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那还能继续赚钱呢。这笔银子既是取之于庆川,便用之于庆川吧,等修完了路,我准备建砖窑、瓦窑,改善大家的居住条件,先从县城开始,再惠及乡下的百姓,有钱的出钱买砖买瓦,没钱的可以用劳力抵。”当然,官府会补贴一部分钱。但也不会大包大揽,以免养了懒汉,让有些人产生不劳而获的思想。郑深很意外,这可是两万两银子啊。他感觉他都跟不上现在的年轻人了,夏喜民说送就送,陈大人也是大手一挥就全撒出去了。不过能遇到陈大人,真是他们庐阳之福。庐阳县的百姓太苦了,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以后定然有更好的日子。“大人高义,是下官狭隘了。”郑深拱手,由衷地说。陈云州摆手:“郑大人,你别这么说。我就是钱多的没地方花,与其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郑深失笑,若是让冉奎他们这些人听到这话,只怕要气得吐血。建设砖窑、瓦窑那是以后的事,当务之急还是继续修路。为了提高效率,加快修路的进展,也因为现在手里有钱阔绰了,陈云州额外给大家发了高温补贴。百草坡那边,不管是工坊中人,还是付艳她们这群流放的女子,每个月都有额外两百文钱的高温补贴,包括六七八三个月。而修路这边,除了两斤粮食,每人额外发两文钱的高温补贴。若是每天修路的进度超过上一个月的平均值,那每人再发一文钱的奖励。至于石子的收购价格,也从十斤换二两稻谷变为了三两。
砸钱的效果是喜人的,修路的进度比以前提高了不少,按照这种速度,应该能在农忙之前将庐阳县到安阳镇中间的这段路修好。不过因为路更长,而且修得更扎实,陈云州他们这边的进度终究还是比娄发祥那边慢了许多。六月中旬,娄发祥便带人修好了从庆川到望都峰的这段路。不过后半段,因为只有他一人出资修建的缘故,远不如前半段修得结实宽阔,要窄很多,只能容一辆马车通行,再来一辆马车就有些困难了。不过好在路面平整结实,再也不用担心一脚踩下去都是泥了。这条路的建成,最受益的莫过于沿途的百姓,商贾都是其次,毕竟商贾来往庐阳的次数不多。因此沿途的百姓都对娄发祥感恩戴德,听说他到了望都峰,有些个热情的还把自己家里种的新鲜瓜果蔬菜摘去送给他,以表感谢。娄发祥搭了好几千贯钱进去修路,如今心疼死了,只想着快速回本,哪还有心思吃这些贫民送来的黄瓜啊。他不耐地摆手:“拿走,拿走,别让他们在这碍事,弄脏了石英石,他们赔得起吗?”管家听出他语气中的极度烦躁,连忙派了家丁驱散了这群热心的村民,然后安排人采集石头。怕石头不干净,娄发祥这次都是采的山中新凿出来的石头,然后放在马车上,用最快的速度下午就送回了他家,接着开始重复炼制玻璃的过程。第二天,娄发祥早上起来连饭都顾不得吃就跑去窑炉看玻璃。窑炉房里跟蒸笼一样,热气腾腾,刚进去娄发祥就浑身冒汗。他蹙眉忍着高温眯眼看着窑炉中的液体,问守了一夜的冉奎:“这一锅怎么样?”虽然玻璃液体还没冷却凝固成型,可是什么颜色已经看得出来了。冉奎一晚上没睡,眼底满是血色,嘴皮干裂,听到这话,他都不敢抬头看娄发祥的眼睛。久久等不到冉奎的回答,娄发祥也火了:“说话啊,成哑巴了!”冉奎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苦笑着说:“表哥,不知道怎么回事,玻璃液体还是有些灰蒙蒙的。”“废物!”娄发祥一巴掌拍在冉奎脸上,怒道:“你敢坑我!”冉奎被打得嘴巴都歪了。他捂住火辣辣的左脸,苦笑着说:“表哥,我没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当初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没问题,现在却告诉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耍我啊!”娄发祥揪起他的领子,愤怒地质问,“你知不知道我砸进去了多少钱?修那条路,建这些窑炉,三番五次大老远去拉那什么石英石,结果呢?这些钱你赔我吗?”冉奎哭丧着脸说:“表哥,炼出来是玻璃,你摸过的。这,这就是不那么透明嘛,肯定是哪个环节没对,咱们再想想办法。”“蠢货,废物,不透明有什么用?啊,你告诉我!还想办法,我就是听了你鬼话,鬼迷心窍,才去修那劳什子路。”娄发祥甩开冉奎,指着大门口的方向,“滚,给我滚得远远的。看在老太太的份上,这次我就饶了你,但从今往后,我没你这个兄弟,你给老子滚。”“表哥,表哥,我不是故意的,咱们一定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去找那乔昆。”冉奎哀求道。他现在举家搬迁到了庆川,指望着娄发祥这个地头蛇带他发财呢。若是娄发祥都不待见他,那他岂不是只能灰溜溜地回庐阳?可娄发祥如今哪还会相信他。“管家,把他给打出去,将他们的玩意儿通通丢出去,以后不许他们再上门。”“是。”管家也早看冉奎不顺眼,带了几个人把冉奎一家子都赶出了门。冉奎丢了这么大个人,还得罪了娄发祥,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当即去找乔家人算账。他将乔家三口安置在庆川最穷最落后房租也是最便宜的明丰巷。这里一间屋一个月的租金只要二十文钱。没错,冉奎根本没舍得给乔家人买房子,而是让人挑最便宜的地方,给一家三口就租了这么一间房。至于以后乔昆知道了,也拿他没办法。走进巷子,他就看到路上有可疑的一坨,而且街上到处都是污水烂菜叶子。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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