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月豺笑道:“我就是问问,这位壮士是有大本事的人,不做出一番事业,实在可惜。”
这是什么话?难道跟着她就做不成事业了?或者在老月豺眼里,男人做的事才叫“事业”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前桥几乎装不下去热络,断然道:“你别想了,他不会易主的。”
“钱姑娘身旁环绕众多优秀儿郎,真是令人羡慕,我就不同,总遗憾手下不够得力。或许这是荆国女子才有的‘纳贤之术’吧。”
这番酸葡萄的言论快把前桥气笑了。他在暗示什么?自己用身体为交易,换来他们围绕身边吗?
“他们跟着我,是因为我值得跟随,并非因我是荆国女子。你懂不懂得凤栖梧桐的道理?——只有鸡才会选择在枯树杈站着,你招不来优秀的属下,是你这棵木头的问题。”
她是真没想到,老月豺的脸皮可以厚成这个样子,只见他放下茶杯,幽幽开口。
“是啊,这些男儿既然不愿易主,不知钱姑娘有没有兴趣……嫁我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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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啥?”
“嫁我为妻。”老月豺不尴不尬地重复道。
“……我会得到什么好处?”
前桥是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更想不明白老月豺是怎么厚着脸皮说出口的。
“锦衣玉食少不了你的,此外,我至今仍未娶妻,日后也可不纳妾,只专心待你一人好,不会介意你在荆国的经历。”
“……你不会觉得这很吸引人吧?”前桥是真被气笑了,“锦衣玉食不用你给,我已经有了。你的一心一意很值钱吗?还不‘介意’我的经历,你有什么资格‘介意’?您哪位啊?”
老月豺并不因她的嘲讽恼怒,认真得像是为懵懂孩童解释常识。
“嫁给我,你不用在外奔波,足不出户就可享受这些。我知道以荆国国情,对你说‘介意’不对,可这里兴国,我能做到这些,已经很难得了。”
前桥不是不明白他的目的,无非是看中了她的手下,既然施克戎不能易主,那就嫁1赠n——她想不明白的是,老月豺真的认为开出的条件可以换来一个年轻女人和一群手下吗?这个条件有什么诱人之处啊!
“我对你完全不感兴趣。别说嫁你,就是你带着一堆陪嫁,滞了势,求我纳你当使奴,我都要掂量掂量。”前桥无比真诚道,“你这个人太没有魅力、太讨人厌了——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你这号人。”
老月豺因她直白的评价神色一愣,笑容也收敛了,找补道:“我知道成不了,就是问着试试。你们荆国女子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我比你们还懂。”
“呵呵,你说,你说说。”
这懂王还没完没了,前桥心道,看看你这狗嘴能吐出什么。
“有野心有抱负、胸怀天下,这些男儿优秀品质你们毫不在意,”老月豺道,“你们在意的只有肤浅而无用的皮相,钟爱那些小白脸。我说个人名,一定是你喜欢的类型。”
前桥哼哼着抬下巴,示意他抓紧说。
“赵熙衡。”老月豺道,“你见过他吗?在你们荆国,相比于名字,大概更熟悉他的封号——安吉郡卿。”
那叁个字甫一出现,前桥条件反射地感到一阵血脉逆行般的凉意,心中陡然一跳,废了好大的劲才让嘲讽的笑容继续挂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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