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没说要。”
“她也没要啊。”
“哦,那我待会再给你要一份。”陆枞然说罢便往柜台走。
陆漭际气得话都说不全,“云栀,我原来怎么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陆枞然这种缺德的人?现在我想明白了,他只对你好,我要是你,我也喜欢他。但我又不是你,我可太讨厌他了,你不准喜欢他,他太坏了。”
云栀笑了笑说:“他对我好是因为他拿我当外人。”
“当外人不好吗?我恨不得他拿我当外人,云栀我告诉你,你压根就不清楚陆枞然这人,不当外人他就不知道客气这两字咋写!”
“可是,谁会对自家人客气?”
陆漭际有些崩溃,“那谁会像他那样对自家人刻薄啊?”
“没到刻薄这程度吧……”
“你那是被美se蒙蔽了双眼。”
“你也觉得他穿白衬衫好看?”
“我承认他是有几分姿se。”陆漭际话锋一转,“但说实话白se更凸显了他的y暗、刻薄、虚伪、道貌岸然。”
“你这是诋毁。”云栀摇头感叹,“男人的嫉妒心真可怕。”
“天地良心,我说的都是客观事实,字字泣血。”
云栀啧啧感叹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气饱了。”
口口声声说不去的是他,兴致最高的也是他陆漭际。
沿路上,他兴奋地举着相机,快门按个不停,见什么都新鲜。
“云栀,你往这儿站站。”
云栀用手捂着镜头说:“别拍我。”
“谁拍你?我意思让你别站那挡事。”
“鲁莽j!”
陆漭际笑着拍下古寺前那棵参天的古木,回首又趁她不备迅速按下快门,“别不乐意啊,给你拍就是了。”
云栀气急败坏地扑上去,“鲁莽j!你给我删了!”
陆漭际把着相机不肯松手,“哈哈哈哈,云栀你快瞧瞧自己生气的样子,跟过年杀的那什么似的。”
“相机给我。”
“不给。”陆漭际一溜烟地跑了,将陆枞然顶在自己身前,和云栀秦王绕柱。
陆枞然伸出手,“拍得多好?我来看看。”
云栀急得跺脚,“陆漭际!”
“哥,你快看啊,哈哈哈,小心别被她抢走了。”
陆枞然将相机拿在手里按了几下,嘴角带着笑意说:“好了,删了。”
“哥你——叛徒!”
“行了,别欠了,快走吧。”陆枞然按着他弟的脑袋往前殿走。
海城是一座古老的港口城市。海洋是闲散的,没有陆地可言;海洋又是繁忙的,处于流动之中。大海吹拂而来的sh热海风,流窜在高大的楼宇和古老的飞檐之间,将缓慢流淌的时间风g了曝晒在褪se的红se屋顶上。异邦的人远渡重洋而来,留下的不仅有香料宝石、象牙犀角,还有清净的教义,与虔诚的焚香。
这座城里随处可见香雾缭绕的庙宇。
他们去的是一间千年的古刹。盘根错节的菩提树遮天蔽日,殿里供奉着西天极乐的佛,心诚的人跪拜在殿前双手合十,埋根进香炉的夙愿一寸一寸地断落成灰。
陆漭际走到殿前,拿着相机的手举起又放下。
nofsh,金碧辉煌的佛祖也怕被人扰了清净。
有句话叫,信则有不信则无。他们这一行人都不是佛祖的信众。
还有句话叫,来都来了。这一行人又都跑去净手焚香。
取香的时候,云栀全程对陆漭际背着脸,显然是生气了。陆漭际则嘿嘿地笑着,腆着脸讨好她,“云栀,中间的蒲团让给你。”
云栀哼了一声,不理不睬地往最侧的蒲团上跪,故意离他远远的。陆枞然笑着跪在两人之间的蒲团上,“你两挺懂事,尊老ai幼,把好位置留给我。”
“拉倒吧你,陆枞然。”
云栀闭着眼念念有词,“在佛祖面前目无尊长,会遭到报应的。”
陆漭际越过他哥,无语地看了眼云栀,也学着闭眼念叨,“在佛祖面前都不肯放下怨念,愿望必定不会显灵。”
“嘘,你们两个别吵啦,佛祖说他听不清我的心声。”
云栀悄悄睁眼看了眼身旁,陆枞然垂着眼睛似乎在与佛祖诉诸心事,也不知道他的心声是什么……
“云栀,你跟佛祖许了什么愿?”前脚刚出殿,陆漭际便厚着脸皮凑过来问。
云栀翻了个白眼,“说出来就不灵了。”
“哦。”陆漭际想了想说,“那我还是说出来吧,我刚跟佛祖开了个玩笑,让它给你使个小绊子。”
“陆漭际你真歹毒!”
“我这不是说出来了吗?放心吧不会灵验的,而且我特意关照他,只要个小小小小的绊子,没事的。”
“这下好了,佛祖要给我使个大大大大的绊子。”云栀气得尥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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