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郁的天空下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沈子恒一手执着缰绳狠踢了下马肚,向着战王府疾驰。
马蹄声愈来愈近,吸引了城月的注意,她立在府门口,显出一副好奇的神色。
等看清来人时,她挠挠头,心里暗自腹诽一句,云旸郡王不是刚传来消息吗,怎么这会儿又亲自赶过来了。
思虑之际,沈子恒也注意到了府门口的小丫头,马到府前,他勒住了缰绳,转而看向城月,“你家主子呢?”
城月挠挠头,显出疑惑的神色,“不是被郡王叫去宸王府了吗?”
“什么?”
“王妃走了有一会儿了,云旸郡王找王妃可是……”
未等她说完,沈子恒调转了马头,紧着疾驰而去。
城月怔怔的楞在原处,不明所以的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下一瞬,她的眸光变得惊恐起来。
不会是王妃要出什么事吧!
另一边夜晚星还不知道已经被人在心里念叨了一番。
马车在宸王府门口停下,她敛了敛衣衫,随意的扫过宸王府的牌匾,转而向着院里走去。
“战王妃,衡王已经恭候多时了!”一老奴躯着身子,说着笑意盈盈的迎上前来。
夜晚星不以为意的瞥过他一眼,并没有多想,转而跟着他的步子向着正堂走去。
沈衡远远看见她的身影,不动声色的端起茶盏抿了口热茶,眸底蕴着意味不明的深意。
“许久不见战王妃,战王妃愈发的光彩耀人了。”他说着放下茶盏,目光紧紧的注视着面前的人形。
夜晚星面无表情的瞥过他一眼,转而快速的扫视了下正堂内。
云旸郡王不是已经到了宸王府吗,怎么不见他的身影?
她疑虑的神色被沈衡看在眼里,沈衡轻笑一声,讥讽的开口,“晚晚要找的人并不在这府上,恐怕要让晚晚失望了。”
此话一出,夜晚星随即明白了什么,她这是中了沈衡的圈套。
暗下一想后,她装出镇定自若的模样,淡然的开口道:“既然云旸郡王都失约了,本妃也不便在这久留。”
话落,她转身向外走去,才到门口,几名侍卫突然出现拦在了她面前。
“晚晚以为我这宸王府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沈衡目光紧紧注视着那背影,压着声音开口。
夜晚星紧了紧手里的帕子,平定下呼吸后缓缓转身看向面前人,“衡王这是何意啊?我一介弱女子用的上这么大的阵仗?”
沈衡嗤笑出声,“晚晚可不是什么弱女子。”他话语微顿,一手撑膝,“能把亲叔叔贬到西北无人之境,能把衡王妃的身世揪的一清二楚,这些可不是弱女子能做到的事情!”
夜晚星审时度势,察觉到面前人情绪只觉得此时不能硬碰硬。
她敛了敛怒意,嘴角挂起一丝轻笑,“衡王倒是高看晚晚了,不过自己做出的事情便要自己承担后果,我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情。”
她说着走到桌边坐下,显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顿了顿,直接切入正题道:“衡王殿下也不必与我兜圈子,既是把我请到这里来,该说明缘由才是。”
沈衡抚了抚袖口,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模样,“战王妃不是要搜查这宸王府吗,本王就是特意请王妃来搜查的!”说罢他一甩衣袖,端出大方的姿态,“战王妃请随意,可要查的清楚点。”
“衡王殿下就不要说笑了,你以云旸郡王的名义把我骗到这府中,怎么可能是为了让我搜查院子。”夜晚星顿了顿,“晚晚一直觉得衡王是个光明磊落之人,眼下看来是晚晚看错了。”
有人冒充云旸郡王向她传递消息,她真是一时大意落入虎口,她不该低估沈衡奸邪的心思。
沈衡对她的讥讽不以为意,仰头长笑了几声,“晚晚有什么怨气尽管说出来,不然等到以后可没机会了!”
此话一出,夜晚星神色微怔,不安的感觉隐隐升上了心头,她镇定着语气道:“衡王想怎样,难不成想光天化日之下毁尸灭迹?”
她这几天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难道是凶险的事要在此时应验了?
沈衡将她不安的神情看在眼里,眸里显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还以为晚晚什么都不怕呢,竟然也担心你的性命?”
废话,小命只有一条,她还没活够呢,怎么能不担心。
她心里暗骂一句,随即沉着着声音道:“衡王最好不要动什么歪心思,不然沈烬和皇上追究起来,是断然不会放过你的!”
提到沈烬,沈衡的眸光中猛然升起几分恨意,他暗咬了咬牙关,怒目瞪视着坐下的人。
“告诉你,沈烬在边境拥兵不返,已有起兵造反的意图,你觉得皇上会轻易放过他?”
“连沈烬都自身难保,更别说顾及到你了!”
夜晚星眸光微怔,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人,她猛然从座位上起身,不卑不亢的道:“沈烬战功赫赫,为北宿国立下多少汗马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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