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兄弟们,敞开了随便玩,哥哥我给银子!”
&esp;&esp;红袖楼里,朱进伟站在桌子上,满是伤疤的脸上带着狰狞的,极其嚣张的狂笑,眼神中满是狂野。
&esp;&esp;脚下几口打开的箱子,里面满是白花花的银子还有铜钱,每次朱进伟大笑之时,都会把银钱扔得漫天飞舞。
&esp;&esp;朱五这些老兄弟不缺钱,每每打下一个城池,朱五都大把的银子的赏赐他他们。
&esp;&esp;他们缺的是狂欢,缺的是放纵。
&esp;&esp;长期徘徊在生死边缘,连血液中都桀骜的野性。出身微寒,拿刀之前天地都不愿意收容的流民乞儿,每天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心中的善恶早就模糊了。
&esp;&esp;即便是约束他们的军法,他们也分不出其中的含义。只知道,那是他们的领袖不允许他们做的事而已。
&esp;&esp;此刻的红袖楼中,一片狼藉。
&esp;&esp;一些胆子大的士卒在朱进伟的怂恿下,扛着面容姣好的女子就钻进房间,一时间,士卒的狂笑和青楼女子的尖叫,惨叫此起彼伏。
&esp;&esp;红袖楼完了!
&esp;&esp;就算是几个大钱就能解决一次的妓寨,也没有这么玩的。
&esp;&esp;地上跪着的老鸨们欲哭无泪,心里却在滴血。今天过后,金陵的风月中再也没有红袖二字了。
&esp;&esp;就在他们瑟瑟发抖之时,朱进伟慢慢走到他们面前,低下头玩味的看着这些徐娘半老的老鸨们。
&esp;&esp;鬼门关上走一个来回,死人堆里打滚。
&esp;&esp;朱进伟的目光仿佛冰冷的刀锋,在这些人身上打转。
&esp;&esp;突然,伸出手,捏住一个老鸨的下巴。
&esp;&esp;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老鸨一辈子在欢场中打滚,目光楚楚,泪眼朦胧,“爷~~~”
&esp;&esp;“呵!”
&esp;&esp;朱进味冷笑一下,刷拉!
&esp;&esp;只有一只手,缺依旧力大无比,直接撕开老鸨的衣衫,露出雪白细腻的肩头。
&esp;&esp;“啊!!爷爷!”老鸨一声尖叫。
&esp;&esp;“有点意思!”
&esp;&esp;朱进伟再次大笑,“弟兄们乐呵着,哥哥我也去快活快活!”
&esp;&esp;说完,扯着老鸨的头发,在地上托行,朝最近的房间而去。
&esp;&esp;那老鸨徒劳的挣扎,双腿在地上踢腾,可是看起来不过像一只羊羔儿一样。
&esp;&esp;“你不管管?”
&esp;&esp;躲在朱五身后的谢富安早就没了刚才看热闹的样子,反而紧紧贴着朱五的身后,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这也~~这也太不像话,太不把人当人了!”
&esp;&esp;“这些不争气的!”
&esp;&esp;朱五心里暗骂,他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完完全全看在眼里。
&esp;&esp;其实在他心中,根本没觉得手下的士卒祸害妓院有错。这世界上,也不会有哪个统帅,因为手下在妓院开无遮拦大会,而处罚谁!
&esp;&esp;而是觉得,这些兄弟不应该光天化日,大张旗鼓。
&esp;&esp;~~~~~
&esp;&esp;“住手!”
&esp;&esp;突然之间,一声大喝。
&esp;&esp;腾腾腾!
&esp;&esp;一阵急促的脚步从外面传来,红袖楼里的狂欢了瞬间停滞。
&esp;&esp;朱进伟扯着老鸨的头发站在门口,眯着眼睛看向门口。这些人朱五的老兄弟,在不知不觉之间把朱五的习惯变成了自己的习惯。每当心里不痛快的时候,总是会眯着眼睛。
&esp;&esp;“胡惟庸!”
&esp;&esp;来人正是定远军的行军司马胡惟庸。
&esp;&esp;胡惟庸带着十几个甲士,从外面进来,见到满屋的狼狈还有许多不堪入目的画面,顿时目瞪口呆。
&esp;&esp;半晌,胡惟庸的目光寻到了盯着他的朱进伟,“朱统领,你就不怕大总管的军法吗?”
&esp;&esp;朱进伟满不在乎的冷笑,“老子花钱玩乐,犯了哪门子军法?”
&esp;&esp;“这~~~~”
&esp;&esp;胡惟庸略微一愣,总管的军法里还真没有这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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