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年,”宋澄温柔的声音顺着电流传到徐颂年耳中,“知知住院了,你知道吗?”“知道。”“知知跟我说,你弄伤他了。”徐颂年坦然承认,没什么感情:“嗯。”宋澄呼吸明显重了一下,过了几秒又恢复正常,“知知是顽劣,但他再怎么胡闹,你也不能动手啊。”“宋姨,林知派人跟踪我,已经侵犯个人隐私,我希望没有下次。”“知知犯错,我跟他爸爸会惩罚。他毕竟还小,万一打出好歹怎么办?”“我有分寸。”徐颂年语气敷衍,对宋澄的兴师问罪并没有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宋澄和林廷峰要是能约束林知,林知也不会娇惯成现在这个无法无天的样子。挂了电话,徐颂年听到敲门声,是秦丝来提醒跟投行的人会面。上京市中心医院,充满消毒水味的病房内摆了一束新鲜百合。林知翘着腿坐在床头啃苹果,见他妈放下手机,含着苹果块含糊不清:“徐颂年怎么说?”“他承认了。”“他敢不承认?”林知语气愤然,将果核准确丢进垃圾桶,“酒店的人都看着,还有摄像头,他要是不承认,我就把录像砸他脸上。”“我还以为在别墅吃顿饭,颂年也答应教你处理公司事务,你们关系有所缓和。”“妈,实话跟你说吧,这家有我没他,有他没我。”宋澄从果篮拿出一个橙子,用刀削掉外皮。林知继续道:“你跟爸爸就是心软,白养了徐颂年那么多年,如今人家翅膀硬了,都赖得搭理你。”“不许这么说颂年,你爸爸跟他妈妈是好朋友。”“既是故交,更应该知道分寸。”“你还小,不懂。”林知最讨厌宋澄把他当小孩子,什么都不说的态度,哼唧着在医院多躺了两天,愣是把宋澄的心都哄化了,成功骗到对方的银行卡。有了零花钱,林知立马生龙活虎,定了头等舱回姚州市。飞机刚落地,林知就喊了赵京来一帮人晚上聚会,在常去的那家会所,一水的少爷公主排排站。林知看着前头几个涂脂抹粉的男人,皱了皱眉头,没有发作。赵京来有意无意将目光落在林知身上,自然知晓对方在按捺狗脾气,打趣道“最近圈里流行这种,你要不要试试?”“试什么?”
赵京来指了指倒数第二个男生,“男人的pi股插起来更紧。”“你搞过?”“想试试。”林知面露鄙夷:“脏死了。”跟赵京来抱同样想法的不在少数,林知看着那些人起哄,挑挑拣拣留下三个男生。林知被撺掇着松了口,点了一个看起来妆容干净的男性。一帮人很快酒色糜烂,这一刻的林知就像叛逆期少年,冲动,缺少辨别是非的能力,往往被外界刺激,为了所谓的面子,选择随波逐流。肉体混着香烟熏出y/欲的味道,林知始终过不去心里那关,光是想象跟一个相同构造的男人滚床单,林知就恶心的隔夜饭都要吐了。他不想让赵京来看笑话,才留下一个陪酒少爷,最初只让人倒酒。随着气氛渐嗨,那男生望着林知的脸失了神,眼巴巴的凑过来。林知立马挪开。男生委屈的嘟起嘴巴,挽住林知的胳膊:“老板,我不要钱,让我陪您一晚吧。”近距离之下,足够林知看清对方脸上的浮粉和眼影,过浓的香水味充满劣质,让林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好好说话。”“老板,你长得真好看,睡我吧,免费的。”林知会选这个男生,只是对方打扮干净,简单的牛仔裤短袖,不像其他人的恨不得将pi股勒得紧紧的,朝男人抛媚眼。然而,就是这个看起来稍微正常的男人,说话矫揉造作,像是憋着嗓子故作嗲气。“你能有点男子汉气概吗?”林知鲜有耐心的说。“老板,你不喜欢我这一款吗?”cao!林知忍不住骂出声,狠狠推开扒在他身上的少爷:“老子他妈恐同!”全是妖艳贱货,林知霎时觉得自己恐同是个十分英明的决定,他会一直恐下去。男生被林知这一嗓子吼懵了,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眼眶渐渐红了。周围陷入情欲的人也醒了醒神,赵京来第一个从地上爬起来,朝林知走来:“知知,你怎么了?”赵京来浑身赤裸,那玩意刚从别人的身体里拔出来,斗志昂扬的出现在林知视线里。那是极富冲击力的一幕,丑陋的性/器官和趴在地上尽情交/媾的富二代,他们像原始动物一样脱掉人皮,袒露出最恶劣的人性。林知甚至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时候滚到地上去的,那双浓黑的眼瞳倒映出赵京来的下身很少爷们黏腻的股/间。林知喉结急速滚动,在赵京来再靠近一步的时候,扶着玻璃桌猛然干呕。赵京来被林知吓了一跳,立马要靠过来。林知赶紧不吐了,捂着嘴巴冲出包厢,在公共卫生间抱着盥洗盆吐的昏天暗地。林知自认为游戏人间,见过的大场面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九,但今日这场景着实招架不住。他幼小的心灵遭受世界最恶毒的攻击,彻底杜绝了探索男人的兴趣。谁要是再敢说cao男人,林知一定打爆他的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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