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岳陆小大夫是来寻亲的,不知你想要寻的是什么人,或许在下能帮上忙。”
她的名字取自于最后一个字和姓氏的谐音。
陆惜月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住在府上已经很麻烦了,怎好再麻烦薛老板。”她客套开口。
薛老板浑不在意的轻甩衣袖:“岳大夫是我薛家的恩人,不过是找个人罢了,如何能称得上麻烦,岳大夫也不必称我为薛老板了,可唤在下的名字,薛朗。”
“那薛朗兄也唤在下的名字吧。”
青年也不矫情,当下喊了声“岳陆。”
“你直接告诉我,要寻的人是谁,家住何方,莫要觉得麻烦。”
“那,也好。”陆惜月“勉强”答应下来,“我想寻的人是我舅舅家的表兄,名唤宁遗,二十多岁,如今在京城,刑部尚书的手底下当差。”
她没有直接让薛朗帮他联系萧云珩,也没有选择去寻赵品谦。
戎玉他们还在城里,但凡有什么人往京城去了,又寻了他们两人,必然会引导对方顺着这条线摸到这里来。
卫宁在刑部尚书手底下当差,与这两人,或者说与京城中几乎所有的勋贵人家都没什么干系,联系他,才不会引起怀疑。
“原来令兄是朝廷官员,真是失敬。”
“算不上什么官员,不过是混口饭吃罢了。”
倒不是她谦虚,也确实没听人说,卫宁现在到底是个什么职位。
“可要给令兄带些东西,比如书信之类,不然,只怕他轻易不会信。”
“这是自然。”
很快有下人取了笔墨纸砚过来。
他写下了几句关心的话,随后表明自己如今在薛家替人治病,暂时过不去,让他不要挂心自己,安心当差,等事情结束了就动身去京城。
看起来是一封再正常不过的家书。
然而最后一行的四个字,却是暗藏玄机。
你是在找死
连起来是她当初给卫宁治病是所需要的药引,虽说并不罕见,但依照卫宁的警惕,必然能发现端倪。
她在信里提的薛家前头还提了一嘴地名儿,不需要卫宁出手,只要他把事情告诉萧云珩就可以了。
写完这封信,看着薛府下人送出去,陆惜月悄然期盼起来。
出来这么多天,也不知家里如何了。
娘必然担心的不行,还有萧云珩,这位平日里在自己面前表现的像个纯情可爱的大狼狗,实际上发起怒来像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
但愿他别为了自己做出什么出阁的事情来,否则惠帝那边不好交代,必然会连累他。
一如陆惜月担忧的,萧云珩此刻正在集结所有的人马。
谢之洲与姬云堰得知了消息,忙不迭的来劝。
“你真是疯了,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父皇的眼线不知道在哪里看着呢,你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是想要造反吗?”
从前姬云堰有多佩服萧云珩,如今就有多头疼。
他头一次觉得两个人之间情感的羁绊也会成为累赘,或许这份累赘对萧云珩来说不是,对其他人来说却是。
“是啊,大哥,我知道你担心嫂子,可是你也得想想其他人啊。”
周遭都是自己人,谢之洲也就没在称呼上顾忌什么。
站在两人中间的萧云珩目光深远的看着院子里集结的暗卫,乌泱泱的一片,每一个放出去都是顶尖的高手。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青年嗓音沙哑,那双眼睛都是赤红的。
这些天他不曾有过一日的安眠,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当初在东平城的时候,陆惜月被人抓走,回来的时候浑身湿漉漉的,手腕和脸颊上横着几道血淋淋的伤口。
尽管不致命,可那次的事件犹如尖刺一样扎在可他的心上。
回到京城后,他不曾有一日的疏忽,偏偏还是让她被有心人盯上了。
派出去跟在末奢身后的那群暗卫已经回了消息,末奢前日夜里偷摸着去了别的地方,可惜半路跟丢了。
哪怕不知道末奢去的什么地方,萧云珩此刻已然能确定,他的阿月必然是被戎玉带走了。
那个男扮女装,看起来并不正常的苗疆王子对她有着极大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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