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又是三天。
&esp;&esp;地上的尸体又多了,金陵的城墙依旧顽固的耸立,只是多了一些斑驳。
&esp;&esp;夜幕降临,白天的喊杀声随着太阳褪去,大地一片宁静。
&esp;&esp;双方士卒都松了一口气,享受难得的宁静。但是双方谁都不知道的是,在这战场上,有一队人,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永不停息。
&esp;&esp;华夏人的勤奋举世无双,任何民族在建设上都不是我们的对手,当然在破坏上,也未必是。
&esp;&esp;几千年的历史就是建设破坏,再建设再破坏。在这过程中,我们建设了无数的人工奇迹,也毁灭了无数。
&esp;&esp;在矿工们昼夜不停的挖掘下,一条巨大的近两米宽高的隧道,在地下笔直前行。
&esp;&esp;隧道的两端用木头加固,困矿工在里面往来穿梭,寒冷的冬夜,他们光着膀子,身上冒着热气。
&esp;&esp;“到哪儿了?”
&esp;&esp;朱五站在隧道的上面,问道。
&esp;&esp;席应真神神叨叨的捏着周枝头,算了算,“差不多了!”
&esp;&esp;话说完没多久,隧道地下跑出来一个满脸泥土的矿工。
&esp;&esp;“挖到城墙了,挖到了!”
&esp;&esp;朱五心中狂喜,挥舞下拳头,“老道,你记首功!”
&esp;&esp;“老道一个出家人,要那么多功劳有啥用!”席应真笑笑,“总管要时候有心,记得这些矿工就行了,老道答应他们,事成之后,给他们田地牲口,不用再世代挖矿了!”
&esp;&esp;矿工是穷人中的穷人,一辈子只能靠力气活着,而且寿命及短,因为说不定哪天,矿塌了,人也就没了。
&esp;&esp;朱五自然满口答应,只要打下金陵,有的是田可以分。
&esp;&esp;“既然挖着了,就该上菜了!”席应真笑笑,“总管让人把东西送进来吧!”
&esp;&esp;老道哪都好,就是喜欢神神秘秘的,地道开挖那天,让朱五派最信任的亲军,从和州运来上千个装着火药的麻袋。
&esp;&esp;不一定会,郭兴带着人,从外面把火药送进来。
&esp;&esp;“这玩意,行不行?”朱五心里还有些没底,威力再大也是黑火药。
&esp;&esp;“新作出的玩意,你瞧好吧!”说完,席应真撸了胳膊,跳了下去。
&esp;&esp;“你下去干啥?”
&esp;&esp;席应真从隧道里抬起头,笑道,“这事儿,老道得亲自动手,这些矿工还差点意思!”
&esp;&esp;朱五蹲在隧道口,笑骂,“把你能耐的,你啥都会啊!”
&esp;&esp;“差不多吧!”老道的声音,渐行渐远。
&esp;&esp;~~~
&esp;&esp;“咳,咳,咳!”
&esp;&esp;屋里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esp;&esp;朱重八和马秀英,焦急的等在门外。
&esp;&esp;本是新婚燕尔,可是才几天,郭大帅的身子就一下不行了,昨晚上咳了半夜,吐出来的都是血。
&esp;&esp;古人说成家立业,男人成家就算事这辈子最大的事业,朱重八举手投足之间,更加稳重了。
&esp;&esp;马秀英的长发梳到一起,用一根银簪穿着,曾经的少女已经变成了妇人。不过和别的妇人不同,她浑身上下,除了那根发簪,再也没有任何金银首饰。
&esp;&esp;衣服都是以前办旧的普通衣裳,脸上更没有化妆,简朴到了极点。
&esp;&esp;吱!房门开了,濠州城最好的大夫从里面出来。
&esp;&esp;“咋样了?”马秀英焦急的问。
&esp;&esp;老大夫摇摇头,一脸沉重,“大帅,久病缠身~~~”
&esp;&esp;“你直接说,别整这些虚话!”
&esp;&esp;朱重八说话从来都是雷厉风行,老大夫这才想起来,此人是濠州之主,心中战战兢兢。
&esp;&esp;“郭大帅油尽灯枯,大罗金仙也难救了。为今之计,只有用人参叼着口气,朱总管,准备后事吧!”
&esp;&esp;“啊!”
&esp;&esp;没救了!
&esp;&esp;瞬间,马秀英只觉得天旋地转,脚下一软,眼看就要晕倒。一双有力道大手,把她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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