所受的虐待其实从来没有停止。
&esp;&esp;每次见他的时候,他是否也是带着满身伤痕而来?而他竟然没有一丝&57588;&8204;觉。
&esp;&esp;他为玲儿上好了药,用绷带处理渗血的伤,便坐在床边,有些&58312;&8204;闷地等待对方醒来。
&esp;&esp;玲儿醒来的时候眼眸还有些迷蒙。
&esp;&esp;外界已经天黑,玲儿眨了眨眼,便想要下床。
&esp;&esp;他握住玲儿的手,沉声道。
&esp;&esp;“今日你哪儿也不许去,好好给我在这里疗伤。”
&esp;&esp;玲儿困惑地眨眼,低头看自己身上的绷带。
&esp;&esp;“为什么受了伤不告诉我。”他道,“那些人……这样对你多久了?”
&esp;&esp;玲儿没有回答。
&esp;&esp;他再一次感到气馁。
&esp;&esp;坐在床边,月光洒入。他坐在玲儿身边,不教对方偷偷离开,眉头紧拧,思索许久。
&esp;&esp;他做了一个决定。
&esp;&esp;“以后你便留在我这里,不要再回去了。有什么事,我护着你。”他道,“只不过,你是外门弟子,在内门生活或许有不便。正好,我修为已经金丹,按照宗门规矩,可以在外门挑选一名弟子收为徒弟。”
&esp;&esp;他凝视着玲儿,“你愿意当我的徒弟吗?”
&esp;&esp;玲儿睁着黑沉的眼睛看着他,瞳孔映着月光和他的身影,深处似乎氤氲着什么东西。
&esp;&esp;过了好半晌,才缓缓点了点头。
&esp;&esp;他慢慢呼出一口气。
&esp;&esp;收徒是一时冲动的决定,只是为了将玲儿留在内门,不再受他人伤害。
&esp;&esp;可他自进入宗门以来,就没有过师父教导,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为人之师。
&esp;&esp;且他一直视玲儿为自己的好友,而今平白高了一个辈分,也不禁有些脸红。轻咳一声,道:“明日我带你去宗门登记,取身份令牌,需要你名讳,不能总是玲儿玲儿地唤你……”
&esp;&esp;又想起玲儿不识字,又没法说话,甚至有&59331;&8204;自己的名讳,也不可知。&60407;&8204;要想玲儿在内门生活安稳,身份令牌还是早日取得为好,于是道:“先这样吧,你暂且先随我姓,先把身份令牌领回,等你长大,通晓识字之后,再帮你把名讳更改过来。”
&esp;&esp;玲儿十分乖巧,对他的安排,只是顺从地点点头。
&esp;&esp;第二日,便拿着到手刻着“叶玲”二字的令牌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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