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这个时间夜倾尘体内的千尺寒毒发时,躺在寒冰床上能让它的作用减缓下来,疼痛也减轻许多,也因如此,只要夜倾尘待在雪室,外间的熏炉炭火绝不能断,否则整座屋子便成了冰窖一般,冷得让人浑身透体直发寒。
丹书在屋外等的有些急了,推开门便跨步走进暖阁内。
于焕七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进到内室,与坐在床榻上的锺惟清视线相对时,锺惟清马上认出对方是谁。
就是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男子,带人闯进天牢将他劫出牢狱。
丹书看向楚荆,焦急问道:"教主呢?"
楚荆用眼神示意,让丹书越过锺惟清看看躺在床榻上的另一人是谁。
"教主还不能离开雪室太久,焕七,你快把教主带回雪室,我去熬点米粥给教主吃。"
丹书抬眸扫了锺惟清一眼,转身出门便直奔厨房去了。
于焕七自然是听丹书的,缓缓移动脚步来到床榻前,对着锺惟清说了一句失礼了,便越过他想将夜倾尘带离暖阁。
"住手。"锺惟清倏地伸长手臂将于焕七拦住,提掌把他的手拍开。"你别碰他。"
锺惟清此举一出,于焕七只是微微挑眉,收回自己的手,静待锺惟清接下来还有何反应。
只见锺惟清先用被褥将夜倾尘裹得密不透风,再将他整个人抱起,步下床榻。
他抬眼看向于焕七,让他为自己带路。
跟在锺惟清身后的楚荆不禁感叹,教主这夫妻蛊养的可真好,瞧这锺将军被教主下蛊后百依百顺的样子,还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往雪室的路上,夜倾尘短暂地醒了过来。
见到锺惟清将自己抱在怀中,他嘴边扬起淡笑,轻声唤了句:
"将军。"
听到夜倾尘的叫唤,锺惟清停下脚步,低头紧紧地盯着他瞧。
"我再睡会儿,别趁我睡着时逃走,你会死的。"夜倾尘抬眸望着他柔声说道。
"你睡吧,我不走。"就算要走,也得先打听到大哥的下落才能走。
夜倾尘像是十分满意他的回复,点了点头。眼尾瞥见站在不远处的于焕七,漠然唤道:
"焕七。"
"属下在。"于焕七恭敬地回道。
"让你办的事都办好了?"夜倾尘冷冷问道。
"回教主,所有悬赏锺将军的告示都烧了,李东江的首级也取下,等教主您入暗城时,便可看到首级高挂城楼。"
锺惟清将这逐字逐句都听在耳里。
"你让人去杀了李东江?"
一切虽是从兵部尚书李东江诬陷他叛国通敌而起,但锺惟清深知李东江不过只是这场祸事中的其中一枚棋子,操控棋局之人还藏身在后,仍需层层抽丝拨茧继续深查,才能揪出幕后那只黑手。
"他不该杀?"夜倾尘望着锺惟清,扯唇笑问。
"该。但你太乱来了,李东江一死,他身后之人还怎么查?"锺惟清看向夜倾尘的眼中有着无奈。
夜倾尘微微一笑,将头埋入锺惟清胸前,低声细语地说:
"别担心,你随我去暗城,这世上就没有云不知查不出的事。"
"教主,还有一事。"
于焕七将在京中巧遇葛三乾,并将他抓来一事禀报夜倾尘。
听到葛三乾的名字,锺惟清激动地问于焕七将人关在哪儿,于焕七只是默默地看着夜倾尘,等候他的指示。
"焕七,把人放了,带他来见锺将军。"夜倾尘吩咐道。"比起楚荆,葛三乾更知道怎么服侍好将军。"
"属下遵命。"
夜倾尘在锺惟清怀里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对锺惟清轻声说:
"将军,带我回雪室。"
"好。"
锺惟清将夜倾尘揽了揽,确定不会滑落之后,抱着他不疾不徐地跟在于焕七身后,走入一处景物环境皆与别苑暖阁全然迥异之地。
夜倾尘的雪室,被层层的乔木环绕,枝头上玉兰花已逐渐凋落,从落在地上的花瓣仍能看出早些日子盛开的风貌。
雪室有丹书打理,一向十分干净整齐,再者夜倾尘又是个见不得周遭有一丝凌乱的性子,因此雪室内所有摆设皆一丝不苟,分尘未染。
锺惟清抱着夜倾尘走入内室,原想将他放置在床榻上,于焕七却领着他往旁走,触动机关后暗门开启,内室后方露出一条狭长的通道,这座暗门一开启,锺惟清便感觉被扑了一身的冷意,就像严冬里打在面上的寒风那般,带着刺骨的凉寒。
"锺将军,把教主放到寒冰床上吧。"
跟在于焕七身后走入暗门,映入眼帘的是数座比人还高的冰砖,中间摆了一张玉制寒冰床,在黑暗中发出莹莹绿光。虽然费解,锺惟清还是照于焕七说的,将夜倾尘轻轻放在寒冰床上。
"他要在这里待多久?"锺惟清紧盯着夜倾尘熟睡的侧脸问道。
"一个时辰。"于焕七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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