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切都很难说。
&esp;&esp;若是潘之所真的贪污受贿,叶宇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毕竟面对情与法之间,纵使圣人也不会无动于衷。
&esp;&esp;不过今日潘之所的表现,让叶宇心里稍稍安慰不少,因为他看得出来,这件事情潘之所并不知情。
&esp;&esp;叶宇自然不能将心中所思告诉潘之所,而是淡淡含笑道:“昨日你疲惫不堪,见你熟睡正酣,便不忍心打扰!”
&esp;&esp;潘之所对此也不以为意,而是笑道:“如今有叶兄坐镇,定可以还福州学子一个公正的秋闱!”
&esp;&esp;叶宇讪讪一笑,继而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esp;&esp;……
&esp;&esp;待考生纷纷离去,贡院的大门又再次关闭,因为接下来就是考官们的阅卷时间。
&esp;&esp;将所有的考生试卷进行糊名与誉录,是宋朝对于科考的一大进步,而到了南宋年间已经形成了规制。所以这糊名与誉录的工作,就在贡院里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esp;&esp;誉录,就是按照原卷抄录一份,再将原卷秘密保存起来。而考官只能在抄录过得卷子上评卷,这是一种杜绝舞弊的手段。
&esp;&esp;不过此次秋闱的这誉录之事,叶宇并没有打算交由现任帘官抄录,而是提议更换帘官抄录此次的秋闱试卷。
&esp;&esp;因为考场作弊的源头,一个在进场携带,另一个就是帘官私通考生与考官,在抄录的时候暗中标下暗记,以便于考官打出高分。
&esp;&esp;叶宇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有了这个决定。可惜他刚提出这一决定,顿时就遭到了所有官员的反对。
&esp;&esp;“叶大人,这科考乃是庄严之事,历来皆有规制,岂能如同儿戏视之?”
&esp;&esp;“是啊,叶大人,您虽贵为钦差特使,又是此次秋闱主考,但科考有科考的规矩,除非朝廷有明文指示,否则这断不可开了这先例!”
&esp;&esp;“叶大人,此事万万不可!”
&esp;&esp;“……”
&esp;&esp;众人纷纷进言,希望叶宇能够按章办事,切不可任意妄为,坏了朝廷科考的规制。
&esp;&esp;潘之所在官员中虽然没有给叶宇施压,并且时不时的帮衬两句,但是终究是小船敌不过大浪,潘之所的这个声音很快被淹没了!
&esp;&esp;叶宇摸了摸下巴,将目光落在了史正治的身上,随即轻声问:“史知府,你乃本次秋闱副主考,不知你有何见解?”
&esp;&esp;反对之声都是马明等人的叫嚣,史正治却保持着应有的冷静,一直默然不语伫立在旁,因为他在为飞鸽舞弊一事而担忧着。
&esp;&esp;小院之中叶宇请客吃烧烤,史正治知道这不是叶宇的真正本意。但事后叶宇却没有表现出雷厉风行的手段,这些不合常理的现象,让史正治感到十分的不安。
&esp;&esp;他一直在想,这个年轻的叶大人究竟要做什么!
&esp;&esp;此时叶宇主动向他询问,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答道:“回禀大人,在座的同僚所言不无道理,科举考试乃是朝廷社稷之重器,若非特殊情况,万万不可更改……”
&esp;&esp;“哦?那以史知府的意思,本官此举过于荒诞了?”叶宇并没有生怒,而是甚有节奏的敲击着桌案上的盒子。
&esp;&esp;这盒子里装的东西,正是从鸽子腿上摘下的试题答案,叶宇的这番举动,让史正治神情为之一凛!
&esp;&esp;“下官绝无此意,所谓凡事皆有例外,规制也并非金科玉律,非常之时当循非常之策,叶大人若是觉得可行,那便可行……”
&esp;&esp;史正治不顾众人的意见,力排众议默许了叶宇的决策,这让叶宇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好,本官临来福州之前,已经邀请了福州九县的私塾先生,特来替换帘官抄录考卷!”
&esp;&esp;“既然大人已有准备,那一切听从大人指示!”此时的史正治沉了脸只能听之任之,所谓投鼠忌器就是如此。
&esp;&esp;等到其余官员悉数退下之后,叶宇留下了史正治与潘之所二人议事。
&esp;&esp;叶宇端起茶盏看了史正治一眼,随即悠悠道:“史知府,你们玩的手段可真够高明的,差一点连本官也被蒙混过去了!”
&esp;&esp;“这……下官不知大人的意思……”
&esp;&esp;“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此刻将你留下,就是明确地告诉你,这三百四十二人的名单本官悉数记录在案,若是本官大笔一挥,这些人可全部除名,而且还会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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