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鲜血。
&esp;&esp;但是为了不提前引起朝廷的注意,他们并没有滥杀无辜,杀的,都是那些跟他们不一心的家伙,那些进来了又想离开的家伙。
&esp;&esp;没有人是自愿的,大多数人都是被逼迫的,只有让他们亲手沾上了鲜血,他们才不会轻易的离开,因为他们无处可去。
&esp;&esp;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朝廷一封公告就给他们来了个无罪,而且还举报有奖。
&esp;&esp;这对于那些人来说,又是多大的诱惑?
&esp;&esp;于管事却是很头疼,疼的脑袋快要炸了。
&esp;&esp;这是第一次让他觉得如此头疼的问题,而在此之前,很多事情都是长孙无忌安排好的,至少也给了个大方向,他去安排一些细节就可以了。
&esp;&esp;但是现在长孙无忌不在了,他就要扛起这面旗。
&esp;&esp;而最大的问题在于,现在,于管事的心中也很纠结,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esp;&esp;随着长孙无忌的死亡,他心中的那丝炙热似乎也有所退却,似是不再热衷于推翻朝廷,不再热衷于让自己一辈子都生活在这种黑暗之中。
&esp;&esp;他也渴望光明,他也渴望温暖。
&esp;&esp;“我们的老板去了很远的地方,具体时间哪里?我也不清楚,现在基本可以肯定一时半会儿的是回不来了,因为我也联络不上他,甚至连他身边人也联络不到。”于管事终于开口了。
&esp;&esp;“那我们怎么办?继续守着这些店铺?”
&esp;&esp;“守着店铺,赚的钱又给谁?赔的钱又算谁的?”
&esp;&esp;几人的谈话是异常的小心谨慎,即便是在紧要关头,也不曾说错哪怕一个字。
&esp;&esp;这间客栈就是他们的,而且隔壁的包间都没有开放,只要小心一些,他们的谈话是不会被人听到的。
&esp;&esp;但这事并不是能够大意的事,稍不留意,便有可能尸首分离,搞不好还会影响到家人。
&esp;&esp;况且,这些年来他们也都习惯了这样的交流方式,所以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妥的,不适应的。
&esp;&esp;“老板走之前曾交代我,若是个月内没有回信,那此事就必然是我们的老对手干的,要让我们以破釜沉舟的态度,去跟对方拼一拼。”于管事继续说着,只是说了这种情况,却没有详细的去说一些规划。
&esp;&esp;其实到现在,他也不太确定到底要不要这样做。
&esp;&esp;这样做的好处又在哪里?
&esp;&esp;没有好处,对于他们屁的好处也没有,这么做唯一的目的,就是去报复。
&esp;&esp;不顾一切的去报复,反正他自己都死了,剩下的人死活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esp;&esp;他就是想用这种方式去恶心李元吉,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要让他被百姓骂,如果能够引起大规模的骚动,那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esp;&esp;至于最终又会便宜了谁?
&esp;&esp;这个是他该操心的事情吗?何况,他都死了,还去操心这些干啥?
&esp;&esp;这么做纯粹的就是为了去报复,没有任何目的性的报复。
&esp;&esp;其他人并不知道一些细节,但是于管事却知道那些细节。
&esp;&esp;这些事,无论放在谁的身上,都会让人觉得一阵胆寒,甚至是丧心病狂。
&esp;&esp;“我现在也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拼上这些年来的努力,让这些下属们无家可归的去跟对面拼这一下?”于管事第一次用这种商议的态度问着。
&esp;&esp;虽然话没有说的太过明白,但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esp;&esp;长孙无忌就是要让他们去跟对方玩火,玩同归于尽,用一切能够用到的手段,去杀人,去制造混乱,去做一切对大唐没有任何好处的事情,去做一切朝廷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
&esp;&esp;这种完全丧失了理智的决定,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可以做出来的。
&esp;&esp;更重要的是,长孙无忌从未考虑过他们这些人的性命。
&esp;&esp;当然,在这封公告之前,他们也并不知道,所谓的大头目,竟然就是长孙无忌。
&esp;&esp;在此之前,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为谁效命,又在为谁卖命?
&esp;&esp;现在倒是知道了,可他们宁可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esp;&esp;几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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