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怯不花世袭的官职,见惯了所谓的骄兵悍将,可进门之后,两边标枪一般屹立的定远军,让他直打哆嗦。
&esp;&esp;太阳底下,一身重甲,这些人动也不动,尤其是那眼神,看自己像看死人一样。
&esp;&esp;“怯不花,见过汉王殿下,汉王千岁!”见到朱五,远远的,怯不花肥胖的身子就拜了下去。
&esp;&esp;“呵!”朱五轻笑一声,心道,这大肉球!
&esp;&esp;“别那么多礼!上前来,这大热天,委屈你在外面等了。来呀,给他搬个凳子!”
&esp;&esp;怯不花肥大的屁股,只敢沾半个凳子边,毕恭毕敬,“谢汉王!”
&esp;&esp;朱五见他身上冷汗都是湿透了,应该是吓的,心中好笑,就不愿意绕弯子。
&esp;&esp;“你以后咋打算的,继续在苏州当百姓,还是回大都?”
&esp;&esp;怯不花犹犹豫豫,苦笑道,“大都太冷,在下不耐寒!”
&esp;&esp;”好,那你以后就在苏州城,做一个平常百姓吧。你要是想回大都,也没人拦你!”
&esp;&esp;“汉王殿下慈悲,在下感激涕零!”
&esp;&esp;瞧瞧,要么说江南养人呢。大元的达鲁花赤,比自己手下那群歪瓜裂枣,会说话多了。
&esp;&esp;“找你有个事儿!”朱五端茶喝了一口,笑道,“跟你借点东西!”
&esp;&esp;“阿!”
&esp;&esp;扑通,怯不花肥胖的身子忽然摔倒,满脸恐惧苦笑,摇头落泪。
&esp;&esp;朱五正不解之时,怯不花颤声说道。
&esp;&esp;“汉王可是要借在下人头一用?”
&esp;&esp;“嗯?哈哈!”朱五先是怔,随后大笑,“怯不花,看你这样子,没少读汉人的书吧?可是你读的都是什么呀?读点有用的,我要你人头干啥?我要你人头,用得着告诉你们吗?”
&esp;&esp;怯不花慢慢爬起来,头上汗水瀑布一样,大口的喘着气,惊魂未定地说道,“那汉王要借何物?”
&esp;&esp;说着,忽然急道,“在下家里可没多少钱呀,实不相瞒在下虽然是世袭的达鲁花赤,可是这些年为了保住苏州的富贵,年年流水一样给大都送银子。
&esp;&esp;去年,去年还给脱脱送了二十万银,五百匹绸缎!”
&esp;&esp;“打住!”朱五笑笑,“我不要你的钱,我要你的人!”
&esp;&esp;“人?”怯不花晃着脑袋想了半天,肉疼道,“在下家里的女子,都是在下用过的,汉王”
&esp;&esp;“老子!”
&esp;&esp;朱五苦笑不得,这达鲁花赤脑子里都什么玩意,除了钱和女人,就没别的?
&esp;&esp;真是多余见他。
&esp;&esp;“苏州有马场,我要的是手下那几千养马的牧奴!”
&esp;&esp;你之糟粕,我之珍宝。
&esp;&esp;朱重八在庐州马场,顷刻间就拉起一只骑兵,朱五都有些吃味儿。
&esp;&esp;这些养马的奴隶,拿起刀就是精锐的骑兵。可笑这些达鲁花赤老爷们,居然只把他们当奴隶。
&esp;&esp;“这哪里值得汉王殿下一个借字,送,全送您了。不但牧奴,马场还有几百匹骏马,一道送您!”
&esp;&esp;怯不花松一口气,笑道。
&esp;&esp;“你这么大方,我就谢谢了。”朱五笑道,“回去好好过日子吧!”
&esp;&esp;这位达鲁花赤,朱五早就看过关于他的密报。醉心汉人文化,最爱听戏唱曲,一辈子没上过马,却比汉人还要附庸风雅。
&esp;&esp;从小命师教导,不曾欺压良善,也不曾作威作福。
&esp;&esp;仅有的劣迹,也就是有时候打打富商的秋风。
&esp;&esp;这算不得什么罪过,古往今来,当官的不打秋风,才怪了!
&esp;&esp;“汉王跟他一个蒙古人有什么好说的!”
&esp;&esp;“进去这么久?”
&esp;&esp;“怕是让汉王给宰了吧!”
&esp;&esp;“该,死胖子没少打咱们打秋风!”
&esp;&esp;外面,等待的富商官员们议论纷纷,怯不花笑容满面从里面出来。
&esp;&esp;此时,那个满脸刀疤的汉子又出来,看着沈万三一呲牙。
&esp;&esp;“沈公子,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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